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這麽天真,如果不是屍檢造了假,那她體內殘留的你的□□可就露餡了,到時候你再裝作一副無辜樣子也說不清楚!再者,你不要忘了,她生前跟李南承可是有一段緊密的聯繫……而李南承,可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梁泊帆卻冷哼一聲,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李家的勢力已經不同往日了,我怕他?他明明知道我對蘇漁的占有,不還是一樣隻能暗暗發火,什麽都做不了嗎?你是不知道他當年被陳逾川掃地出門的模樣,狗都不如啊——」


    「別太得意了,注意李南承和陳逾川的一舉一動,別讓他們抓住了把柄順藤摸瓜。」


    「放心吧——陳逾川對於當年的事都閉口不談,自然是不敢淌這趟渾水的……至於李南承啊——你說,沈予臻算不算他的致命弱點?」


    方才還以旁觀者的姿態看待這件事的那個男人,突然冷言警告他:「你別打沈予臻的主意。」


    「怎麽?你又心疼了?當年人都給你綁來了,說放就放,差點讓陳逾川那個老傢夥找上了咱們的大本營……這次他又上趕著湊上來,不給他一點教訓怎麽行?」


    那個男人並不理會梁泊帆的諷刺,依然語氣沉穩,又頗具威懾力:「我還是那句話,沈予臻不能動。」


    梁泊帆撇撇嘴,沒再反駁他的意思,卻還是不甘不願地喃喃自語:「你留著他啊,遲早有後悔的時候。」


    「別廢話了,必須趕在警方之前,查到蘇漁留下的線索——除非,她威脅你的線索,根本不存在。」


    *


    經過警方調查,確認了蘇漁的死亡為自殺,而梁泊帆作為導員沒有及時製止並不讓其他同學施救,而被給予停職處分。


    消息傳入李南承耳朵裏,他直接殺到了大院,直奔陳家。


    而陳逾川當時就像是猜到了李南承會來一樣,讓保姆陪著傷心欲絕的柯嘉韻去外邊散散心,自己則坐在客廳沙發裏,等待李南承的光臨。


    「你們警方是怎麽調查的?當時所有人都看到了,蘇漁在天台上想要跳樓,同學之中有人想去勸解,可是梁泊帆卻發話說蘇漁肯定是騙人的,不讓任何人上去,甚至在她墜樓時也阻攔著想要去查看蘇漁傷勢的醫學生——這難道不可疑嗎!」


    李南承聲嘶力竭地向陳逾川怒吼著,剛進玄關就一發不可收拾。


    「梁泊帆的行為充其量隻能算是判斷失誤或者道德問題,他沒有實施實際的犯罪行為。」


    陳逾川冰冷地複述著當時法院判決的結果,試圖不被李南承的暴怒左右情緒。


    「那有沒有可能——當時站在天台上的蘇漁,已經是一個死人,或者處於昏迷狀態呢?你們不是在她的胃裏發現了過量的安眠藥嗎!對了,她有哮喘——她的藥被偷換了是不是!」


    李南承一屁股坐在陳逾川家的茶幾上,與沙發上的陳逾川麵對著麵,眼神死死盯著這個狡猾的老男人。


    「那也不能說明這件事情跟梁泊帆有關係啊——而且,過量吞食安眠藥,不是正好說明了她有自殺傾向嗎?」


    「你們——」


    爺倆劍拔弩張的氛圍被迫叫了停,一片沉默的死寂橫在二人之間,誰也沒有開口打破。


    他們都知道,這就是法律的結果,是綜合了所有證詞和警方細緻入微的調查之後,最合理的解釋。


    誰也無力改變,也不能改變。


    「為什麽一定要讓蘇漁死?」


    似是恢復了些理智,李南承壓低了嗓音詢問陳逾川,但聽他的語氣,更像是握有籌碼的逼問。


    「蘇漁不是那種老老實實任梁泊帆擺布的人——她當時被她姑父欺負,就一把火燒了他們家的別墅,連同著與她姑姑最純粹的迴憶,一起埋葬在火海……這麽決絕狠心的人,怎麽可能在被梁泊帆盯上後善罷甘休?」


    陳逾川頓了頓,卻隻道:「我派人查了蘇漁出事前後,京安醫科大附近所有醫院的就診記錄和監控,梁泊帆都沒有出現過——如果真的是蘇漁做了什麽激怒他,甚至傷害他,讓梁泊帆對她起了殺心的話。」


    「那或者是蘇漁算錯了呢?她低估了梁泊帆的戒備心和戰鬥力,所以反被他迷暈扔到了天台,再用什麽方法偽造了她主動墜樓的假象……」


    「南承。」陳逾川皺著眉頭,語氣裏頗為無可奈何地打斷了他,「這些都是你的猜想,而且你不是警察,這件事已經劃了句點,就再也與你沒有關係了,你更無權介入。」


    「可是梁泊帆有問題!而且他的問題嚴重到要對蘇漁殺人滅口——蘇漁那麽聰明,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可以拿捏梁泊帆的證據或者蛛絲馬跡!」


    「夠了!」


    陳逾川突然拍案而起,試圖用自己的氣場鎮壓住無法冷靜的李南承。


    「你以為你這些言論,我想不到嗎!老蘇想不到嗎!他是蘇漁的親生父親啊,我也是看著蘇漁長大的——我們對她十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你跟她相識的幾個月嗎!我們比你更想要追查真相,可是我們有什麽辦法!沒有證據,就是死局。」


    陳逾川因為激動一時心髒有些不舒服,不客氣地將李南承從茶幾上趕走,顫巍巍地從茶幾下方的抽屜裏取出了自己的速效救心丸,然後下了逐客令。


    「你迴去吧,好好上學,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有那功夫,還不如去蘇漁家看看——老蘇媳婦雖然不是蘇漁的親生母親,但怎麽說也照看了一陣子,她人又重感情,聽說蘇漁的死訊後直接昏了過去,在醫院裏躺了好幾天才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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