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箏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不確定加爾文的意圖,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麽好事:“嗯……你哪位啊。”


    加爾文靠近了一些,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神秘:“我可以和你解釋一下,我是古蘭城四大家之一趙家的侍衛長,因為古蘭城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我們需要一些內部視角和內部幫助。”


    彭箏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拒絕:“什麽意思啊,我還得迴去嗎?!開什麽玩笑,我才剛出來啊。”


    加爾文似乎沒有預料到彭箏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嗯?剛出來?什麽意思。”


    彭箏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可能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裏麵的人都開始自相殘殺了,圍在城門口的那群人守著,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出不來。


    我是在中午的時候感覺不太對勁想先出去,結果那裏早就堵上了,我也隻能用一些極端手段才出來的,這車還是我提前藏在這裏沒有帶進去的,要不然我連家都迴不了。”


    加爾文抬頭看了一下城門口,已經打掃完的城門口是幹幹淨淨,剛才那些箭和留在那裏的屍體不知所蹤。


    趙家侍衛的焦慮在話語中表露無遺,他緊握著武器,麵對著加爾文,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將軍,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要不然的話,我們帶著兄弟衝進去殺出一條路,然後送其他人進去。”


    加爾文的臉色凝重,他知道衝動的行動隻會導致無謂的犧牲:“別開玩笑了,就算在場的所有人都死了,我們連門邊都碰不到。你不是也聽了嗎?是自相殘殺,我們當中早就有內鬼了。”


    趙家侍衛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他的聲音仍然堅定:“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我們的家人還在裏麵呢。”


    加爾文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斷:“直接去古蘭礦山,斷川和李家不是都駐紮在那了嗎?現在就直接殺到那去。他們竟然敢同時對兩個地方出手,李家那邊也沒有出現什麽大動靜?古蘭礦山的防線現在最薄弱,趁現在李家在古蘭城內抽不開身,立刻馬上迴古蘭礦山。”


    彭箏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你們還真亂呢。”


    加爾文轉頭看向彭箏,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請求:“這位先生,雖然說這次行動和你沒關係,但是我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


    彭箏擺了擺手,他不想被卷入這場紛爭:“我還是算了吧,要是什麽兩個幫派之間的事情我可以摻合,但這是內亂啊,抱歉,心有餘而力不足。”


    加爾文點了點頭,他尊重彭箏的決定:“好吧,那我也不強迫你。現在所有人去古蘭礦山支援宿小姐。”


    彭箏突然一震,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等等等,宿小姐是哪個,是不是宿棠月。”


    加爾文的眼睛一亮,他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是,你認識宿小姐。”


    彭箏:“我認識啊,我還有一件消息要告訴她呢,但是我一直找不到她。算了算了,我要找的東西現在沒有一點消息,我和你們去找宿棠月,但是我就是去報個消息。”


    加爾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情,他似乎在權衡著什麽,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就跟你走一趟。”


    加爾文點了點頭,他對彭箏的幫助表示感激:“非常感謝。”


    加爾文坐迴車內,旁邊的一員侍衛帶著困惑的表情問道:“將軍,為什麽帶他啊,他不是說不幫忙嗎?”


    加爾文係好安全帶,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絲計謀:“是不幫我們的忙,又沒說不幫宿棠月的忙。”


    旁邊的侍衛聽到這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加爾文的用意。


    加爾文繼續說道:“這個外來人去古蘭礦山,不管他幫不幫,他隻要跟我們走就已經卷進去了。”


    侍衛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他知道加爾文的計劃總是深思熟慮,每一步都有其深意。他不再多問,隻是靜靜地等待加爾文的下一步指示。


    車輛緩緩啟動,向著古蘭礦山的方向駛去。加爾文的目光透過車窗,凝視著前方的道路。


    裴巫和老人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當李家的車隊緩緩駛入古蘭礦山內時,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隨著頭車的車門打開,一個年邁的老人從後座上緩緩下來。


    他的身影在落日的餘暉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滿是歲月的威嚴。


    他的麵容刻著時間的痕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久經世故的沉穩。


    裴巫和老人的目光在老人身上打量著。老人看向他們,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旁邊的一名隨從男子,身著李家的標誌服飾,他的聲音中帶著命令的口吻:“什麽人,到古蘭礦山幹什麽事的。”


    裴巫的眉毛微微挑起:“我們是李家和斷川請過來的客人,我頭上的那個特意被請到古蘭礦山談生意的。”


    隨從男子的臉色一沉,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大膽,這位可是李家的老爺,現任城主的父親,李家的前任家主。”


    裴巫和老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意識到,麵前的老人是古蘭城中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


    老人的目光在裴巫和老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我是李家的前任家主,李嚴。我來此是為了確保礦山的安全,以及處理一些家族事務。”


    裴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態度依舊強硬:“李嚴老爺,古蘭礦山不是你們李家一個人的吧。”


    李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旁邊的侍衛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在古蘭城裏,現在李家的話就是規則。”


    裴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她的目光直視著李嚴,話語中透露出對古蘭城現狀的不滿:“這古蘭礦山之前不是四大家的共同資產嗎,怎麽現在成為李家的了。”


    李嚴皺了皺眉頭,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絲不悅。旁邊的侍衛迅速上前一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傲慢:“大膽,之前是四家經營,但現在是李家獨大,明白了嗎。”


    裴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哦,那不好意思了,是我眼拙不認人,也是在這裏待久了,不知道現在古蘭城內的情況,竟然不知道李家現在已經獨攬大權了。”


    李嚴的目光在裴巫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老人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裴巫的直言不諱可能會激怒李嚴。


    老人壓低聲音,眉頭緊鎖,對裴巫的行為感到不解和擔憂:“你在幹嘛啊,他們現在人更多了,直接開口惹怒他怎麽辦?”


    裴巫則顯得有些無奈,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我現在也沒辦法了呀,現在礦山內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這要是讓李家這麽多人一起進礦山,對月姐不利的,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她轉而對李嚴挑釁道:“但是這也不對呀,我聽說趙家的那位加爾文將軍可厲害了呢,他怎麽可能就這麽乖順的將趙家拱手相讓給李家了呢,難不成這加爾文將軍還是個軟骨頭。”


    李嚴冷冷地瞥了裴巫一眼,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念你年紀還小,我不跟你計較。”


    裴巫剛要反駁,李嚴已經轉身,準備帶隊進入古蘭礦山內。


    裴巫見狀,急忙說道:“看來我給你們的那張紙條沒讓你們看明白啊。”


    李嚴停下腳步,迴頭問道:“紙條?”


    裴巫和老人對視一眼,然後裴巫深吸一口氣,宣布道:“認識一下,我們兩個……是極惡。”


    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氛為之一變。李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他沒有預料到裴巫會是這樣的身份。


    老人靜靜地站在一旁,懵圈的看著裴巫,她啥時候是極惡了。


    李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極惡?來自外麵的極惡。”


    裴巫和老人挺直了腰板,麵對著李嚴和他身後的侍衛們,裴巫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沒錯,我是來自外麵的極惡,而我旁邊的這位,是古蘭城極惡客棧的老板,也是一位極惡。沒想到我們第一次來到古蘭礦山,就開始有人給我們下麵子了,你們李家是不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不把極惡放在眼裏了。”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挑戰,試圖以極惡的名義來震懾李嚴,為宿棠月和其他人爭取更多的時間。


    老人在旁邊,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配合著裴巫的說辭,從牙齒縫中穿出聲音:“這麽編會不會被拆穿啊。”


    裴巫則顯得更為大膽,她低聲迴應老人:“沒磕應嘮,大不了就打起來,我害怕他,都不一定有我跑得快呢。”


    李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裏遇到極惡的人。


    極惡之名在古蘭城中神秘,除了那麽幾個人了解以外就隻是聽過名字罷了,真正知道極惡的人……他的眼神在裴巫和老人身上打量了一番。


    李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他似乎在努力拚湊著麵前的信息:“難道在古蘭礦山談論會議的是這次行動,極惡的老大。”


    裴巫輕蔑地笑了笑,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極惡的老大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你一個古蘭城。”


    李嚴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繼續追問:“但是這次的行動是白玉羊角杯啊,你們極惡不是一直以來都特別重視白玉羊角杯嗎?”


    裴巫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的聲音平靜而自信:“這白玉羊角杯最後有沒有落到我們極惡組織的手裏,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沒有辦法交差跟我們有什麽關係?這次我們來隻是談生意而已,畢竟以後你們李家以後得多多依靠我們極惡才行。”


    李嚴的臉色變得凝重,極惡組織並不是簡單的勢力,他們的存在和行動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古蘭城的格局。


    老人在旁邊靜靜地觀察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讚許和得意洋洋。


    周圍的侍衛們也開始交頭接耳,他們對極惡組織的名字感到好奇和敬畏。


    突然,一道刺眼的車燈劃破了夜色,一輛汽車沿著崎嶇的山路疾馳而來,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勢頭停在了他們麵前。


    塵埃落定後,車門被粗暴地推開,一個身影從後座上跌跌撞撞地爬了出來。


    這個男人滿身是血,衣服被撕扯得破爛不堪,他的車後座還綁著三個男人,他們的狀態同樣糟糕,顯然都是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掙紮。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


    裴巫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李嚴和他的侍衛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他們的目光中透露出警惕和疑惑。李嚴的眼神緊緊鎖定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那個男人在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的身影在車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孤獨,滿身的血跡在夜色中泛著暗紅的光。


    他重新坐進了駕駛室,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點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李嚴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眉頭緊鎖,顯得有些不耐煩:“怎麽又來一個。”


    旁邊的侍衛觀察了男人身上的服飾,低聲對李嚴說:“他身上穿的應該是趙家的服飾。”


    男人抬起頭,透過煙霧看著李嚴,突然笑出了聲,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死老頭,怎麽還沒死,果然人類的壽命還是太長了,要不然都他媽的閑出屁來了,活的好好的來這裏作死,老子今天就告訴你,你的死期到了。”


    李嚴被激怒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你踏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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