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時予迴到自己辦公室,沒看到可可的身影。


    【可可去哪了?我還有事找她呢。】


    辦公室東西各有一扇門,洛時予並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辦公室,打開西側的門。


    映入眼簾是一間整潔又溫馨的臥室。


    【這是?大冰塊為我準備的房間?】


    目光看向臥室左側的門。


    【這間是什麽?衣帽間嗎?】


    隨手打開門。


    站著尿尿的可可和洛時予同時愣住。


    【什,什麽情況?】


    洛時予指著他的小錐錐,滿臉不可思議道:“你!你是男的?”


    小黑:“我靠!有機甜妹!”


    【閉眼,不許看。】(小黑小白宿在項鏈裏,可以看見外麵發生的事。)


    可可放下裙子大喊:“啊——流氓!”


    洛時予捂住耳朵:“你有的東西我也有,沒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吧?”


    可可噘著嘴感覺快哭了:“那你也給我看。”


    “別想。”


    “你這個流氓,也是這麽對鶴司令的嗎?”


    洛時予聳聳肩:“那倒沒有,他那裏我還沒見過,不過也是遲早的事。”


    可可氣鼓鼓的走出去,路過洛時予的時候,彎腰衝他吐痰:“呸!臭流氓!”


    洛時予輕巧躲過,一臉嫌棄:“我是流氓你是啥?女裝變態嗎?”


    可可乖巧坐到床上,晃悠夠不到地的雙腿:“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但是我喜歡穿小裙子。”


    洛時予翹腿坐到他身旁:“這有什麽不知道的?”


    “可我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聽故事?一個關於我誕生的故事。”


    “抱歉,並不是很想聽。”


    “我就知道你想聽。”


    “不,我不想。”


    “一切要從20年前。。。”


    “你想講就直說好嗎?”


    “在西部的下城區。”


    “下城區?還有這種東西?”


    (以下都是以可可的口吻講述的。)


    “有的哦,西部外表光鮮亮麗,其實有嚴重的種族歧視。他們會從世界各地掠奪強拐奴隸,丟棄在宛如垃圾堆的下城區,等著被販賣,奴役。他們沒有光,沒有食物,甚至有可能沒有明天…”


    奴隸沒有接受教育的權利,大多數人沒有文化,都是以食物為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故事的主人公是兩個從下城區出生,長大的孩子,男孩叫橙子,女孩叫桃子,他們隻有十二歲。


    他們像往常一樣,守在垃圾的排泄口,等待拾荒。


    桃子在一堆垃圾中撿到一張門票,他們先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麽,問了下城區的老人才知道那是一場《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舞台劇門票。


    桃子很想去看看所謂的舞台劇,橙子想幫她如願。


    他們兩個開始尋找偷跑去地上的方法。


    直到某天,那個通往地上的管道真的被他們找到了。


    他們打開下水道井蓋,見到了陽光,繁華的街道,來往的車輛,以及穿著華麗服飾在逛街的人。


    這些全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畫麵。


    桃子對一切都很好奇,目光投向櫥窗裏的小洋裙。


    “橙子你看,這條裙子和票上畫的一樣。”


    桃子趴在櫥窗上,眼裏閃閃發光。


    心裏在想,我什麽時候可以穿上這樣的裙子呢?


    但是橙子對一切都很警戒,提醒道:“還是小心點比較好,那些人看咱們的眼神不太友善。”


    “有什麽關係?”


    隨著一聲富人的舉報。


    “軍官大人,這裏有兩個下城區的老鼠。”


    兩個孩子被軍官包圍,毆打。


    奴隸賤如螻蟻,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


    隻是用高貴的眼神瞟上他們一眼,然後嫌棄離開。


    兩個孩子緊緊摟在一起,此時他們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活下去。


    大概是執念的共鳴,最先死掉的桃子靈魂融進橙子體內,爆發了驚人的魂力。


    那座城的城主發現了商機,把他賣給了處於中立勢力的空中實驗室。


    實驗人員為他戴上了項圈,403這個編號成了他新的名字。


    空中實驗室主攻於鬼怪的研究,403是他們唯一的活體實驗體。


    他們把403綁到床上,進行解剖研究,為他注射各種藥劑。


    可奇跡的是,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一覺醒來都能恢複如初。


    他們對他的研究,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403也想過逃跑,可他掙脫不開命運的枷鎖,跑不出這牢籠。


    他多次祈禱神明。


    若是真的有神明,請您垂憐您的孩子,救救我吧!


    在他被折磨的第十二年,他的神明出現了。


    那個人裹著厚厚的鬥篷,長著一張對一切事物都淡漠的臉。


    實驗人員畢恭畢敬在前帶路。


    似是感受到熾熱的目光,轉過頭,和瑟縮在牢籠角落裏的403四目相對。


    兩人對視了良久。


    那個少年用冰涼的聲音說著不容拒絕的話:“這個孩子,我帶走了。”


    實驗人員怎麽可能放過這個來之不易的實驗體。


    “你,沒有權利拒絕。”少年摘下手套,觸碰到欄杆。


    寒冰順著欄杆向四周蔓延,徹底冰凍困住他的“監獄”。


    “破。”


    “砰!”的一聲,困住他的“監獄”瞬間炸裂。


    碎裂的棱晶,從空中飄落。


    那一刻,那位渾身散發寒氣的少年就是屬於他的神明。


    “神明”向瑟縮在角落裏的403伸出手。


    “我叫鶴歸,是東部新任的司令官。你叫什麽名字。”


    403仰頭看著他的“神明”一字一頓不確定的說出:“4 0 3。”


    “那隻是一個編號而已,你沒有名字嗎?”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你可以給我取個名字嗎?”


    “我不太會起名字。”


    “用你剛剛吃過的東西為我取名字也行,我們那裏都是這樣的。”


    “可可。”


    “嗯?”


    “可可,我剛剛喝了杯熱可可。”


    “可可?”


    “嗯,不喜歡的話。我中午吃了清炒萵筍,紅燒肉,番茄炒蛋,鯽魚湯。你可以選一個。”


    “吭,還是可可吧。”


    鶴歸解下鬥篷裹到衣著單薄的可可身上。


    “歡迎來到東部,可可。”


    可可愣了一下,露出久違的笑容:“嗯~我叫可可請多指教!”


    可可一直跟在鶴歸身後問東問西。


    “東部是什麽樣的地方呢?有下城區嗎?”


    鶴歸雖然語氣冷漠,卻很有耐心迴答他的問題。


    “沒有。”


    “真的嗎?那有好吃的食物嗎?會餓肚子嗎?”


    “不會,東部似乎對種地有某種執念,食物很充足。”


    “好厲害!那有好看的小裙子嗎?”


    “你喜歡的話可以買給你。”


    “啊~好棒哎!像天堂一樣!還有,還有,哪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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