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前院待了好一會兒,沒有一個人記得要去知其餘人。


    周遭的暗衛恪盡職守,寸步不離。


    還是出來送瓜果的雨書發現了,無奈的瞪了瞪這些個腦子不會轉彎的暗衛,無語的迴去通知了其餘人。


    鈺笙生驚醒的迴過神,略微疑惑的問道:


    “兄長二人為何遠道而來?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齊安歲抱著鈺笙生坐在亭裏正中央,戳戳花,摸摸葉:


    “無事不得尋你?小乖,那兄長可太傷心了,我們可是念你念得不行呢。”


    “對啊對啊,我二人可想你啦!


    當初多忙啊,根本抽不開身,如今正正好,必須得空陪我們小乖呀!


    再說了,我們大鈺千國養的將臣們又不是廢物飯桶,若是我二人的暫離能傷了大雅...


    那他們也不必活了。


    食君俸祿為君分憂是他們的本職,若這等各司其職的責任都做不好?


    那便讓他們黃泉路上互說幸會去吧。


    而且啊,總歸折子與那些萬裏千裏百裏加急都會送至我們手中的....哼!”


    齊行塵一邊手癢的扒拉著不理他的瑾傾容,一邊高聲鬱悶的迴道。


    甚至還光明正大的蛐蛐:


    “咱小君主可壞了,就知道撂擔子,迴頭小乖你幫兄長鬧他!”


    為什麽他自己不敢呢,因為前麵有個自家攝政王愛人壓著呢,他個末等下臣實乃敢怒不敢言呀。


    簡稱:沒什麽地位,不敢吱聲。


    瑾傾容被對方無聊的動作扯煩了,直接把手中端著的瓜盤塞到齊行塵手上,並麵無表情的踩了對方一腳。


    甚至用了內力。


    在某人鬼哭狼嚎的伴奏下,他優雅的擦了擦手,整理衣衫、長發。


    最後覺著全部妥當之後,上前去抱過鈺笙生,躲得遠遠的。


    齊安歲看著自己空空的懷抱,也不敢上前去搶,隻冷冷的對著罪魁禍首齊行塵斜了一眼過去。


    又疼又委屈的戳著瓜的齊某人收到殺氣,瞬間再度老實。


    當上了個完美無聲的鵪鶉。


    當然,心中自然不安靜,“岐宣怎的還是這般不近人情,哼...”


    齊安歲想刀人的心逐漸湧現,但轉而一想,還不是自己認的蠢家夥,誒...


    認了,認栽了。


    笨就笨點吧,又不是不愛。


    隨後再次看向了不遠處窩在瑾傾容懷裏那乖乖軟軟嬌嬌弱弱的鈺笙生,到底還是不免心痛。


    齊安歲怕自己忍不住情緒,起身走近,跟鈺笙生輕輕道離。


    他先帶著齊行塵去準備晚膳了。


    要找點事做,才能勉強分散支離破碎的情緒。


    剛好也攔住了往外趕來的筱雲箋等人。


    眾人都默契止步,靜靜的瞧了瞧相擁著的兩個小娃娃,無聲的笑了笑,便一起進去了。


    將空間,留給黏糊著的二人。


    瑾傾容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便收迴了視線,隨即專心深凝著自己的寶藏。


    他不語,他們想給鈺笙生一個驚喜,那便給吧。


    別來搶著抱他的小狐狸就行。


    細膩如鈺笙生,他怎麽會覺察不出這之間種種的不同。


    隻是他沒即刻出聲罷了。


    慵懶的小狐狸轉頭就在瑾傾容懷裏熟練的找到了自己最舒服的姿態,放軟了身體。


    他在等一個可以開口詢問的時機。


    瑾傾容瞬間就察覺到懷裏人的意思,迅速放鬆自己的身體,隨後緊擁輕蹭。


    他們之間早已彼此洞悉,但黏糊勁一直不減。


    “吾祈,哥哥帶你出門找蘭枝他們?”


    先前即墨子衿他們被抓迴來用過午膳之後又溜出去了。


    說是風梔梔風霧霧溜達時,發現了東麵的山林裏有上好的野冬釀,他們要采迴來給鈺笙生醒酒用。


    知道他們是憋壞了,好不容易歇腳自然要去瘋玩一陣,隨他們去。


    所以鈺笙生拒絕了,並且撒嬌:


    “哥哥,不要,嬌祈想跟你待一起..”


    聞言,瑾傾容勾了勾潤澤的唇。


    隨即抬手輕輕的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垂首,癡迷又愛憐的吻了吻其醉紅的軟唇。


    動作是小心翼翼的,情緒是永遠壓製的。


    哪怕自己暴動的心髒在瘋狂叫囂著要將對方永遠納入自己的欲望領域當中,他也分毫不為所動。


    再難控的瘋症也無法越過他早已滲入魂骨當中,那憐愛自己懷中之人的本能。


    所以,躁亂的他最終隻溫柔的護著自己懷裏的那一小團。


    青筋暴起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無比柔情的輕輕撫著懷中人披散下來的青絲。


    微風拂麵,蕩起一股很清醉的冷香,摻雜著絲絲花味兒與藥息。


    他如同中蠱般,埋首頸肩深嗅,嘬吮。


    懷裏的整個人都是他親手沐洗的,對方的體香他再熟悉不過了,但他仍然癡迷於此。


    當真的弄出了紅紅點點時,他又不樂意了。


    看著潤白的玉頸被自己弄得如此殷紅破碎....


    深覺自己太過兇殘,讓對方破碎了。


    於是他抿了抿唇,輕舔了舔,剛微微鬆開被自己緊緊禁錮著的人想對其道歉時。


    他的脖頸就被一雙纖細的手臂軟軟的,又不容反抗的勾住了。


    “不疼,哥哥,我們兩情相悅。”


    這句話的意思包含了太多,但是瑾傾容拒絕了。


    “不可,吾祈乖,我們不需要向旁人那般泄欲,我們如今這般,已是夢寐以求.....”


    瑾傾容始終不敢動鈺笙生,最多隻是手,或口,來幫其泄欲。


    其餘的他都在死死克製,哪怕鈺笙生無數次像現在這樣聲明他可以。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他太清楚自己小狐狸的想法了。


    總認為自己時日無多、想滿足他那性望噴張的欲,想讓二人在一起的日子裏,過得像個尋常人家那般交頸纏綿魚水之歡......


    他不止一次糾正這種錯誤的想法,可惜小狐狸有自己的執拗。


    這不,淚眼汪汪的鈺笙生就盯著他,盡管看不見也盯著他。


    金色的眸子太幹淨了,動人心弦之際還殺人無形。


    瑾傾容就快要被殺的片甲不留了....


    這次的嬌祈,瑾傾容怎麽都哄不好。


    給抱,但不理他。


    半個時辰過去了,仍然如此!


    瑾傾容無奈歎氣,再這樣,哥哥可就要....心軟了啊...


    真是個惹人憐的小狐狸。


    又過一盞茶。


    最終還是無奈的鬆了口,他舍不得對方傷心難過,更不能讓自己的小狐狸帶著情緒過夜:


    “乖乖吾祈,再過段時日,可好?”


    還在一旁等酒溫好,噘嘴戳著手心的鈺笙生聞言,猛的抬頭,俏聲道:“當真麽?”


    瑾傾容用以吻封緘的方式來迴答了鈺笙生。


    二人都癡沉的感受著彼此的溫度,這是隻屬於他們自己的彼此救贖。


    沒過多久,眾人也陸陸續續迴來了。


    “小嬌祈!蘭枝迴來啦!還給你帶了上等的寶貝呢!誇誇誇快!誇蘭枝呀~”


    依舊是人未到聲先至,即墨子衿大咧咧又細軟軟的嗓音傳入了小院中所有人的耳中。


    風絕弦帶著藥匣子無奈又快速的先一步走出來。


    問都不用問,即墨子衿加奉星留加風梔梔風霧霧四個,隻要是去掏蜂蜜。


    絕對會被蟄。


    果不其然,奉星留最嚴重。


    風梔梔風霧霧還知道躲,即墨子衿也知道跑。


    先前本來還知道躲的,但後來奉星留發現祂自己感覺不到疼,所以直接懶得動了....


    這不,那張小臉蛋都被蟄成發麵團子了。


    都這樣了祂還呆呆愣愣的黏到了鈺笙生的旁邊,把自己在大樹上摘到的漂亮紅果子獻寶似的塞了對方滿懷呢.....


    倒也不是即墨子衿跟風梔梔風霧霧不救祂,而是祂真的動都不帶動的...強行拉著他跑的即墨子衿也沒少被蟄....


    即墨子衿被抱著飛迴來的時候,還氣的在奉星留額頭上唯一完好的小地方咬上了好幾口....


    一邊被摁著上藥,一邊嗷嗷叫喚,同時還不忘告狀:


    “星留是笨蛋呢!”


    “辛苦蘭枝、星留、風梔梔風霧霧啦!嬌祈最喜歡你們啦!”


    瑾傾容吃醋,委屈的親了親鈺笙生的臉。


    但很快就被對方一個貼貼哄好啦~


    晚膳也步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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