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柏元拉出餐桌旁的椅子,示意王瑞坐上去。


    “阿瑞快來吃飯吧!”


    王瑞沒有動看著餐桌上的飯菜,問道:“你做的?”


    “嗯。”


    “做了多久?”


    宇文柏元以為王瑞在關心自己如實迴答道:“沒用多久,四個小時而已。”


    王瑞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努力壓製情緒,不讓自己太過失態。


    “所以?你提前四個小時讓那些新兵結束訓練隻是為了做飯?”


    “嗯,我看他們也累了就提前結束了。”


    “真沒想到,你這麽不把人命當命。”(王瑞珍視生命,為了讓那些新兵可以在考核中活下來才會對他們過分嚴格。)


    “什麽意思?”(宇文柏元並不知道鬼母升級的事。)


    “別裝傻了,真讓我惡心。”(王瑞以為他知道。)


    “阿瑞,我不知道到底哪裏惹你生氣了,你說出來我改。”


    王瑞完全沒聽他說什麽,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與我無關,他們簽了協議,生死都與我無關。”(在做自我疏導。)


    “阿瑞你在說什麽?”宇文柏元似是想到什麽,跑進屋裏。


    “阿瑞,你等我一下。”


    他端著蛋糕,唱著生日歌,用曖昧的眼神看著王瑞,緩緩走向他。


    “阿瑞,祝你21歲生日快樂。”


    【今天是哥哥生日?我啥都沒準備啊!】


    王瑞眼裏並沒有感動,用平淡的語氣對他說:“你記錯了,今天不是我生日。”


    “怎麽可能?”


    “軍方資料上的生日是我嫌麻煩亂填的。”


    【謔!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洛時予從零食櫃上抱了一堆零食,坐到地毯上吃零食看戲。


    宇文柏元放下蛋糕,一直在否認:“不可能,阿瑞每年的生日都是今日過的,我絕不會記錯。”


    “嗯,我懶得解釋,就一直湊合過了。”


    【嗯,我哥確實幹得出這種事。】


    宇文柏元眼圈泛紅捂著胸口,有一種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的破碎感。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咱倆認識那麽多年。”


    “你能別維持這個人設了嗎?真挺惡心的。”


    “那阿瑞喜歡什麽樣的人呢?”


    “想知道?”


    “嗯嗯。”


    “我喜歡什麽樣的人你就照那個樣子改?”


    “嗯!”宇文柏元迴答得異常堅定,如果王瑞喜歡,他什麽樣子都可以改。


    王瑞輕笑一聲:“可以。”踹開門,站到一側,繼續道:“我喜歡識趣的人。所以,從我這滾出去!”


    宇文柏元搖頭往身後退。


    “我不走。”


    “這就是我討厭你的原因,虛偽的家夥。”王瑞衝洛時予勾勾手,直到他過來牽著自己,轉身打算帶著他離開。


    宇文柏元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擋住去路。


    洛時予這才發現宇文柏元好高,手臂上都是腱子肉。


    【這家夥得有一米九吧?這一拳打我身上,不得青一塊紫一塊啊?】


    王瑞拉著洛時予往後退,明顯是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


    宇文柏元看著王瑞的反應,心髒巨痛,就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割裂他的心髒。


    “阿瑞。”伸出手想觸碰這個昔日的搭檔。


    得到的隻有嫌棄和厭惡。


    宇文柏元苦笑道:“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哇!有八卦!】


    “滾出去。”


    “除了這個。”


    “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這個也不行。”


    王瑞閉上眼長舒一口,再睜眼剛剛平靜的樣子全無,沒了昔日的優雅,像個暴躁狂,瞪眼對宇文柏元大吼:“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人格切換了嗎?】


    洛時予有些害怕王瑞這個人格,拽著他衣角瑟縮在他身後。


    王瑞迴頭。


    【哥哥別發瘋。】


    笑著揉揉洛時予腦袋,柔聲道:“這就嚇到你了?”


    【人格又切換了?】


    “阿瑞,你原來喜歡這種軟弱嬌小型的嗎?”


    【啊?什麽意思?】


    王瑞眉頭微皺看著他,沒說話。


    “如果阿瑞喜歡這種我也可以在下,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即使不做戀人做情人我也願意。”


    宇文柏元捂著胸口,眼神真誠,他恨不得把心髒挖出來讓王瑞見證。


    “阿瑞,小隊吃散夥飯的那天晚上,你確實是喝多了。可我沒有,我對你是真心,我對你做的那些事,也是因為想到以後就各奔東西了,情難自禁才會…”


    “碰!”王瑞一拳錘到宇文柏元臉上,咬牙道:“閉嘴!”


    宇文柏元蹭掉嘴角的血跡,臉上浮現幸福的笑。


    “阿瑞,你碰我了。三年了,你第一次碰我,我好開心。”


    王瑞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和他有肢體接觸,跑進衛生間搓洗那隻手。


    洛時予太熟悉這個樣子的王瑞了,他曾經被王瑞按在浴室發瘋似的搓洗過身子。


    感受到一陣敵意,洛時予不迴頭就知道是誰的。


    跑到王瑞身邊躲好,看到他的手背搓到破皮還沒停下,雙手攥住王瑞那隻搓洗到受傷的手。


    【哥哥,別傷害自己了。】


    “髒!好髒!太髒了!”


    【哥哥,別這樣。】


    洛時予雙手捧著王瑞的手,給他吹吹,擦擦。


    【好了,這樣就不髒了。】


    王瑞緊繃的情緒一點點緩和,強擠出一抹微笑,有些脫力道:“沒事,已經沒事了。”


    洛時予有些擔心。


    【哥哥的精神狀態,繼續和宇文柏元糾纏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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