看到洛時予情緒低落,可可努力思考怎樣才能讓他開心些。


    一拍巴掌:“有啦!”


    兄弟倆的注意力同時被他吸引。


    “嗯?”


    “啥?”


    (猜猜哪個是洛時予說的。)


    “好搭檔,三天後就是真好,又活了一天節了,你有沒有什麽計劃?”


    洛時予以為可可在逗他玩,彎頭質疑:“啊?什麽節?”


    “真好,又活了一天節。你不知道嗎?”


    洛時予瘋狂搖頭,然後詢問王瑞:“哥~他說的是啥啊?”


    王瑞:“他說的是報安節。”


    可可:“對對對!就是這個!”


    洛時予:“沒聽說過呢…”


    王瑞:“最開始的末世,人們不知如何與鬼怪抗衡,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鬼靈信物以及魂力這麽一說。大家都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個先到來…”


    洛時予:“嗯嗯,然後呢?”


    王瑞繼續說:“某天一個道教打扮的老者,告訴大家人死後若是怨氣不散,會將自己困於執念之物中,也就是咱們所說的信物。”


    可可打斷他:“不對!不對!”


    “哪裏不對?”


    “是一個金發宛如天使般的年輕男人,降臨到聖殿,是他教了大家如何與鬼怪契約,並將契約以後的鬼怪稱為鬼靈,告訴大家提升實力的方法。”


    “怎麽可能?明明是個老道士。”


    “明明是個金發天使,年輕人不知道曆史不要亂說!”


    “怎麽可能有天使這種東西?”


    “都有鬼憑什麽不能有天使啊?”


    洛時予看著吵嘴的二人,都對自己熟知的曆史深信不疑。


    【怎麽辦?為什麽會吵起來啊?】


    王瑞:“你若是不信,可以在東部任意一城的廣場中心看到那位道士的石像。”


    可可:“你咋不說西部廣場有天使的石像呢!”


    洛時予插在中間隨口說了一句:“你們說的會不會是一個人?”


    王瑞:“應該不會。”


    可可:“怎麽可能嘛!”


    洛時予:“要不?咱們繼續聊報安節的事?”


    王瑞剛開口說:“老者…”


    可可打斷他的話:“是天…唔!”


    洛時予眼疾手快捂住可可的嘴,幹笑兩聲,說道:“哥,你說。”


    空氣安靜了幾秒鍾,王瑞憋著笑輕咳兩聲,繼續說:“他組織人們建立了城池,在竣工的時候,大家發自肺腑的笑道,真好,又活了。所以這句話成了這個節日的戲稱。”


    “說白了,就是城池建成的紀念日唄?”


    “算是吧。那天大家互相報平安,查看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是否進城,報安節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不過這個節日已經逐漸被城裏的普通人淡忘,受保護安穩度日的人,怎麽會考慮身邊的人會不會死呢!


    但相反,像咱們這些隨時會死在鬼怪手裏的家夥,會過這個節日。”


    洛時予有些感觸點點頭。


    可可掙脫他的手,說道:“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死了,在報安節當天大家會互贈親手做的曲奇作為禮物,希望對方新的一年,也能活下來。同時也希望對方能記住自己。”


    【新的一年…能活下來…】


    洛時予突然想到什麽,衝出辦公室。


    他沒有坐電梯,而是一層層觀看大家的日常。


    路過指揮部,滿牆的熒幕,裏麵是許多正在和鬼怪對抗的小隊。


    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活下來!堅持住!”


    走廊上,大家匆匆忙忙…


    【這些人是為了什麽而戰鬥呢?難道隻是為了活下去?】


    身為神明的洛時予,並不能理解。


    路過資料室,一個男人正在跟他的家人通話:“嗯!爸爸今年過年一定迴家,沒想到你已經這麽大了,已經上幼兒園了,我上次見你連牙都沒長呢!”


    【為了守護城內的家人嗎?】


    越走腳步越沉重,來到他從未去過的一樓大廳。


    數米高的牆上密密麻麻掛滿胸章。


    “這得是…幾百上千萬條人命吧?”


    【能帶迴胸章的就這麽多,那帶不迴來的呢?】


    瞬間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氣。


    【怎麽會這麽多呢?這些都是我從來沒有在意過的事情,我總是在考慮自己,想要迴家,所以總是打擾鶴歸工作,他討厭我也是正常的。】


    自私,高傲,自大,是此時洛時予對自己的評價。(神明的通病)


    緩緩走上靠牆的旋轉樓梯,指尖劃過那些胸章。


    【原來我才是溫室內的花朵…】


    洛時予想在不給大家造成麻煩的情況下,為大家做些什麽,突然想到可可說的話。


    【曲奇嗎?嗯…應該不難。】


    從網上下單了材料和模具。


    迴到鬼域以後看著網上的教程,嚐試製作。


    沒有顏喜的幫助失敗了五六次也沒能成功,好在有王瑞恰當時機幫了些小忙。


    很有成就感的舉起自己做的曲奇,拿起一塊給王瑞。


    “哥~你嚐嚐。”滿眼期待等待誇獎。“好吃嗎?”


    王瑞點點頭,然後詢問:“你打算把曲奇送給誰呢?”


    “給大家。”


    “大家?”


    “嗯!基地忙碌的所有人!”(沒說哪個基地)


    “這?太多了吧?”


    “大不了一人一塊嚐嚐味道唄!嘿嘿!”


    “你呀,別累到自己了。”


    “知道啦!”


    洛時予那一天都窩在鬼域裏做曲奇,晚上迴到宿舍倒頭就睡。


    第二天,在王瑞治療的時候,跑出去收集人員名單。


    包括外出小隊的任務坐標。


    為什麽這麽麻煩?因為他沒有調動資料的權限。


    迴到鬼域以後洛時予累得不行,往沙發上一攤。


    【完全不想動了。】


    王瑞聽著他有些急促的唿吸聲,問道:“你去幹嘛了?”


    洛時予張嘴就來:“我啊!健身!”


    王瑞搖搖頭,明顯沒信,卻也沒再繼續問。


    休息夠了以後繼續去做曲奇。


    【不行,太多了根本做不完。】


    小白:“主人我來幫忙吧!”


    小黑:“我也來!”


    【真的嗎?嗚嗚嗚!有你們是我的福氣。】


    小黑小白從信物中出來,有了她們的幫忙效率提高了不少。


    第三天,將做好的曲奇打包由快遞發出,寄到那些外出任務的人手裏。


    第四天,也就是節日當天。


    依舊是把王瑞交給可可照顧。


    洛時予手裏挎了一個籃子,挨個科室分發曲奇。


    即使人不在也會放到他的工位上。


    最後進到鶴歸辦公室,裏麵空無一人。


    洛時予把用盒子精心包裝過的曲奇放到他辦公桌上。


    轉身離開時,一道黑影閃過,桌上的盒子不見了。


    洛時予並沒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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