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可:「但我感覺是。」


    閃哥:「我感覺也是。」


    南音:「……」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於可問。


    南音:「?沒有發展,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於可拖長音「哦」了一聲:「上過床又給你送禮物的普通朋友。」


    南音瞬間瞪大眼睛:「你!」


    他看了眼閃哥,誰知後者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了。


    這迴輪到南音驚訝了。


    於可替他解釋:「早就知道了。」


    南音:「什麽時候!?」


    閃哥摸摸鼻頭:「就你倆把我夾在中間吵架那次。」


    南音想起來了,是聚餐那次,肖航請他喝酸梅湯,結果中途出現意外,最後碰到梁臣遠才一起迴來。


    他難以置信:「這麽早?」


    不對!南音想了想,又問,「那是他告訴你的?」


    這個「他」指的是送他蛋糕的另一當事人。


    閃哥搖頭:「沒人告訴,你們倆…還挺明顯的。」


    南音沉默了。


    他自暴自棄:「你們都知道啊。」


    閃哥連忙安慰他:「老鄭不知道,你還可以嚇他一跳。」


    鄭啟明取向比宿舍床板還直,還是算了吧,別嚇死他。


    閃哥正色了一點:「你們真沒交往?」


    南音:「真沒有。」


    他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裏走出來,說話時一雙水潤的杏眼依然是圓圓的,和惹人憐愛的冰淇淋兔有異曲同工之美。


    說出來的話也是冰冰涼涼的。


    於可聳肩:「好吧,那就沒有。」


    他又說,「梁臣遠聽見你這話,不會自己迴去偷偷掉小珍珠吧?」


    南音無奈:「怎麽可能?」


    在他的否認下,另外兩人隻好悻悻而歸。


    南音方才很堅決,說完後卻又有點發呆。


    如果時間再早一點,他完全可以說自己輕舟已過萬重山,和梁臣遠互不喜歡,但是視線略過已經化癱的冰淇淋,這句話就像被堵在喉嚨裏,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算了,想點別的吧。


    梁臣遠為什麽要退掉攝影協會?


    他詢問時梁臣遠剛好在往迴走,所以沒迴復。


    後來走走廊裏兩人也忽略了,梁臣遠唯一的迴答也明顯在轉移話題。


    隻要梁臣遠想,他完全可以掛個技術部副部的職,平時什麽都不用管,隻在校級大型活動露個臉就行,重要活動他一直大部分都去,甚至老師還會聯繫他。


    明明不需要做什麽,也不影響他自己的生活。


    南音反覆思考,總不能是因為他吧?


    這個念頭甫一冒出來,他在心裏幹笑一下,感覺自己是困傻了。


    一牆之隔,梁臣遠的手機在瘋狂振動。


    梁臣遠很少吃冰品,給南音買的兔子是他遊走半天,最後挑了一家排隊人最多的,同類型款裏價格最貴的一個。


    在店裏等待的時候把消息發出去,然後一路靜音迴到學校,也算自己為自己找清靜了。


    就是現在積攢的未讀未迴有點多。


    屏幕又亮起來,是趙元凱的名字,梁臣遠隨手把鑰匙甩到桌上,然後邊往衛生間走邊接起來,貼到耳邊「餵」了一聲。


    一接通,趙元凱的聲音立刻穿了過來:「幹嘛呢?不接電話。」


    梁臣遠挑了個高的架子放手機,然後開始洗手。


    「剛看到,第一個接的就是你的。」


    另一邊,趙元凱被他這句話搞得,質問的話生生憋迴去大半。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怎麽迴事,新會長跟我說你退了?」


    梁臣遠塗著洗手液,「嗯」了一聲。


    趙元凱:「不是吧兄弟?今天上午不還是好好的,這,怎麽就走了,太突然了。你這一走,剩下的人可怎麽辦。」趙元凱半開玩笑道,「新會長說了,校新媒體那邊不會放過他的。」


    梁臣遠已經洗完了手,他隨意甩了一下,然後出來拿擦手巾。


    「跟這個沒關係。」


    「有別的打算,兩邊兼顧不過來。」梁臣遠解釋道。


    他最初就沒有加入協會的念頭,社團迎新那天陳楓笑勸了半天他也不太感冒,誰知一迴頭,發現南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正坐在那填表。


    現在南音走了,他也就沒有理由留下了。


    趙雲凱:「方便透露點嗎?」


    梁臣遠遲疑片刻,說了個大概,「可能會去實習。」


    趙元凱那邊說:「我好像有點印象,是楓笑提過的那個公司嗎?」


    梁臣遠:「是。」


    桌上的電腦是開機狀態,梁臣遠動了動滑鼠,屏幕上出現一個郵箱後台的界麵。


    他點進草稿箱界麵。


    裏麵靜靜躺著一封自薦郵件。


    聽筒另一端,趙元凱嘆了口氣:「那挺好的,去吧。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學校裏的東西在人眼裏,就算說出花來也就是鬧著玩,你確實更應該去那種地方,也更適合。」


    梁臣遠莞爾:「這麽善解人意啊。」


    趙元凱咋舌:「我這是肺腑之言。華影那麽牛逼,你能拿到實習機會,就應該早點去。」


    他想起什麽,問道,「我記得楓笑說你早就收到邀請了,怎麽現在才想起來。」


    梁臣遠沒立刻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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