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保胎藥吃了,身體慢慢調理,以後還是得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再好的藥也隻能治病,還有,最好臥床休息,”


    許燕妮留下幾粒保胎的藥,看著炕上躺著的一大一小,歎了口氣,又拿出一粒低階丹藥送到範小英口中,丹藥入口,她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範二嬸千恩萬謝,直唿遇到神醫了。


    “醫生,這藥錢是多少啊?”


    許燕妮見對方提起藥錢沒有半點心疼不舍,可見是真的對侄女很好。


    “說起這藥錢,不是我誇口,就剛剛吃的那粒藥,千金都買不到,所幸這些藥都是我自己做的,您就給三塊錢吧!”


    “哎!哎!謝謝您許醫生,”


    範二嬸一點也不懷疑許燕妮的話,人家這是看這娘幾個可憐才拿出好藥的,單看英子吃了藥臉色立馬就好了,就知道這藥不便宜。


    迴頭衝愣神兒的錢樹根吼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給許醫生拿錢去!”


    錢樹根苦著一張臉,猶猶豫豫奔他娘那屋去了!


    錢婆子見他兒子進了自己屋,顧不得身上疼痛,腳步飛快的追了過去。


    “捏(你)個蠢貨,要那麽多錢幹嘛?迴(誰)家媳婦不懷孕生子?咋就那個賤人金貴了?沒有錢,愛誰給誰給,還(反)正我沒有錢!”


    錢婆子牙齦都磕腫了,說話口齒不清的。


    錢樹根怯懦的望著他娘,“娘,藥,藥已經吃了,錢得給人家啊!兒子以後掙了錢,全給你。”


    怕了他娘這麽多年了,心裏膽怯的很。


    錢婆子不依不饒,“你掙的錢本來就是老娘的,讓她找姓範的拿錢。”


    錢婆子的聲音並不小,院裏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這錢婆子太不要臉了,自己兒媳婦兒的藥錢讓人家娘家出,簡直是丟咱們村的人,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誰還敢嫁來咱興安村啊!”


    “說出去都沒臉見人了!你瞅瞅她做的那事兒,被子都給搶去蓋了,怨不得人家叔嬸罵的難聽。”


    範二叔自然也聽到錢婆子的話了!一張臉黑的滴墨。


    “老大,你們去借兩個板車,咱們接你姐迴家,我範家不是養不起女兒了!沒得白白送來讓人糟賤。”


    “老婆子把錢給人家醫生,範家人,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範二嬸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三塊錢給了許燕妮。


    許燕妮淡定的接過,又叮囑了幾句才施施然離開。


    這錢婆子把事情都做絕了,以後能得什麽好。


    範家幾兄弟很快就借了兩輛板車來,又衝進錢婆子屋裏,將他堂姐的嫁妝一股腦全搬出來裝上了車,另一輛板車鋪上被子,範小英母子幾個並排躺了上去。


    範樹根痛苦的捂著頭蹲在地上,他明白事情怎麽就成這樣了!都讓一步不好嗎?


    錢婆子哭天搶地的想要阻止,可哪裏能阻止得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愛物被人搬走。


    “快來人啊!抓強盜啊!沒天理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都冷眼旁觀,沒有人上前幫忙,沒見人自己親兒子都沒動嗎?


    親戚間的事兒外人插什麽手!


    也有那拎不清的新媳婦想博個美名,柔柔弱弱開口,“這娘家人也太過分了吧!老人家那麽大歲數,看著好可憐啊!”


    她周圍的人迅速逃離她身邊,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這人莫不是個傻子!離遠點,別被傳染了!


    “你們,我……”


    我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捂著臉哭泣著跑了。


    “英子,二叔,不能走啊!”


    錢樹根眼見範家人要拉著自己妻女走了,忙追上來想攔著。


    範東伸手將他扒拉到一邊,“不走?讓你們搓磨死嗎?這下好了,討厭的人都走了,你們娘幾個過“好”日子吧!”


    他著重在好字上咬得重了些。


    有那麽個婆婆在,誰還願意嫁進去。


    範家人來了一口水都沒有喝,又拉著板車轟轟烈烈走了!


    錢樹根傻愣愣的站在院門前,腿都站麻了,才緩緩的轉迴家去。


    都是一家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呢!忍忍不就過去了嗎!


    ……


    許燕妮迴到家中,剛插上門準備進空間做些藥丸,劉春玲就敲響了她家院門。


    “叩叩”


    “燕子,是我,玲子,開門呀!”


    許燕妮估計要是開的慢了,能把門給拍散了!


    “來了!手下留情吧!你想給我家換新門啊?”


    邊說邊伸手給她打開了門,“喲!這是撿錢了?紅光滿麵的。”


    劉春玲白了她一眼,“我哪有那運氣?還撿錢!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


    “燕子,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婚期改了,在後天,”


    說起自己的婚期劉春玲有點羞澀,臉蛋兒紅樸樸的。


    “怎麽改了啊?這還能隨便改的嗎?”


    對於習俗這些許燕妮一點都不知道。一般情況下都不會隨意更改婚期吧!


    “牛建設他娘摔斷了腿,他要上班,家裏沒人伺候隻能提前結婚了,我過去伺候她,”


    說到這裏,劉春玲對自己的婚事有了絲不確定,是對未來的不確定,女人嫁人就好比第二次投胎,以後能過成什麽樣兒,誰也不知道。


    雖然她現在大多時候是對婚姻的憧憬和期盼,想起來會心跳加速,臉熱的厲害,同時,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生活,她又有些忐忑不安。


    “哦!那你過去就要伺候婆婆了!怎麽樣?有沒有後悔?”


    劉春玲搖頭,“那倒沒有,他人很好,對我也好”


    後麵這句聲若蚊蠅,說完臉已經紅透了。


    “哎呀!有人害羞了?嗬嗬”


    許燕妮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燕子,你跟誰學的?咋這麽討厭呢!”


    “哈哈哈”


    “啊!對了,我給你準備了添妝禮,既然你來了就帶迴去吧!省的我再跑一趟。”


    猛然想起給好友準備的禮物,忙收起玩鬧的心思,起身取出了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這禮物不會太貴重,也不會輕了就是。


    真正的朋友之間的交往,如果自己的條件好於對方,送禮物一定不要送超過對方經濟條件太多的,那樣會給對方一種壓力,也可能會給對方誤會,你在炫耀,在施舍的感覺!


    “哇!太漂亮了!我好喜歡,謝謝你啊燕子。”


    等結婚那天,我就穿這件衣服,一定會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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