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倒是個性情中人,有啥說啥,一條腸子直通到底,不僅如此,他還是個癡兒。


    真不知道當初老幫主怎麽會禪位與他,就他這家夥不意氣用事帶著丐幫走向塵埃就不錯了。


    丐幫眾人也真是,竟然都很認同這家夥,儼然一副大哥說幹,咱就幹的模樣。


    陳雲昭都不好意思使出渾身解數去忽悠,因為用不著,三言兩語就忽悠住了。


    為了自己日後的幸福,陳雲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欺騙鐵柱,把自己能想到的,書上看到的,道聽途說的全部揉捏整合成《陳氏撩妹十三手》,然後一股腦的傳授給鐵柱。


    鐵柱很興奮,陳雲昭傳授給他的《陳氏撩妹十三手》中,多是他從未聽說過的高級手段,他覺得真的能夠把媳婦兒追到手,為此感動的老淚縱橫。


    “別高興的太早,都說了這都是雛形,尚還為進行實踐操作,能不能成我心頭也沒一點底數,”陳雲昭絲毫不介意潑盆冷水,讓鐵柱冷靜冷靜,“先把這簡略版的前五手拿去消化透了,等有時間我再傳授你後八手。”


    “雲昭兄弟放心,我鐵柱一定會追到手的!”鐵柱笑的像個孩子,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我沒記得住,要不你幫我寫一份吧!”


    陳雲昭看著眼前這個丐幫幫主,一時間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半響沉默之後歎氣道:“好吧,那今天就這樣吧,找人把我送出,過兩天讓人來老槐樹下取。”


    “好咧!”鐵柱一個熊抱撲上陳雲昭,“我就知道兄弟你最好了!”


    一眾叫花子神色怪異,無一不是再說:“幫主你這變臉快的過翻書了!”


    帶陳雲昭出去的叫花子就是之前“勾引”他的那個。


    陳雲昭跟在其後麵走了不一會兒,就迴到了暗巷進巷口,一時間某人黑了臉:“這裏有門?”


    “有啊!”叫花子名叫蕭秩,年齡不大,此刻正一臉認真地看著陳雲昭,語氣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看見你從洞裏爬出來,其實是驚到了我,沒想到你居然能夠找到那個地方,佩服!”


    “你會不知道?”陳雲昭狐疑地看著蕭秩,槐樹院子裏的一切不都是他們幹的好事嗎?


    “不知道啊!”蕭秩的眼神真誠至極,“我隻是想替我們幫主教訓你一下,知道打不過你,就隻能這麽耍你,但是誰知道你竟然找進來了,佩服!”


    陳雲昭想了想又問道:“那用白袍裝神弄鬼呢?”


    “白袍?你在說什麽,有白袍我們會不穿嗎?”蕭秩同樣狐疑的看著陳雲昭,這家夥怎麽感覺傻了?


    不是丐幫?


    陳雲昭一下子懵了,陣陣風吹過,激靈了神經,那是何人在裝神弄鬼?!


    “佛像,你們有移動佛像嗎?”


    “有的,我迴去的時候他們正在移動,據說是佛像莫名其妙的倒下了,重新推起佛像,因為不能一次歸位,所以移動了很多次。”


    巧合嗎?


    陳雲昭的大腦飛速運轉,如果不是巧合,那麽暗處那個人為何會算計的如此準確?


    目的何在?


    難道又是仇家上門?


    可是他怎麽知道自己會去那棟宅子?


    如果丐幫毫不知情,那此人將一切算計於心,未免太過可怕了些。


    至於鬼神方麵,陳雲昭沒有考慮過,當一個人算盡天地人,那麽他就是鬼神。


    世間之事從來不會空穴來風,鬼神不過是無法解釋之後,推出來擋盡一切未知的手段,亦是有心人掌控別人心靈的手段。


    “幕後有人!”陳雲昭堅信。


    如若不是衝著丐幫而去,那便是針對他而來,看來日後行事要多加小心了。


    陳雲昭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陳氏撩妹十三手》書寫下來,本欲托人將此書送到宅子的老槐樹下,誰道竟無人敢去,無奈隻得親自跑一趟。


    據人說,那棟宅子已經廢棄了很多年了,他的第一任主人生活在兩百年前,因為欲圖謀反,被株連九族。


    第二任主人生活在一百五十多年前,據說是一位從五品官員的封地,可是不到十年間便被滿門抄斬。


    第三任主人是一百年前的一位富翁,他買下這座宅子,之後五年間千金散盡,六年夫人流產,七年長子意外落水身亡,十二年家人丁從死的死,散的散,一代富豪淪落為乞丐凍死街頭。


    最後一任主人是一位落魄大族,此宅早就被封禁,他們想著有個落腳之地,便偷摸著進了去,最後全家上下兩百來口人一夜之間全部暴斃身亡。


    那一顆槐樹,據說是宅子第一任主人的妻子親手植下。


    總之有關宅子的事情傳的很離譜,版本各異,但中心內容是一樣的。


    兇宅聞名於整個揚州城,以至於整條街都空靜了出來。


    陳雲昭放下《陳氏撩妹十三手》便離開了,今天是葉家比武招親的日子,再不迴去蘇茗那丫頭多半要急了。


    事實正如陳雲昭所料,蘇茗一大早來到陳雲昭的房門前叫喚終不得迴應,被店小二告知陳雲昭一早就出去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魂不守舍的走出客棧,正好被陳雲昭撞見。


    “你幹嘛去?”陳雲昭攔住蘇茗的去路,“不是說好去葉家嗎?”


    蘇茗抬頭,發現來人正是陳雲昭,又驚又怒,悲喜交加:“你不是走了嘛,怎麽又迴來了?”


    “害!我陳雲昭從來不食言,我出去是因為臨時有事,答應了朋友幫他辦一件事,為了不耽擱正事,所以就早早出去了。”


    “朋友?”蘇茗有些不相信,質疑道,“我記得江湖傳言,陳雲昭向來孤身一人,不曾有過朋友,你哪裏來的朋友?”


    “你都說了那是江湖傳言,江湖傳言能信嗎?”陳雲昭不想在與蘇茗討論這些無意義的問題,“走吧,去看看葉家女娃娃長得是不是如你所言那般美若天仙。”


    “唉!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碰我!”


    也不知道蘇茗怎麽想的,聽完陳雲昭的話竟然想掐他,但是陳雲昭會讓他得逞嗎?


    不可能!他還有病在身呢!


    說起病,陳雲昭感覺自己的病好多了,至少對話不會存在什麽語言障礙之類的,就是身體上接觸還是會犯病。


    記得以前醫生檢查時說過:“不是什麽大的疾病,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因為心理因素,自己迴家好好調養一番,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沒事的。”


    今日的葉家很是熱鬧,前來的人很多,又以青年才俊為主,小到十六,大到二十八。


    歲數再高的那一類人便隻是看樂子了,葉家主老早就放出話來,前來比武招親的人年齡限製在二十八歲以下,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三四十歲,甚至年過半百的中年人。


    葉家很大,這一次比武招親的地方選在葉家後院,看熱鬧的人很多,百來號人中隻有三分之一的人有意爭鬥。


    這一次前來葉家的人估摸著有三百來號人,也就是說差不多有近百來號人準備參加此次比武招親。


    這群人有的是揚州城本地人,有的是策馬揚鞭自其他地方披星戴月的趕來,當然看戲的人多為本地人。


    擂武台很大,也很高,離地四五米的樣子,由木頭搭建而成,下方有著由低到高依次遞增的木樁盤旋在擂武台周邊,想來是用來登上擂武的梯子了。


    擂武台往東方向是一棟閣樓,紅絲錦緞裝襯,此外再與平時分毫無二,好像這不是在為女兒招親,而是一場青年才俊的平日切磋。


    “這老家夥在幹什麽,擂武搞得如此簡陋,還當不當是比武招親了?”顧氏有人很不滿,但現如今又不好發作,畢竟現在的他們是客,也其他人一般無二。


    擂武台向西有著一片荷塘,荷葉綠了池水,裝襯了含苞待放的花朵兒,荷葉下有魚暢遊。


    前來的客人皆站在荷塘對岸,垂柳一方。


    “我葉乘風在此感謝各位青年才俊前來,此次擂武是你們的主場,”葉家家主葉乘風站在閣樓上,朗聲開口,“葉某人亦感謝各位朋友遠道而來,願諸位與我一同見證這天下英傑誰堪稱第一!”


    葉乘風也是個人精,心頭絕壁打著小九九,如若不然為何對招親一事隻字不提,要知道今日之事的核心還是在招親。


    不過這對於陳雲昭來說也是件好事,至少到時候自己拒絕迎娶葉家女娃娃,葉乘風會舉雙手雙腳的讚同。


    “那麽此次比武便正式舉行,諸位加油吧!”


    葉乘風簡單說了一下此次擂武的規則,便讓出了主場。


    “敢問葉家主,此次既是為葉家小姐招親,為何不見葉小姐出門一見?”


    “嗬嗬,小女待嫁閨中,哪有麵見人前的道理。”


    “怎麽,葉家這是準備空手套白狼了,如若勝出豈不是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萬一葉家小姐長得是如狼似虎這可如何是好?”


    “嗬嗬!”葉乘風笑而不語,對於這種傻子他沒必要理會,有人自會忍不住要教訓他的。


    嘭!


    “你算個什麽東西!”方才說話的人被一位錦袍青年踩在腳下,“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


    這青年不是顧臨風還能是誰?


    陳雲昭打量了顧臨風一番,眼如星,眉似劍,棱角分明,薄唇皓齒,是個大帥哥,在地球足以以顏值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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