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許燕妮的門窗、還有床做好了,劉木匠跟兒子推著從村中穿過,又讓一眾人羨慕嫉妒恨。


    有了陸振霖幾人做遮掩,許燕妮也不怕被人懷疑錢是哪來的了,這年頭有錢都不敢花,每家每戶掙的都差不多,你家多餘的錢哪來的總得有個出處。


    安好門窗,還得有紙糊窗,玻璃是別想了,不好弄,還得有個鎖。許燕妮盤算著家裏還缺什麽東西。跟村裏嬸子換點菜種子,院裏可以種些菜,


    許燕妮正準備找鄰居借鋤頭把地整一下。聽見院外有人喊門:“有人在家嗎?”


    隔著籬笆門見是一個梳著發髻著黑色斜襟褂子的婦人,慈眉善目的,許燕妮疑惑這人是誰?:“嬸子你找我?”


    因著經常進山,心思都在煉功製藥上,接觸的人很少,除了許家附近的幾家,住的遠一些的很多人她認不太清,隻是看著麵熟。


    “閨女,你可能不認識我,林浩天是俺家老四,”張蘭芝一臉慈愛的看著許燕妮,老四可是跟她說了,讓她看顧著些,別讓人欺負了這姑娘,她從沒見過老四這麽關心過一個人。


    這是浩天哥他娘!許燕妮急忙把人往屋裏讓:“嬸子,快進來坐!”


    張蘭芝隨許燕妮進屋坐下,見四處都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心想這是個勤快姑娘。


    許燕妮給倒了一碗糖水放在桌上,說道:“嬸子,喝水!”


    “閨女,不用忙了,嬸子給你送點菜吃,你這一個人住,缺啥了有啥難處了跟嬸子說,別跟嬸子見外”


    “哎!我聽嬸子的,我正想整點地種點菜吃,嬸子家裏有菜種嗎?”許燕妮也不扭捏。


    林家嬸子聽到許燕妮要種菜,便熱心地告訴她,自家還有一些多餘的菜籽,可以送給她。許燕妮聽了很高興,連連道謝。隨後,她便跟著林嬸子去拿菜籽借了鋤頭。


    迴到家後,許燕妮將後院的地翻整出一分多地,種出來夠自己吃很長時間了。將菜籽均勻的撒在土裏,再蓋上薄薄的一層土澆上水,以後幾天隻要保持土壤濕潤就好了。


    之後的日子裏,除去打坐修煉就是精心照料著這些菜,偶爾也去山上獵些小動物迴來,現在自己當家做主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而且這邊住戶少,不用怕被人知道舉報自己挖社會主義牆角了!許燕妮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美啊!


    隻是林浩天後來寄了五塊錢後,就再也沒有信來了,讓許燕妮有些許失落,猜想他可能是出任務了吧!依林浩天的身手在部隊肯定可以大展拳腳的。


    林家嬸子張蘭芝隔三差五的會給許燕妮送點菜吃,也會教教她做飯,縫衣服。林嬸子性格和善,是那種看事很通透,拎得清的人。


    許燕妮是想繼續她的擺爛人生呢!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讓她如願,總有那麽幾隻跳蚤出來蹦噠。


    翌日,因著要去供銷社買東西得早早就去排隊,許燕妮早早收功洗漱,燒水下麵,再用豬油煎了兩個金黃的雞蛋,撒上脆綠的蔥花作為點綴,美美的吃飽喝足,把背筐放空間裏鎖上門,縱身一躍足尖輕點已經十數米。坐牛車一個多小時才能到,許燕妮十多分鍾就到了。


    虧得是天還未亮沒人看到,不然看到路上飛掠的影子非得嚇出個好歹來!


    來的太早了供銷社還得一會兒才能開門,想到空間裏吃不完的野豬肉,許燕妮飛身往黑市而去。


    直接敲開了一處院門: “嘭嘭嘭”


    腳步聲傳來,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顆小腦袋探了出來“燕姐?”許燕妮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你哥在嗎?”。


    小蘿卜頭嗒嗒嗒跟在許燕妮後麵“在,在屋裏”。


    話剛落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了出來,見是許燕妮忙驚喜道:“燕姐,有貨了?我大哥去出貨了,馬上就迴來了!”


    自從無意間救了這兄弟四人,許燕妮就時常獵些野物交由他們到黑市去賣,雖然有風險也總好過餓死。


    “不急,貨我放老地方了,你們盡快處理,天氣太熱了!也注意別讓人抓了,東西可以舍去,切記,人不能有事!”許燕妮叮囑道。


    “我明白,燕姐,”少年眼尾泛紅,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女,他們兄弟早就被打死了。


    …………


    出來的早,許燕妮在供銷社一開門就衝了進去,一通買買買,玉米麵十斤,白麵十斤,大,小米各五斤,調味料,雞蛋糕,大白兔,啥?倉庫有瑕疵品?買!搪瓷缸,布料,鞋子。又是愉快購物的一天。


    她在這買的痛快,另一個櫃台一道陰毒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她,如暗溝裏的毒蛇……。


    背著超大的背筐頂著一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施施然走出供銷社。


    許燕妮準備坐牛車迴去,這麽熱的天,背著筐走迴去跟個傻缺一樣。


    走到沒人處收了一部分進空間,隻留下糧食布料,這些東西都是要過明路的,不好放空間裏,等秋收分了糧食就不用買糧吃了。


    來到牛車停靠處,把背筐放上去,交了車錢,又掏出兩塊雞蛋糕塞給劉大爺,坐等人齊了迴村。


    陸陸續續有人坐上牛車,許燕妮都一一微笑點頭,再次抬頭看向上車的人,是兩個討厭的人。


    許珍珠和林青青也看見了許燕妮和她麵前的背筐。兩人一樣的滿眼嫉恨,死死盯著許燕妮,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去把人撕碎。


    許燕妮像感覺不到似的,跟身旁的嬸子大娘有說有笑的,讓她在意的人不多,把她們當迴事兒?嗬…給她們臉了!她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又幹不掉她的感覺!


    許珍珠看著許燕妮筐裏的布料眼熱,想出口討要,車上人太多張不開嘴。


    林青青在一旁暗罵許珍珠“慫貨”,本著能讓討厭的人不舒服,她就舒服了的原則,陰陽怪氣開口道:“這有的人啊!就是白眼狼,家人辛辛苦苦養大她,自己日子過舒服了,卻不管長輩死活,要我說啊!這種人就該天打雷劈。”


    幾個嬸子假意咳嗽一聲沒人接話,許家那點事兒誰不清楚啊!


    許珍珠見有人替自己說話,忙道:“堂妹,奶奶都幾年沒有添一件衣服了,你這是給奶奶買的吧!給我就好,不用麻煩你走一趟了!”說著就要上手去拿。


    許燕妮一把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手上用力,捏得她哀嚎不止。


    冰冷的視線掃過林青青那張嫉妒的嘴臉,吐字如霜:“誰的手再亂伸,我不介意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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