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宿棠月,仿佛在尋找著某種確認:“你殺的那個人是不是很肥碩,看起來很強壯啊。”


    宿棠月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平靜而肯定:“是。”


    老人的唿吸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急促,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迫切:“你還記得叫什麽名字嗎。”


    宿棠月的眼中閃過一絲迴憶的光芒,她緩緩開口:“那個總部告訴過我,好像叫路德。”


    聽到這個名字,老人的身體明顯一僵,他的眼神中閃過震驚和不可思議。


    然後,他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聲音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他被你給殺了……哈哈哈,路德啊,你居然會選擇死亡,以命引入局,哈哈哈。”


    宿棠月的眉頭微微一皺。老人的笑聲在屋內迴蕩,似乎在釋放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情感。她靜靜地等待著,直到老人的笑聲漸漸平息。


    老人的眼中帶著一種深深的感慨,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力量:“路德,他是萬惡的老人了,他的死,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你,宿棠月,你的命運,從那一刻起,就已經和無限流遊戲緊緊相連了,你逃不出了,你已經被盯上了,你比我們還可悲。”


    宿棠月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疑惑:“什麽意思,那個人是故意出現在我麵前的?”


    老人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賞:“好,很好。你能動手殺了路德就證明你符合作為異端們的領導人,聽著,你就是楚翹的對立麵,你是極惡,你要鏟除世間溫良,成就世間極惡。”


    屋內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宿棠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戒備和不解:“你什麽意思,你到底是誰,你和外麵的路德是什麽關係。”


    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微笑,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我從來沒和你說過我是裏麵的人吧。萬惡早就已經分散已久,因為他們等著你,把他們重新聚集起來,他們等了一千六百零四年了。”


    宿棠月的眉頭緊鎖,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惑和不安:“一千年?這是什麽意思?你和路德,還有那個遊戲,到底有什麽關係?”


    老人緩緩站起身,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神秘:“你是殺死村民的帝王,萬惡以惡讓你進入無限流就需要你殺了一個不僅邪惡,還得是使用無限流的人,而路德去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從小無父無母,無親無故,而且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而周圍的環境讓你去搞詐騙,讓你自主陷入著金錢帶來的欲望,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到來,極惡。”


    宿棠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解,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什麽意思,我的生活我的困境,是人為的……”


    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自信:“不這麽做,你怎麽殺人,你怎麽突破道德的底線?你應該開心,接下來你不會因為吃喝而忙碌,你現在擁有了萬惡這個組織,你擁有了全世界最厲害的無限流玩家,他們都是異端,而他們終將臣服於你。”


    宿棠月實在忍不住了,她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你有病啊,還搞上一千年前,你們這劇情能不能新穎一點,得了,我已經把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了,我的那塊金子徹底抵消了,我要迴去睡覺了。”


    她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動作中帶著一種決絕。在開門的時候,她還順口罵了一句:“神經病。”


    宿棠月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留下老人獨自坐在屋內。


    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深思,他似乎並沒有因為宿棠月的憤怒而感到不快,反而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屋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安靜,隻有老人的唿吸聲,老人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木門,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光芒,仿佛在思考著更深的計劃。


    宿棠月、裴巫和陳墨迴到房間後,屋內的燈光顯得格外昏暗。


    三人各自躺在床上,心中都裝著不同的思緒。


    宿棠月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裴巫和陳墨則是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既好奇又警惕。


    隨著夜色的加深,三人漸漸進入了夢鄉。


    然而,就在他們沉睡之際,一種奇異的力量悄然降臨,將他們從睡夢中喚醒。


    宿棠月首先感到了不對勁,她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再處於熟悉的房間之中。


    宿棠月的眼皮沉重,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他努力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


    她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擺滿了豐盛菜肴的圓桌旁,四周是一片喜慶的紅色。


    紅色的燈籠、紅色的喜字、紅色的綢緞,一切都在宣告著一場中式農村婚禮的喜慶。


    然而,當宿棠月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上時,她的心髒猛地一緊。那些所謂的“菜肴”,竟然是人的肢體——手臂、腿、甚至還有頭顱,被切割成塊,擺放在精美的盤子裏,旁邊還點綴著一些蔬菜和水果,仿佛是在進行一場荒誕的盛宴。


    周圍的人們都在歡聲笑語,他們舉杯暢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菜肴的異常,或者他們已經對此習以為常。


    宿棠月感到一陣惡心,她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如同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她轉頭一看,竟然是裴巫,正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


    宿棠月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裴巫的身上,隻見裴巫身穿一襲紅色的新郎服,而她的旁邊,坐著一個同樣穿著紅色新娘服的是陳墨。


    但是,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嘴巴被兩道黃符封住,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宿棠月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釘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她環顧四周,發現所有的賓客都麵帶微笑,但他們的笑容背後,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冷漠。


    “這是怎麽迴事?裴巫,陳墨,你們怎麽了?”宿棠月在心裏呐喊,但她的聲音似乎被某種力量封鎖,無法傳達出去。


    就在這時,裴巫和陳墨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嘴上的黃符讓他們掙脫不開的枷鎖。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震蕩,宿棠月感到自己的身體突然恢複了自由。


    “快跑!”裴巫大吼一聲,拉起陳墨就往外衝,臉上沾著的黃符都沒來的及撕掉。


    宿棠月來不及多想,緊跟在他們身後。他們穿過人群,那些原本笑容滿麵的賓客突然變得麵目猙獰,他們伸出手,試圖抓住逃跑的三人。


    宿棠月的心跳如鼓,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們衝出了酒席,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庭院,庭院的中央有一口井,井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跳下去!”裴巫毫不猶豫地跳入井中,陳墨緊隨其後。


    宿棠月站在井邊,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她感到困惑和不安,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裏,為何會有跳井的衝動。她環顧四周,夜色中的村莊顯得格外詭異和陌生。


    “怎麽迴事?為什麽要跳井?這難道是夢嗎?”宿棠月自言自語,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她再次看向身後的村民,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停下!停下你的惡作劇!”宿棠月大聲喊道,但她的聲音似乎被夜色吞噬,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突然,宿棠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房間的床上,看著天花板。


    她起身緊張地看向周圍,發現裴巫在自己旁邊沉沉地睡著。


    宿棠月揉了揉眼睛,走到門口,她的手停在了門把手上,然後再次看向裴巫。


    巨蠍還在車旁守車,如果出了什麽事,它上來可能來不及。


    她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心中充滿了疑惑:“你想告訴我什麽?夢裏的新……”


    突然,宿棠月仿佛想到了什麽,她意識到自從進入若羌市以來,她就一直在深度睡眠中做夢。


    那個女人,羊角,看到的城區……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刻意引導她去探索的。


    “難道有人連我做夢都得刻意引導我往這些方麵查?但如果我不去查,那群人會出現摁著我的腦袋查下去嗎?這裏的真相對自己就如此重要?”宿棠月心中充滿了疑問。


    突然,麵前的門“啪”的一聲彈開了,宿棠月一驚,她的腿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門踹了迴去,重新關上。


    “嚇死我了。”


    她想了想,還是拿了把椅子把門給倚上,蜷在椅子上,無聊的背靠著牆打開手機玩了起來。


    手機上的一條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黑玉羊角杯被盜》。


    她立刻坐了起來,點開帖子,上麵寫著:海南新挖掘出的黑玉羊角杯被盜取。盜賊在當晚躲過了所有監控和保安,第二天開館時人們才發現黑玉羊角杯不翼而飛。


    “黑玉羊角杯……別告訴我,那個人是想像那個帝王一樣,把這兩塊羊角杯合並起來。”宿棠月喃喃自語,她記得在夢中出現過白玉羊角杯,這是否意味著……


    她敲了敲門,問道:“那塊消失的黑玉羊角你們幹的?”


    宿棠月看著門把手再次緩緩下壓,卻因為椅子擋著開不開門,她抬腳踹了一下門:“有什麽話就這麽說,別想著開門。”


    過了好一會兒,宿棠月困得開始打哈欠,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羊角杯找到另一塊後,就來找你,讓你合並。”


    宿棠月:“找我沒用啊,我又沒有另一個。”


    “你會有的。”門對麵的聲音異常確定。


    宿棠月:“我說,你們這群人是玩家吧,能和外麵聯係的,除了城裏人能操控的皮影以外,還有別的嗎?你們在這裏建立了這麽一個小破客棧,又在找極惡,而你說過我現在的樣子是有人培養出來的,你們一邊刻意引導我,讓我走你們想讓我走的路,又在這裏開客棧,哥們你們挺忙啊,外麵裏麵來迴忙不累嗎。”


    “嗬。”門後的聲音似乎是不屑:“我說過的,萬惡早已遍布全世界,這裏不是萬惡的總部,我們隻是計劃的一部分。”


    宿棠月沉默了,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這個陰謀的規模可能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宿棠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行啊,你們這一路啊,給我弄的像是一隻躲在陰溝裏的老鼠一樣,那我問問啊,你們想讓我找的羊角杯在哪啊?”


    老人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平靜而冷漠:“古蘭城內。”


    宿棠月的眉頭微微一挑,她繼續追問:“城內的什麽地方。”


    老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緩緩地說:“守護古蘭城巡邏的士兵,是一群可以操控紙人的紙片人,他們手中的刀極強,但除了刀,其他的就是一個紙片一燒就沒,帶著火種進入城內,城主會知道它在哪。”


    宿棠月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諷刺,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門:“你這話真有意思,你是想讓我去把刀架在城主的脖子上,逼著他說出來嗎?”


    然而,對麵陷入了一片沉默,沒有任何迴應。


    宿棠月點了點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了然:“除了負責守衛的士兵紙人,還有一批是可以前往外麵運送物資的紙片人。”


    老人:“沒錯。”


    門後沉默片刻。


    “還有就是,隻要是在這裏出生的人是出不去的,他們會被遊戲歸納成遊戲的一部分,哪怕是玩家在這裏生下的嬰兒,也出不去。戰旗獵獵血未幹,一腳踏錯魂欲斷,我們早就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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