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3:(胖寶寶胖寶寶胖寶寶,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


    黃昏要身心俱疲地繞路去給阿尼亞買花生,你便獨自迴家。


    上了二樓掏出鑰匙,剛剛打開門走進屋子你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食物香氣,你用力聞了聞。


    「好香——」


    「迴來的剛好。」


    赤葦穿著你的粉紅色小熊圍裙,端著煲了湯的砂鍋從廚房中走出來,桌子上是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你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餓了嗎?」


    「我吃!我吃!我吃!」


    赤葦抓住你準備伸向天婦羅的手:「去洗手,把外麵的衣服換下來再吃飯。」


    「好囉嗦。」


    你洗幹淨手、換了家居服坐到椅子上,赤葦從沙發上拿了什麽放到你旁邊,你低頭看過去,是個兔子玩偶。


    「爸爸送給你的。」


    讓他帶過來之前還質問他都準備去找你了為什麽還要在家裏吃飯,讓他快點買好食材去你家給你做飯。


    赤葦一度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屬於這個家的一份子,比起他來說你更像是親生的。


    你伸手將玩偶接過摟在懷裏,毛茸茸軟綿綿的觸感讓你長嘆一口氣,鼻尖還縈繞著飯菜的香氣。


    你抬起頭:「這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嗎——」


    赤葦抬手敲了敲你的腦袋:「又在胡說八道了,快點吃飯。」


    「我吃!我吃!我吃!」


    心滿意足地吃完飯,你摸著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嗝,赤葦起身收拾碗筷,又想到了什麽把你從椅子上揪起來。


    「去漱口。」


    「不想動。」


    「不好好保護牙齒又要去補牙了,你嘴裏現在已經沒幾顆自己原本的牙齒了吧?」


    「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


    把你塞進衛生間裏,赤葦又重新迴到廚房刷碗,整理好碗筷、廚具,擦幹淨台麵和地板,又把買來的、他剛剛已經裁剪好了的花放進花瓶裏擺到了桌子上。


    轉身走到客廳的時候,你已經窩在沙發上擺弄兔子玩偶了。


    「弄好了嗎?」


    「弄好了。」


    「真的?」


    「雖然那個漱口水很辣嘴,但是我的確不想再花錢經歷補牙的痛苦了,你居然質疑我!」


    「沒有質疑你,隻是監督而已。」


    赤葦在你身旁落座。


    「還有沒有哪裏疼?」


    「牙齦痛。」


    「我看看。」


    你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怎麽看?」


    「張嘴。」


    「啊——」


    赤葦捏住你的下巴,仔細檢查你的口腔內部。


    「好像有點腫。」


    赤葦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裏翻出一次性手套戴上,他一隻手扶住你的臉,另一隻手探進去輕輕撫摸你的牙齒,被乳膠手套包裹著的指腹還帶著不明顯的人體的溫度,一點點從牙齒和牙床上掃過。


    你皺了皺眉,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他的手腕,說話含糊不清:「感覺好怪。」


    赤葦低頭看你:「弄疼你了嗎?」


    你輕輕搖頭:「但是……」


    「很快就好了。」


    「唔。」


    手指在柔軟敏感的口腔內的存在感過於明顯,被迫張大的嘴巴有些發酸,你哼哼兩聲,強忍住想要閉嘴的衝動。


    「再忍一忍,還沒檢查完,要是你有什麽牙齒鬆動了就不僅僅是補牙的問題了。」


    你不滿地擠出幾個音節:「廢話好多!」


    「好了,牙齒很健康。」


    赤葦抽出手,另一隻安撫地在你頭上摸了摸。


    你吸了吸唿之欲出的口水。


    赤葦摘下手套,用紙巾擦了擦你的嘴角。


    他靠向沙發的靠背,朝你伸出手。


    你扭過頭去抱住兔子玩偶不理他。


    「怎麽了?」


    「沒怎麽。」


    赤葦湊近你,伸手攬住你的腰把你抱進懷裏。


    你們的一切親密舉動都非常自然,似乎完全不需要像普通的情侶那樣要慢慢地一點點適應。


    你們的身體、情感、思想甚至是靈魂都是那樣契合,像是兩片拚圖找到了彼此獨一無二的另一半,嚴絲合縫拚接在一起,而後再也無法分離。


    赤葦把頭放在你的腦袋上,他從一旁的包中翻出拍立得,而後伸長手將鏡頭對準你們兩個。


    「來拍張合影吧。」


    「你是什麽喜歡拍照發社交平台的美國女子高中生嗎?」


    「看鏡頭。」


    你對著鏡頭囂張地吐舌,赤葦輕笑一聲。


    「你肯定會後悔的。」


    「嗬嗬,我才不信。」


    「要打賭嗎?」


    「賭什麽?」


    「嗯……輸了的人給對方送一周早飯?」


    「可以。」


    赤葦側頭看向你,溫熱的唿吸灑在你臉頰上:「我都是在早訓之前吃早飯的,會很早。」


    「我不在乎,我必不可能後悔!」


    「好,那等等吧。」


    你在對方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想起什麽問他:「這就是你說的要我們共同完成的那部分?」


    「嗯,等這個準備好了就可以給你看了。」


    「值錢嗎?」


    「看你要從哪種角度來看了。」


    「公知角度。」


    「那並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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