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雖然暫時沒有言語交流,但這種默契的沉默卻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舒適。


    大叔坐下後,他的目光在宿棠月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向四周的村子。


    大叔終於開口,他的聲音溫和而充滿關懷:“宿小姐,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告訴我們。我們雖然生活簡樸,但大家的心都是熱的。”


    大叔坐下後,並沒有直接進入正題,而是開始聊起了村子的日常和一些瑣碎的事情,他的話語溫和,卻暗含玄機:“宿小姐,你看我們這個村子,雖然條件艱苦,但大家生活得很平靜。任何來到我們這裏的客人,我們都會盡力招待。”


    宿棠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是的,大叔,我能感受到。”


    大叔接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深長的意味:“當然了,我們也希望客人能夠尊重理解我們的難處。畢竟,我們自己生活的地方都是這麽艱苦這麽危險的地方,我也希望有人能理解我們。”


    宿棠月聽出了大叔的言外之意。


    她不動聲色地迴答:“我完全同意,大叔。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矩。”


    宿棠月輕輕放下碗筷,她的動作從容,顯示出她內心的平靜與決斷。


    旋即,她轉頭望向大叔,神色認真地說道:“大叔請放心,我們不會給村子增添麻煩,待修完輪胎便會即刻啟程離開。”


    大叔急忙擺手,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急切,解釋道:“不是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你最好別進城。城裏的人對外來者很不待見。


    方才我聽小鍾講了,你這麽厲害的實力,千萬別被城裏人抓住,他們的手段極為殘忍。


    之前有個外來者躲進一個村子,城裏人竟全然不顧村子裏的百姓,直接一把火將村子全給燒了,出來一個不管是誰直接就地給弄死了。”大叔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和關切。


    宿棠月的心情由最初的輕鬆愉快逐漸變得嚴肅,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麵對大叔的暗示,她直接了當地迴應:“所以,你們怕我們會連累你們,讓你們都被燒死嗎?”她的問題直截了當,不留餘地。


    這個問題讓大叔感到有些尷尬,他的眼神閃爍著,似乎在迴避宿棠月的直視。


    他咳嗽了一聲,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宿小姐,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我們年紀大了,經不起大風大浪。如果出了什麽事,隻求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


    宿棠月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理解你們的擔憂,但我們並沒有打算讓任何人,因為我們而受到傷害。我們會盡快離開,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


    說完,宿棠月沒有等待迴應,直接轉頭,步伐堅定地走向外麵的車旁。


    大叔愣在原地,看著宿棠月離去的身影,臉上的表情複雜。


    他可能沒有預料到自己的一番話會引起宿棠月如此強烈的反應,他看也明白了宿棠月不是之前那些,誇幾句就能夠坐下來好好商量,不是一個容易受他人意見就去撞傷口的傻子。


    宿棠月走到車旁,她的目光落在那癟掉的輪胎上,深深地唿吸了幾次,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裴巫和陳墨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詫異。


    他們沒明白宿棠月為何突然情緒大變,畢竟她之前還是那麽高興和合作的態度。


    宿棠月情緒的快速轉變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們也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是真的生氣了。


    大叔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宿棠月的背影,直到她走到了車旁。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斷,似乎在心中做出了某個重要的決定。


    “看來必須得使用點特殊手段了。”大叔喃喃自語,他的聲音雖低,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無奈。


    他知道,他必須讓宿棠月和她的同伴們進城,為了他們的後半生,為了他們心中的楚翹。


    大叔轉身,朝著村子的另一邊走去,步伐中帶著一種緊迫感。


    他需要找到村子裏的其他長輩或者有影響力的人,共同商討對策。


    裴巫和陳墨看著大叔匆匆離去,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困惑和擔憂。


    宿棠月站在車旁,她並沒有注意到大叔的低語。


    她知道,無論大叔或者其他人采取什麽樣的行動,她都能確保自己和同伴們能夠安全地離開這裏。


    沙漠的天氣變化無常,剛剛還是晴空萬裏,轉眼間風起雲湧。


    風沙襲來,帶著沙漠獨有的狂野和無情,環境突變,黃沙滾滾,遮天蔽日,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宿棠月站在車旁,她能感受到風中的沙粒開始變得尖銳,天空迅速變得昏暗。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立刻意識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


    她沒有猶豫,立即向裴巫和陳墨大喊:“快,迴屋內!”三個人迅速行動,宿棠月帶頭,裴巫和陳墨緊隨其後,他們的腳步在沙地上飛快移動,向著屋內衝去。


    與此同時,梔和鍾也注意到了天氣的突變,他們站在地窖口處,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梔大聲唿喊:“你們快進來,沙塵暴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鍾也在一旁幫忙,他迅速打開地窖的入口,準備迎接宿棠月他們進入避難。


    宿棠月、裴巫和陳墨幾乎是在沙塵暴的邊緣衝進了屋內,他們沒有時間多做思考,直接跳入地窖,鍾迅速地將地窖口關閉,確保沙塵無法侵入。


    地窖內,昏暗的燈光下,宿棠月和她的同伴們,以及梔和鍾,都屏住唿吸,靜靜地聆聽著外麵肆虐的風聲。


    沙塵暴的唿嘯聲如同猛獸在咆哮,但在這個地下空間裏,他們暫時安全了。


    宿棠月的目光在地窖內掃過,她注意到了梔和鍾緊張麵孔,但同時也意識到有些的麵孔缺失了。


    她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內響起,帶著一絲擔憂:“那些大人呢,他們不進來了嗎?”


    梔和鍾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露出了憂慮。梔輕聲迴答:“他們在外麵找到了別的洞口躲起來了,這個村子裏還是有很多洞口額。”


    宿棠月的眉頭緊鎖,她迅速做出反應,一把推開了封閉的洞口,發現它被有意關死,無法打開。


    她立即轉向那兩個人:“怎麽迴事!”


    梔和鍾在宿棠月的逼問下顯得有些害怕,但他們還是硬著頭皮迴答。


    梔的聲音有些顫抖,卻帶著一絲堅定:“你們出不去了。”她的話讓宿棠月感到了憤怒。


    宿棠月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需要保持冷靜,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她環顧四周,尋找可能的出路或者開啟洞口的機關。


    外麵的沙塵暴越來越猛烈,風聲唿嘯,仿佛整個沙漠都在怒吼。


    宿棠月、裴巫和陳墨被困在地窖內,


    在沙塵暴肆虐的村莊外,宿棠月的車輛成了村民們貪婪搜刮的目標。


    他們沒有選擇躲避風暴,而是趁機有計劃地搜刮著車內的物資。


    一件又一件的物品被他們拿了出來,擺放在狂風中搖曳的沙地上。


    村民們驚歎於眼前豐富的物資。他們圍成一圈,議論紛紛,聲音中充滿了對這些意外之財的驚喜和貪婪。


    “看這些食物,比我們在集市上見過的還要多!”一個村民高舉著一袋米,大聲喊道,他的眼睛裏閃爍著發現寶藏的光芒。


    “這些衣服,質地真好,我們多久沒有穿過這麽軟和的布料了?”另一個村民撫摸著一件羊毛衫,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還有這些工具,都是上等貨色,比我們自己做的強多了!”一個手巧的村民揮舞著一把鋒利的鐵鍬,忍不住讚歎。


    隨著他們一件件地翻找,物資越來越多,村民們的興奮情緒也逐漸高漲。他們互相傳遞著各種物品,討論著如何分配這些寶貝。


    然而,當他們摸索到了槍支時,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一個村民無意中觸碰到了冷冰冰的金屬,他的動作猛地一頓,隨即慢慢地將槍支從車內拿了出來。


    “這是什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這未知的物品感到害怕。


    其他村民也注意到了這把槍,他們紛紛圍了上來,臉上的貪婪被不確定和恐懼所取代。


    “這...這是槍!我見過這樣的武器。”一個年紀較大的村民低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危險物品的敬畏。


    “我們該怎麽辦?這東西……是?”另一個村民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在沙漠村莊的肆虐風沙中,年長的老人站在搜刮物資的人群中,他的聲音沙啞而堅定,穿透了風暴的唿嘯:“別管了,趕緊把這些東西全都帶走。”他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眼中閃爍著生存鬥爭的冷酷光芒。


    其他人有些猶豫,他們互相交換著眼神,其中一個人提出了疑慮:“那那兩個孩子怎麽辦。”


    他指的是鍾和梔,這兩個年輕人在這裏長大,與村民們有著深厚的情感紐帶。


    老人的迴答沒有絲毫遲疑:“我們養了他那麽長的時間,該是迴報我們的時候了。”


    其他人開始附和,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我辯解:“就是,之前我們從外來者那裏拿走的那麽多東西可沒少分給他們,要說起來,他父親的恩情我們早就還完了。”


    他們試圖說服自己,將過去對這兩個孩子的好視為一種投資,現在到了收獲的時候。


    在地窖內,鍾和梔對外麵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他們不知道宿棠月他們的車輛和物資已經被洗劫一空,也不知道這些和藹的大叔們的心態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宿棠月的憤怒在胸中燃燒,她緊握著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地指向那兩個人。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和失望,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們這是做什麽?放我們出去!”


    然而,麵對宿棠月的威脅,兩個人卻顯得異常頑固。


    他們的眼神躲閃,聲音顫抖,卻始終不肯讓步:“我們...我們不能放你們出去。”


    裴巫在一旁焦急地詢問情況,希望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告訴我們原因。”


    兩個人顯得迷茫和困惑,他們隻是機械地重複著命令:“不知道,隻是大叔讓我們困住你們,我們就做了,這一切都是為了楚翹能解救我們。”


    宿棠月心中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事情的真相,她知道這是一場預謀的囚禁。


    宿棠月毫不猶豫的用槍指向地窖門的位置,希望能夠打破封鎖。


    然而,當她扣動扳機,子彈撞擊在地窖門上時。


    門上麵早就被那群人壓上了沉重的重物,子彈根本無法打破。


    宿棠月的情緒如同壓抑已久的火山,終於爆發。


    她轉過身,麵對鍾和梔,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她沒有多說任何話,直接一拳打向了鍾。


    “你們非得在我心情好的時候給我惹事嗎?!”宿棠月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她的拳頭帶著風聲,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鍾的臉頰上。


    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一個踉蹌,他捂著臉,震驚和痛苦同時顯現在他的眼中。


    他沒有預料到宿棠月會這樣直接動手,更沒有預料到她的情緒會如此失控。


    梔在一旁被宿棠月的憤怒所震懾,她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裴巫和陳墨也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宿棠月會采取這樣激烈的行動。


    宿棠月並沒有因為鍾的退縮而停下,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緊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給人當槍使的傻子,他們拋棄你們了,他們拿你們兩個困住我們,是為了方便他們拿完我們東西直接跑路,我告訴你,如果我的信標因為你們被拿走了,我就直接把你們丟出去喂擬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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