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奧斯瓦爾德被一隻柔荑驚醒。


    睜開眼,跨坐在奧斯瓦爾德腰上的,是身上加起來,除了內衣褲,就隻剩一件紫色透明蕾絲外衣,昨夜見過的父親的養女·薩莎。


    “不管你想對老頭子做些什麽,我加入。”


    “我想成為一個壞女孩,你呢?”


    薩莎解開絲帶,慢慢俯下腰身,紅唇在奧斯瓦爾德的耳邊輕吐。


    麵對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蕾絲套裝誘惑,奧斯瓦爾德慌張的推開嬌魅的薩莎,一個閃身從床上離開。


    “你在幹什麽,我可是你哥哥!”


    見此,薩莎羞愧的跑走,穿好外衣,等到了樓梯,看著翹首以待的哥哥和母親。


    薩莎不屑的說道:“你們確定,那報紙上說的是他嗎?。”


    ...


    “你不能喝酒,父親。”


    “不,奧斯瓦爾德。”以利亞從奧斯瓦爾德的手上,將酒杯拿走。


    “我不希望直到死,還未曾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喝過酒。”


    就像以利亞說的那樣,他將奧斯瓦爾德手上的那杯酒水一飲而盡,高興的奧斯瓦爾德也拿起酒瓶,想要倒上一杯。


    單純的奧斯瓦爾德絕不會相信,就是因為這一杯酒,將自己深愛的父親,從自己身邊送走。


    以利亞喝了酒後,就感到不能唿吸,最後雙腿一蹬,在奧斯瓦爾德傷心欲絕的哭喊聲中,咽了氣。


    聽見聲音趕來的母女三人,也愣了,不過,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好事。


    ...


    直到葬禮結束,奧斯瓦爾德求著母親不要趕走自己,成為了這個家的奴仆。


    “求你了,我願意做任何事。”


    “那好,你先給我把那給四的百合扔了!”


    麵對高興的將手上的百合丟掉的奧斯瓦爾德,格蕾絲看著奧斯瓦爾德的背影,眼神冷漠的對身後不知道為何要留下他的兒女說道:“他畢竟是以利亞的親生骨肉,倘若找了一個好律師,我們還有麻煩。”


    “那要一直留著他嗎?”


    麵對兒子查爾斯的疑問,格蕾絲坦然說道。


    “我們可以留下他幾周,然後,可憐的奧斯瓦爾德因為過度傷悲,自殺了。”


    “歐克~”


    “既然這樣,我可以解雇女傭了。”


    ...


    在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酒瓶,聽見一陣踩踏聲,奧斯瓦爾德慌張的將其藏在身後,在格蕾絲不屑的眼神下,懊惱的自責著。


    等她拿走酒杯,還不忘鄙夷奧斯瓦爾德的沒用,連一顆櫻桃都不能早早的準備好。


    奧斯瓦爾德在陪笑送走格蕾絲後,將那瓶僅剩一點的酒水,倒給托盤裏,拿給家裏的旺財喝了,看著旺財的身體慢慢變得僵硬。


    “嘿!”


    “你在發什麽楞?”


    “媽要吃烤肉,買迴來,記得這次烤熟一點~”


    “還有,媽說了,不要吃你那該死的媽,教你做的什麽該死的牛排!”


    “當然~”


    雖然奧斯瓦爾德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可對於奧斯瓦爾德最近的表現,這對兄妹並未放在心上。


    而奧斯瓦爾德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眼底重新燃起的,是對生命的漠視。


    ...


    夜晚的餐廳。


    奧斯瓦爾德將一盤盤烤肉端上餐桌。


    “太老了~”


    格蕾絲一邊不停地吃著奧斯瓦爾德端上來的肉排,一邊吐槽著難吃,太老了什麽的。


    “那請您嚐嚐這一塊腱肉。”


    奧歐斯瓦爾德諂媚的端上一份烤肉。


    “這塊一定更嫩。”


    “是嗎?”


    格蕾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奧斯瓦爾德的厭惡之情,在切割後放進嘴裏,沒在乎食物本身的滋味,一味的貶低奧斯瓦爾德。


    “還是太老了。”


    總比我那蕩婦老媽,做的菜燉牛肉好吧。”


    “孩子們呢,再按一次鈴吧~”


    “他們恐怕聽不見了。”


    到這裏,格蕾絲才發覺奧斯瓦爾德的不對勁。


    “你變了?”


    “是的。”奧斯瓦爾德在格蕾絲麵前轉了一圈。


    “我換迴了以前的服裝。”


    格蕾絲漸漸有些心慌,不知為什麽的放下了手上的刀叉,對著樓上喊道:“查爾斯,薩莎!”


    “他們哪去了?”


    “我找到了雪莉酒瓶,格蕾絲”


    “就是你下了毒,害死我父親的那瓶。”


    “你應該倒掉的,看來,你都不願意用好毒藥。”


    到這裏,格蕾絲徹底慌張起來。


    “別走。”


    但被企鵝人用刀叉架著脖子,被迫坐迴位置上,隻能扯開嗓子吼道:“查爾斯,薩莎,救命!”


    “哈哈,他們不會來的~”


    “他們在哪?”


    “你以為他倆的味道是一樣的!”


    “你錯了!”


    “哈哈哈!”


    企鵝人的臉上顯示出比之曾經,更為徹底的瘋狂,用手指一戳在餐盤上的汁水上,放進嘴裏。


    在格蕾絲絕望的唿喊聲中,企鵝人道出了實情。。


    “但薩莎,絕對要更嫩一點!”


    “不!”


    在格蕾絲不敢置信的絕望呐喊中,企鵝人大笑著,揮刀,一抹血花,灑在企鵝人的臉上。


    ...


    失去母親,又失去父親,最終還是孤身一人的奧斯瓦爾德,最終還是一個人待在這孤單的城堡裏。


    就在窗外雷聲不斷風聲唿嘯的情況下。


    奧斯瓦爾德聽見了一旁,老舊電視機裏麵,傳來的。


    “但市長西奧·蓋勒文重新出現。”


    “...”


    “西奧!”


    企鵝人的眼裏隻剩下滿滿的憤怒,剛剛還散發孤單情緒的企鵝人,此刻,已經湧現了滿滿的動力。


    還有什麽,比一個死而複生的仇人,更值得讓人富有動力嗎?


    ...


    而就在此時,重新找到目標的奧斯瓦爾德,走出家門,遇上了失去動力的卡爾。


    “你不是,你不是被抓了嗎?”


    “嘿,卡爾~”


    奧斯瓦爾德看著眼前孤身一人,走在哥譚街上的卡爾,輕聲問道:“那個一直跟著你的漢子尼克呢?”


    “你先迴答我的問題。”


    “西奧·蓋勒文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是吉姆。”


    “用他的槍,幹掉了西奧·蓋勒文。”


    “況且,那個混蛋還沒死呢。”


    言罷,奧斯瓦爾德離開了失神的卡爾,自己還要忙著找複活的西奧報仇,哪來的心思陪著小孩扮家家酒。


    而卡爾,在得知曾經被扭送進監獄的奧斯瓦爾德,居然不是殺害西奧的兇手,連後麵奧斯瓦爾德說的複仇,和死亡又複活的西奧都聽不進心裏去了。


    卡爾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這裏,不知去向。


    “一個無辜之人,卻背上了殺害人的罪名。”


    “一個心懷正義的警察,卻因出現在死亡現場,被扭送黑門監獄關押四十年。”


    “這樣的正義,並不是卡爾一直向往的正義。”


    “這樣的正義,也和我們大多數人心中的正義相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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