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果開口說道:“這好像是在說要打破世界的束縛,在無限流中占據主導之勢,開啟混沌的狀態,然後等待鑄就一個新的紀元。”


    馬成一聽,急得直跺腳,嚷嚷道:“哎呀我去,這不就是擺明了想讓無限流掌控整個世界嘛,這麽大的事兒,咋到現在都還沒處理呢。”


    彭箏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手說道:“那你說咋處理呀,難道把這些神像都給砸了不成?


    你看看這周圍,他們弄了這麽大個神社,每天還有那麽多日本人來參拜,情況複雜著呢。”


    馬成眼睛一瞪,想了想又說:“那搬走來總行了吧,把這些神像弄走,看他們還怎麽搞事兒。”


    彭箏搖了搖頭,指了指他們腳下,說道:“他們應該是已經嚐試過了呀。你看看。


    這些神像和地麵根本就沒完全貼合在一起,你要是仔細看的話。


    還能發現神像都有點傾斜了呢,估計是搬了,但是聲音還是繼續播放。”


    馬成撓了撓頭,眼睛突然一亮,說道:“那會不會是有啥東西藏在雕像裏麵啊,所以才會傳出那些奇怪的聲音呢。”


    說著,他便抬腳朝雕像走去,湊到跟前,彎下腰,眼睛瞪得老大。


    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雕像的每一處,試圖找出有沒有什麽縫隙之類的地方。


    看了好一會兒,馬成直起身子,滿臉的疑惑,忍不住嘟囔道:“真邪門了,這雕像表麵看著嚴嚴實實的,連條縫都找不到呀,難不成裏麵真有啥古怪還能自己藏起來不成?”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緩緩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神情。


    開口說道:“這可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神跡啊。”那語氣裏滿是驕傲與自豪。


    馬成聽著老人嘰裏呱啦說了一通,滿臉都是疑惑。


    完全不明白這個老頭到底在講些什麽玩意兒,隻能呆呆地看著對方,眼神裏透著茫然。


    彭箏見狀,伸手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巧的耳機,遞給馬成,說道:“帶上吧,戴上就能聽懂了。”


    馬成一邊接過耳機往耳朵上戴,一邊埋怨道:“你有這玩意兒,不早給我呀。”


    彭箏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這我本來是打算留著自己用的,這不看你聽不懂,才給你了嘛,到時候你可得把和他聊的內容告訴我啊。”


    馬成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迴道:“放心吧,我可是幹刑警的,這點事兒還能辦不好?”


    過了一會兒,彭箏湊過來,趕忙問道:“怎麽樣,你們和這個老頭聊啥了呀?”


    馬成一臉無語的樣子,咂咂嘴說道:“嘿,這人有一種腦幹缺失的美麗啊,被洗腦了都,說來說去全是些神神叨叨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別的。”


    彭箏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哦。”臉上也浮現出幾分無奈之色。


    馬成滿臉疑惑,喃喃道:“這聲音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呢?”


    眾人的目光在周圍的神塑上逡巡,個個眉頭緊皺,心裏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


    麵對這詭異的狀況,下一步該咋走,誰都沒了主意。


    曲奕眼神堅定,低聲說道:“使用技能牌,在那束光來臨之前,停下,然後轉移到下一個地方,繼續。”


    彭箏看著曲奕,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你來吧,我幫你看著。”


    曲奕拿起卡牌,刹那間,黑暗如被利刃劃破,一束燈光直直地戳在地上。


    他不及多思,當即借著這光亮在樹林中疾行穿梭,目光如炬,四處探尋。


    彭箏在一旁緊盯,聲音逐漸急促:“一千米。”每報出一個數字,嗓音便更添幾分緊張。


    “八百米。”他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眼睛眨也不敢眨。


    “五百米。”心跳如鼓,語速愈發加快。


    “一百米。”唿吸急促得仿若破風的響哨。


    “五十米。”最後這數字簡直是從牙縫中擠出,話音未落,周遭的空氣似都已凝固。


    “快啊!十米。”彭箏的唿喊聲近乎嘶啞,尖銳地劃破這緊張到極致的空氣。


    曲奕猛地眼睛一亮:“找到了。”


    刹那間,那束如死神鐮刀般高懸的光從眾人頭頂掠過,而後,那未能尋得目標的光,如燃盡的燭火般徹底熄滅。


    曲奕手指向一處,虛弱卻又堅定地說道:“那裏,有一個遊戲場地,遊戲場地卻連接著另一個毫不相幹的場地,聲音就是從那個毫不相幹的遊戲裏麵出來的。”


    言罷,曲奕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馬成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滿臉關切:“大妹子,你沒事吧。”


    曲奕微微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如紙:“沒事,累了。”


    她的身軀微微顫抖,汗水濕透了衣衫,雖疲憊不堪卻帶著一絲欣慰,畢竟。


    他們終於找到了那聲音的來源線索,在這殘酷的遊戲中邁出了艱難的一步。


    眾人懷著滿心的好奇與急切,朝著曲奕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可沒走多遠,一道柵欄橫在了眼前,將他們阻攔在外。


    而在柵欄旁,一個醒目的紅色字牌赫然立在那兒,上麵“禁止進入”四個大字。


    吳果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這個地方被封起來了。”


    馬成下意識地嘟囔了句:“我去?”


    彭箏立馬接話道:“你去?你要翻進去嗎。”


    馬成趕忙擺手解釋:“翻什麽,我說的這個【我去】是感歎,感歎呐。”


    彭箏卻眼珠一轉,小聲說道:“翻進去也不是不行,就是那個有點麻煩,萬一觸發啥警報可就糟了。”


    正說著,眾人抬眼望去,一個監控正對著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


    那黑洞洞的鏡頭仿佛一隻冰冷的眼睛,時刻注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


    馬成腦子一轉,拍了下吳果的肩膀,說道:“誒,我和吳果也進不去,你們倆進去吧,我去給你蓋住。”


    說著,馬成毫不猶豫地脫下外套,走到監控下麵,手臂一揚,外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飛過去套在了監控上,把那鏡頭擋得嚴嚴實實的。


    “快進去。”馬成壓低聲音喊道。他迴頭看去,隻見那兩人動作敏捷。


    身形一閃,已然翻過柵欄進入到裏麵去了,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幹淨利落。


    但是那個監控是聯通著日本首相黑羽拓也的辦公室。


    就在馬成的外套將監控器擋住的那一瞬間,遠在辦公室的黑羽拓也就看到了。


    他眉頭一皺,放下手中正翻閱的文件。


    伸手拿過桌上的電話,修長的手指快速操作著,將視頻往後麵調了幾分鍾。


    隨著畫麵播放,眾人的對話清晰地傳了出來。


    黑羽拓也聽到那熟悉的中文口音,不禁一愣,口中喃喃道:“華國人……”


    思索了半刻,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部特製的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渡邊俊彥的聲音傳來:“你好。”


    黑羽拓也語氣嚴肅,帶著幾分急切說道:“我要舉報,我剛才看見有幾個華國人,翻欄杆進了神社正在維修的地方。”


    渡邊俊彥一聽,語氣中滿是疑惑:“你打錯了吧,這裏不是警察局。”


    黑羽拓也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是嗎,那個地方是西邊,首相說要維修的地方,現在被別人翻進去了,也不知道要幹什麽勾當。


    我還是打電話給警察吧,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可不好了。”


    渡邊俊彥一聽,趕忙問道:“等等,哪個位置?”


    然而,黑羽拓也卻沒有迴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黑羽拓也麵色陰沉,動作利落地將手機裏的卡用剪刀狠狠夾住,隨著“哢嚓”一聲。


    卡片斷成兩截,他毫不猶豫地把那斷卡扔進了垃圾桶裏。


    隨後,他伸手撥通了桌上的座機,待電話接通,聽筒裏傳來一陣電流聲後,對麵傳來了迴應。


    黑羽拓也語氣沉穩卻又透著幾分狠厲,說道:“有幾個大夏人進入了宿小姐說的禁地,我已經讓日本無限流的去了,你看首領你那邊打算怎麽安排呀?”


    電話那頭的金哲沉默了一瞬,隨即應道:“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黑羽拓也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目光幽深地看著那被馬成外套蓋住的監控。


    仿佛能透過那層遮擋看到裏麵正在發生的一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似在等待著一場好戲開場。


    日本無限流的那幫人動作迅速,悄無聲息地進入神社後,徑直朝著西邊場地奔去。


    可到了那兒,卻發現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隻有一件黑色外套孤零零地掛在牆上。


    渡邊俊彥皺了皺眉頭,上前幾步,一把扯下那件外套,拿在手裏翻看著,注意到了外套上原本套著監控的痕跡。


    他冷哼一聲,臉色變得越發陰沉,隨即將外套隨意地扔給自己的手下,大手一揮,低聲喝道:“走!”


    緊接著,他率先朝著柵欄走去,雙手一撐,一個利落的翻身便越過了柵欄。


    其他手下見狀,也紛紛翻過柵欄,跟在渡邊俊彥身後,繼續往裏麵探尋。


    曲奕和彭箏翻過柵欄進入之後,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空曠的場地。


    四周寂靜無聲,除了腳下的土地,再無其他顯眼之物,仿佛這裏就是一片被遺忘的荒蕪之地。


    彭箏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地看向曲奕,忍不住問道:“你確定是這裏?”


    曲奕卻是一臉篤定,重重點了點頭:“嗯,確實就是這個地方,別猶豫了,咱們趕緊進入遊戲吧。”


    說罷,兩人默契地抬起手腕,輕輕按動手表上的按鈕,手表屏幕瞬間亮起,閃爍著神秘的微光。


    曲奕和彭箏踏入遊戲的刹那,陰冷的氣息如實質般纏繞周身。


    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搓,迅速扭曲變形,黯淡的光線在濃稠如墨的黑暗裏艱難喘息。


    昏黃的燈光於牆角瑟瑟發抖,時不時爆出幾聲“滋滋”的哀鳴,下一刻便徹底湮滅。


    目光所及,是一座透著死寂的廢棄古宅。


    庭院之中,一口枯井旁邊靜臥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的頭發如亂麻般肆意披散,僅露出的一隻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


    透著無盡的哀怨與死寂,直勾勾地凝視著虛空,仿若在等待著什麽。


    彭箏緊緊握著手中的劍,眼睛仍警惕地盯著門口,嘴裏說道:“在日本神話裏,有這樣一種說法,一旦一個小女孩失蹤後,其怨念就會附著在布娃娃之上。每至夜深人靜,便會拖著孤寂的身影,在死去的地方徘徊遊蕩。”


    曲奕有些詫異地問道:“你這麽了解?”


    彭箏解釋道:“我平日裏就愛看恐怖片,各國的都有涉獵,幾乎看過大部分國家拍的恐怖片,所以對於一些國家的無限流生成背景就比較熟悉。像這種日式恐怖的常見元素,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曲奕繼續問道:“你之前去過國外的無限流遊戲嗎,感覺你對國外的文化了解得挺多。”


    彭箏:“嗯,去過俄羅斯旅遊算不算。”


    “嘎吱嘎吱”的聲響瞬間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那聲音在這陰森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


    仿佛有什麽未知的東西正緩緩靠近,每一聲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讓人忍不住膽戰心驚。


    曲奕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問道:“什麽聲音?”


    她的目光警惕地在四周逡巡著,卻隻能看到那昏黃燈光映照下的斑駁牆壁,可那怪異的聲響卻依舊不絕於耳,愈發讓人心裏發毛。


    彭箏眉頭緊皺,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門口,嘴裏快速說道:“不知道,現在找到另一個連接的遊戲才是重點,咱們得趕緊從這兒脫身啊,不然遲早得被這邪門的地方給玩完。”


    曲奕咬了咬牙,應道:“好。”


    說著,她又集中起精神,試圖去感應那個本應連接著的遊戲。


    突然,曲奕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喊道:“那個遊戲沒了,我感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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