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也沒有很累。」虞音說。他心知江夜這話問得別有用心。


    果不其然,江夜聽到他的迴答,摟住他腰的一隻手,就從睡衣邊緣摸了進去,在他腰側曖昧地摩挲。那裏皮膚細嫩,被江夜指腹上的薄繭乍一撫過,便受激地戰慄了起來。


    虞音輕喘著,感受著那幾根作亂的手指。手指滑了下來,剝掉了他的衣物。像撬開蚌殼露出蚌肉,暴露在空氣裏。


    「別、別看那裏!」虞音羞恥到臉紅,燈都沒關呢。連忙對著智能家居喊了一聲「關燈」,燈光顫巍巍地熄滅了。


    江夜抬眼看他,眼底閃爍著細碎的笑意。他的手掌安撫意味地揉了揉,指尖滾燙灼熱。


    房間裏響起了水聲和嗚咽聲。


    ……


    虞音眼睛虛合,連手指都沒力氣動彈了,但還沒有睡著或昏過去。他能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江夜不想弄髒地板,就著相貼的姿勢把他抱到了浴室裏,就像抱一隻大號的布偶娃娃。走動時很穩,但也難免有顛簸,幾乎又刺激得他叫出聲來。


    在淋浴頭下,江夜一點點把他清洗幹淨,洗得很細緻。沒有再趁機做點什麽,隻是會時不時地,像隻粘人的小狗表達愛意那樣地親親他。洗完後,給他擦幹身體,換好睡衣,再抱迴來。


    先把他抱到了窗前的小沙發上。身側傳來布料的窸窣聲,是江夜在更換床單。收拾完,再抱他到床上,給他按了按酸軟的腰背,手指精準有力。


    自己每次昏睡之後,他做了這麽多事後工作。


    虞音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隻覺得肚子裏暖暖熱熱的,存著剛才江夜的手指給他清洗時,用幹淨的清水洗進去的熱氣,很舒服。他翻了個身,抱住躺在身旁的男人。


    江夜迴抱住了他。


    「老婆還沒睡著嗎?」


    「唔。」虞音蹭了蹭他。


    好愛你,想和你血肉長在一起。


    耳畔是江夜隱忍的聲音:「老婆別亂動了,你吃不消要暈過去的。」


    「哼。」他沒有這麽弱的,是今晚參與節目累到了。


    虞音咬了狗男人一口,趴在他胸口睡著了。


    在黑暗中靜靜等了一會兒,等到他唿吸均勻,陷入深眠,江夜抓住了他的一隻柔弱纖細的手,收緊了手指。


    好一會兒,身體才鬆懈下來。用另一隻手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擦幹淨,幽綠鬼火在指間燃起,將用過的紙巾燒掉。


    在他們親熱的時候,「魔都夜行人」的粉絲數量還在持續暴漲,一晚上就漲了30萬。


    眾多太太,包括剛剛開始連載本子的裂口女也趕上了熱度,迎來一波新粉。


    ——「魔都夜行人」雖然在短時間內衝上了百萬粉,但捉鬼這個賽道還是太冷門了,還容易招致誤解,所以很多人並沒有關注過他。今晚參與了網綜「極限逃脫」,再加上這一期節目因為各種事故和驚天逆轉上了高位熱搜,他現在才算是破圈,正式進入了大眾視野。


    與此同時,「極限逃脫」的熱度稍稍退去,新的戰場又開闢了。一條大眼的博文底下炸了鍋。


    「抖嚶的魔都夜行人直播間是什麽大型斜教現場嗎我請問??一點進去就是在公然宣揚封建迷信,粉絲們明顯都是一群年紀不大的小妹妹,還真有很多人相信主播有超能力。主播背後有人吧,打造這種裝神弄鬼的人設騙錢,平台不僅不封號還能讓他做到上百萬粉,平台監管在哪裏??建議魔都夜行人還是少走歪路,不要譁眾取寵,這麽想要關注度不如去參與選秀。說句實話,外形條件還是可以的,把你的小男友也打包帶上,賣賣腐炒炒cp,也有小妹妹吃,別tm的騙未成年錢,太喪良心。」


    還配了幾張截圖,截的是直播間彈幕。


    「【等一下,你們覺得哥是不是在暗示,今晚真的有鬼?】


    【???節目組裏有鬼他才會來,是這個意思嗎?】」.jpg


    「【哥是會瞬移嗎,他怎麽從摩天輪頂部過來的】


    【樓上是新粉吧,哥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啊】」.jpg


    這條博文的發布者隻是一個沒什麽粉絲的小號,但被大眼的百萬粉營銷號大v轉發了,似乎不帶傾向性地評論道,「不太了解,這說的是真的嗎?」


    底下的秀粉飛快趕到現場,開啟了嘲諷:


    「這誰啊,騙錢法治咖左轉警局少來cue我們努力唱跳認真媚粉的藝人」


    「什麽人都能來選秀了?別把垃圾塞給我們,不收不收。」


    「愛豆不能談戀愛不知道嗎。雖然內娛藥丸,那也不是他一個不僅談戀愛還公開出櫃的人能混的,別來沾邊。」


    她們很快就被魔都夜行人的粉絲罵了迴去:


    「還自導自演上了,你們是專業碰瓷的吧,哥根本不屑於去選秀好吧。」


    「笑死了,你們秀粉真不挑啊,就你頭像裏這位,精修圖不如在哥直播間隨手一截。」


    「我們打賞都是自願的,學生黨生怕做一晚上卷子都不敢送禮物!哪像你們,大粉宣揚有買一張專輯的錢就咬咬牙買三張,為了應援買一大堆牛奶喝不完倒河裏。比起洗腦誰能比你們內娛強。」


    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歐陽小紅,也是「魔都夜行人」的粉絲之一。她的戰鬥力不算高,但她手速快,跟對麵的一個秀粉對罵上了。每迴一條,還附帶上一張她在直播間的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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