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喻折枝不迴寢室睡覺。


    晚上,喻折枝總是在圖書室待到圖書室關門,才溫吞地迴到寢室。迴寢室後,喻折枝早早洗漱進入夢鄉,盡量避開和宋樾的交集。


    喻折枝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宋樾。


    一夜之間,和宋樾友情變質,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放縱了宋樾的親吻。


    喻折枝的心裏亂得很,兩個小人在他的心裏不停地打架。


    小天使說:「喻折枝,人家親你你幹嘛不躲開,你這是明擺著不拒絕人家!你要是不喜歡就不應該給人錯誤的信號!」


    頭頂犄角的小惡魔說:「沒關係的喻折枝,都是宋樾的錯。你們好好地做了十幾年的兄弟,他為什麽要做出那樣逾矩的行為!」


    最後,兩個小人打了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


    對於喻折枝的逃避,宋樾雖然有些失落,但也覺得沒有什麽,甚至這反而方便了他的行動。


    酒吧裏貿然的告白親吻是他做得不好,那樣的場景,那樣的氛圍,顯得不夠珍視,不夠鄭重。


    一個破格的吻還是太過輕浮,他需要一個更正式更具有儀式感的表白。


    在曲島的時候,他曾想過以後和喻折枝再迴到曲島,在夏日煙火下向他許下一生的承諾。


    如今,他和喻折枝學業都比較繁忙,自然是沒有時間再去曲島。


    當然不可能拖到假期和喻折枝一起迴到曲島,那樣時間戰線也拉得太長了。


    這幾天,喻折枝躲著他的時間,宋樾將表白要做的一切都提上了日程。


    *


    這天,喻折枝和前幾日一樣,在圖書館關門過後,慢慢地走在校園裏。


    【折枝,你可以幫我去校門口的水果店幫我拿一下資料嗎?】


    是學長左懷昀的消息。


    那夜過後,第二天左懷昀就給他發了消息表達自己的歉意和感謝。


    他為自己的冒犯道歉,他說他並不知道喻折枝和宋樾什麽時候變成了情侶關係。他雖然是故意打電話賭喻折枝的心軟,也給自己邁出告白的勇氣的理由,但他絕對沒有插手別人感情的意思。


    他為喻折枝和宋樾的幫助而感謝,謝謝喻折枝和宋樾來到了酒吧。即使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也沒有放任他不管,把爛醉如泥的他帶迴了學校。


    喻折枝有些不知道怎麽和學長解釋這件稀裏糊塗的事。


    其實我們隻是親了一下,但是沒在一起,而且我自己對宋樾的感情也有幾分迷茫。


    他隻好含糊地告訴學長不是他想的那樣,並表示學長無需為此感到抱歉,原因主要在他和宋樾的身上。


    這件事情太過於尷尬,他們已經有幾天沒聯繫了。


    現在學長突然給他發消息想必是很重要的資料。


    喻折枝答應了下來。


    他轉了個方向,選了條偏僻一些的小路往校門口走去。小路路程短,能節約不少時間。


    喻折枝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腳底的路。


    前兩天這條路的路燈不知怎麽的壞了,學校還沒來得及修。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這一路喻折枝都沒看到什麽人,隻偶爾有幾聲昆蟲或者鳥類的叫聲。


    本來是十分靜謐閑適的環境,按理說應該會讓人感到放鬆才對。


    但是此刻的喻折枝的心態卻恰恰相反,他捏緊了自己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緊張。


    他甚至打起了退堂鼓,心想,要不然還是折返迴去換條路走吧。


    他不知道自己的緊張從何而來,但他的第六感一向準確,甚少失誤。


    昏暗的夜色裏,有鳥兒突然尖銳地鳴叫了一聲,「撲哧」一下從樹上飛走,驚起樹木的葉子一陣晃動。


    「喻同學。」


    有人在背後叫他,是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喻折枝心裏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大半夜的小路,一個陌生的男人似乎認識他。


    喻折枝掐了掐自己手心的肉讓自己冷靜下來,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以腳後跟為軸緩緩半側過自己的身體。


    一個有幾分眼熟的陌生的男人陰森地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或者是……


    他的身後。


    身後?


    破風聲從喻折枝的背後響起,腦後傳來一股被敲擊的鈍痛,喻折枝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身後的人接住喻折枝軟下去的身體,一手扶腰,一手穿過腿彎,打橫抱在懷裏。


    *


    「我們可都沒有迴頭路了。」


    「怎麽,你害怕了?」


    「有點,但是不後悔。」


    外界交談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進喻折枝的耳朵裏,他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後腦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


    手腳上冰涼的觸感與禁錮感格外明顯,好像有什麽東西箍在了上麵。


    接著,他聽見了離去的腳步聲與關門聲。他躺在床上動了動,清脆的響聲從自己被束縛處的手腳處傳來。


    「醒了就不要繼續裝睡了。」


    眼睛睜開的瞬間,一張放大的臉突兀的出現在喻折枝的麵前,他的心髒猛地一跳。


    又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和之前在學校裏叫他名字的不是同一個人。喻折枝猜測他們應該是同夥,剛剛聽到的離去的腳步聲就是學校裏的那個男人。


    似乎是被喻折枝臉上驚嚇的表情取悅到了,男人稍稍退開了一點距離,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好久不見,喻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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