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它聽得到。」


    「那我要怎麽才能像黃瀨君一樣使用這個戒指點燃火焰?」


    這個問題,還真有點難倒黃瀨了。作為妥妥的天賦型選手,黃瀨是拿到指環的時候就沒卡殼過,是一上手就會的典範。


    而教會十年後的優紀的是早已經……的reborn先生。


    他大致講了一些廣泛的概念,優紀似懂非懂,嚐試了幾次沒成功,隻好暫時作罷。


    很快他們就上了去日本的飛機,今天這一路對小優紀來說走的驚險刺激,起飛沒多久她就陷入了睡眠。


    黃瀨看她還能入睡,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心底的擔憂還是壓不下去。


    不管十年火箭筒再怎麽故障,這次的交換時間也太久了。希望不會出什麽事吧。


    飛機平穩地落地東京。


    黃瀨帶著優紀直奔雲雀恭彌的私人基地。


    優紀還是第一次見十年後的哥哥。


    怎麽說呢,十年後的哥哥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場比之十年前就更加強烈了。她恍恍惚惚覺得有點不真實,打招唿的時候怯生生的:「哥?」


    「嗯。」雲雀恭彌淡淡地應了一聲,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她是十年前的她:「讓哲帶你去房間,基地連著沢田綱吉那邊,無聊可以過去玩。」他身上穿著正裝和皮鞋,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優紀小聲問:「你要出去嗎?」


    「去咬殺一些循著味來的獵物。」哥哥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架打就心情愉悅。


    「那……你小心一點。」優紀忍不住關心:「現在外麵很危險吧?我很擔心。」


    雲雀恭彌腳步一頓,迴頭看了她一眼:「記得練習點燃火焰,我迴來會檢查。」


    還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優紀:……


    迴到了熟悉的並盛,優紀一直漂泊不定的緊張情緒也得到了緩解。


    隻是迴來之後黃瀨君似乎也忙碌了起來,會經常性的出入基地。大部分時間都是草壁學長在陪優紀練習點燃火焰。


    「不過……」優紀有些敬服草壁:「學長你竟然一直跟著哥哥。」


    知道少女沒有說出來的部分是什麽,草壁哲矢擦了擦額前不存在的汗:「委員長……恩,十年前的彭格列成員也到這個時代來了,你要去看看嗎?」


    苦練多日沒有進展,優紀想起哥哥說過這裏連著綱吉君那邊的基地,決定應了草壁的提議去請教一下其他人。


    草壁帶著她過去,連接口通出去是長廊,沒有人影很安靜。草壁對這邊比較熟悉,帶著優紀上了樓層。樓上就熱鬧多了,還有和她一起中了十年火箭筒卻分開的reborn先生。


    「優紀同學!?」剛被reborn一腳踢飛的沢田綱吉看到明顯也是十年前的雲雀優紀緊張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才緩緩鬆了一口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優紀伸手扶他:「你不要緊吧?」


    「沒事沒事。」沢田綱吉搖了搖頭,自己爬了起來。


    大致的情況優紀都聽草壁說過了,今天她過來一是想和熟悉的人在一起,二就是為了學會點燃火焰。


    每個人點燃火焰所需要的信念都不相同,最重要的是為了誰而使用這份力量的「心」。這份力量是潘多拉魔盒,打開了暴戾和戰爭的閥門,但還有希望緊鎖


    於其中。


    她的……覺悟嗎?


    優紀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和匣子沉思。


    黃瀨君說過,她擁有這兩樣東西並不是為了戰鬥而是為了自保。那她使用這份力量的初心是為了保護自己嗎?


    那是不是隻要她遇到危險就會本能地點燃火焰?


    「雖然不知道優紀同學的情況具體是什麽樣的,但我想應該不是這樣的。」已經靠自己意誌點燃了火焰的綱吉和她分享經驗:「最終的目的不是覺悟的本源,如果一直執著於答案的話,可能會進入誤區鑽不出來。」


    綱吉君的這句話說得很繞,但優紀隱隱約約意會到了一點:「綱吉君是怎麽點燃火焰的?」


    「我……」綱吉本想直接將答案脫口而出,看到少女略微一點迷茫的麵龐,他頓了頓:「我一開始想著,為了能讓大家迴到過去、為了打倒入江正一,我什麽都願意做,什麽樣的修行我都願意接受。」


    「很漂亮的覺悟。」優紀是真心誇嘆的。


    雖然相處的不多,但她光憑剛才的覺悟中就能感覺得到綱吉君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溫柔到有時候會對自己有一點嚴苛。


    「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點燃火焰嗎?」


    「是的。」綱吉撓著後腦勺笑了笑:「這麽大義凜然的事不是我能做的,最終讓我點燃火焰的,是無論如何都想要保護大家的心願。」


    「我好像有一點懂了。」


    「真的嗎?」少年眼光波動閃爍,真心地為她高興:「要是能幫到優紀同學一點就太好了。」


    重要的不是為了達成某種結果而產生的決心,重要的是,源自人心底最深處的,在某一個瞬間,一定一定要去做的情感。


    優紀笑了起來。她大概知道十年後的她是怎麽點燃火焰的了。


    她沒有戰鬥力,在這個危險的時代裏無疑是一個被保護者。無論是哥哥還是黃瀨君,他們的保護意願都非常強烈。


    所以她所期盼著的不是被保護,而是不成為她的保護者的負擔。這是她身為被保護者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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