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緣一看著路上那些士兵,則是麵露了憂愁。


    “我們需要和那隻惡鬼戰鬥嗎?他似乎更受人的擁護。”


    繼國緣一擔憂的看著他的臨時同伴,被他教導的劍士,也是全員開啟了斑紋的十人。


    “有必要,我們必須要和那隻鬼做個了解,也是他掀起了戰火,讓大家飽受了戰爭的荼毒。”


    一名劍士神情堅定地說道,但繼國緣一並不讚同這一觀點。


    他們的士兵在攻占城市後,對城市進行了大肆殺戮和掠奪。他們本應是代表正義的一方,為何會如此行事呢?


    明明……明明應該是他們來解放被鬼壓迫的人們,可如今他們似乎扮演起了惡人的角色。


    他曾親眼目睹城市中的百姓為了拚死守住家園,甚至不惜與敵人同歸於盡;


    也曾見過丈夫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不受侵犯而英勇戰死;


    更見過那些為了守護家人而奮勇作戰的百姓。


    然而,在這些人眼中,他們卻成了惡人、魔鬼。


    繼國緣一感到困惑和迷茫,他開始思考這場戰爭的真正意義。


    他不禁懷疑,是否真的有所謂的正義存在,或者隻是人們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披上的外衣。


    在這片戰亂的土地上,繼國緣一意識到,人性的複雜遠超他的想象。


    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信仰和價值觀,試圖尋找一種平衡,既能完成任務,又能保持內心的善良和公正。


    但他做不到,他隻能殺戮,將那些為惡的士兵盡皆斬殺,


    麵對同伴的質問,他這次卻沒有了之前與哥哥對峙時的迷茫,表情冷漠,


    “攻城就算了,但是我不允許他們作惡,不允許他們奸淫擄掠,要是再有,還是先問問我的刀再說。”


    而眾人也是沒有了言語,他們無法開口,指責繼國緣一什麽?


    他們沒有辦法指責,他們在這事情之上,連他們是正義的這個口號都無法喊出來。


    而這也是王宇的計謀,迴縮他的赤甲浪人,縱容鬼殺隊的士兵來攻城,攻心,或者說問心之計,問鬼殺隊的心。


    他自認對這些百姓都還不錯,隻有少量的賦稅,而且有十足的安全感。


    而人這種生物,越是在經曆苦難之後越是會扞衛自己那來之不易的幸福。


    而現在,就是他縮迴戰線,發放武器讓每個城市自己的士兵進行防守。


    他們為了自己那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也是拚了性命,而這些士兵與平民就是對鬼殺隊眾人的問心。


    而在之後的一次攻城戰之上,


    繼國緣一站在城牆之上,目光如炬。他的劍已經染上了敵人的血,但他的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重。


    “緣一,你在想什麽?”一名劍士走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


    繼國緣一沒有立即迴答,他的目光穿過城牆,落在遠處的戰場上。


    那裏,鬼殺隊的士兵和本地野良次郎選拔出來的民兵正在戰鬥,激烈交戰,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


    “我在想,我們真的能分辨出正義和邪惡嗎?”繼國緣一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劍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不能放棄。我們不能讓那些無辜的人再受苦,我們要將那隻最後的惡鬼拔除。”


    繼國緣一落寞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同伴說的是對的。


    他們不能因為一時的迷茫就放棄戰鬥,他們必須為了保護更多的人而戰,但事情事實卻是與他想的相反。


    夜幕降臨,戰鬥暫時停歇。繼國緣一獨自一人走在城市的廢墟中,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


    他看到了那些在戰爭中失去家園的人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在一個巷道堆積如山的屍體中,一個年幼的小女孩一邊拚命地拖拽著一具屍體,一邊放聲大哭,口中唿喊著,


    “爸爸,你答應過我,打完仗就給我買一件新衣服的,你這個大騙子!你怎麽能死在這裏?”


    伢子,她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從屍堆中拉出了屬於自己父親的那具屍體。


    她的父親手中緊緊握著伢子母親送給他的布繩,仿佛那是他對家庭的深深眷戀和承諾。


    而將她的父親拽出之後,看著他父親那滿是血汙的臉,伢子哭的更傷心了,


    小手顫抖的用自己的衣服擦去自己父親臉上的血汙,


    而嘴中則是對著自己父親的責怪,為什麽要死在這,


    繼國緣一走過來,他看到眼前這個哭泣的小女孩,心中湧起一股無盡的悲傷。


    他緩緩蹲下身子,輕柔地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用溫和而堅定的語氣說,“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然而,小女孩卻用力拍開了繼國緣一的手,憤怒地喊道,


    “就是因為你們!因為你們,我的爸爸才會死!你們都是壞人!明明我們在新領主的統治下,第一次有了充足的食物,第一次度過了溫暖的冬天,第一次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可現在,這一切都被你們毀了!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這樣做?”


    小女孩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繼國緣一的心。他靜靜地聽著她的質問,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自責。


    他想要說出什麽,說出他們說為了將鬼給討伐而展開的戰爭,


    但他說不出口,沒有這個道理,現在的犧牲似乎都是不必要的犧牲,


    為什麽他們要發動這場戰爭,這裏的百姓過得差嗎?不差,相反,甚至他們過得還很好。


    繼國緣一問著自己他做的是對的,他的靈魂,他母親告訴她的道理都是覺得是錯誤的,


    他親手參與到了毀滅這些人幸福生活的戰爭之中去,


    伢子拿著自己那沾染著血汙的手拍打著繼國緣一,繼國緣一則是呆傻的任由著伢子對自己的拍打


    “喂,怎麽和劍士大人說話的!還敢拿你那沾染著汙血的手弄髒劍士大人的衣服,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一邊巡邏的士兵看到了,打算好好教訓這個小女孩。


    當手快要拍到伢子之時,繼國緣一死死的抓住了那個士兵的手腕。


    用他那淡漠的目光盯著那個士兵,如同下一刻就要斬殺他一樣,


    “大……大人,我隻是想給你把這個賤民給拉開,我……”


    “收迴你的話,賤民?”繼國緣一的聲音冰冷徹骨,眼神中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一旁的士兵不禁顫抖起來。


    “你覺得你的生命就比他人的要高貴嗎?迴答我,你覺得你的生命就比他人要高貴嗎?”


    繼國緣一的語氣愈發嚴厲,他緊緊地盯著士兵,仿佛能看穿他的靈魂。


    士兵被繼國緣一的氣勢所震懾,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有……隻是我認為大人您的生命比這個小女孩的要高貴,您是尊貴的武士大人,而她隻是一個平民的孩子而已,而且還失去了父親。”


    然而,當伢子聽到士兵這樣說時,她的哭聲變得更加慘烈,撕心裂肺的哭聲如同一把尖刀般深深刺痛了繼國緣一的心。


    繼國緣一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他想要立刻斬殺這個士兵。


    但與此同時,他意識到如果這樣做,自己與那些惡魔又有何異?這是他第一次體驗到這種無力感。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刀柄,卻遲遲無法揮下。他知道,即使斬殺了這名士兵,也無法改變現實。


    他第一次深刻地認識到,自己在這個時代麵前是如此渺小,他那被兄長驚為天人的劍術天賦,他那可看破破綻的雙眼,


    卻是無法如同以往一樣,去看破這個時代的破綻,去斬斷束縛於這個時代人命之上的枷鎖。


    “走,給我走!以後不允許說出那種話,生命就是平等的,生命沒有貴賤之分!”


    那個士兵則是對著繼國緣一點頭哈腰,盡顯諂媚之態,


    “是,謝謝武士大人好心,謝謝武士大人好心。”


    說完之後這個士兵則是帶著其他人灰溜溜的走了。


    “你媽媽呢,我帶你去找媽媽好嗎?”


    繼國緣一詢問著伢子。


    但是沒有詢問還好,伢子此時又是哭了起來,


    “嗚嗚嗚,為……為守城的叔叔伯伯們送糧食,被流矢射中,死了……”


    繼國緣一為難的看著這個小孩,歎了口氣。


    “你以後跟著我吧,我來照顧你,好了,不哭,我們去洗幹淨。”


    繼國緣一那柔和善良的聲音與他的氣質在此時終於讓那小女孩的抗拒消除。被他抱著,慢慢走入了他所在的軍營。


    而在此時王宇這邊,野良次郎則是衝到了王宇的麵前,作為軍事上的二把手質問著王宇,


    “大人,都一個多月了!為什麽,為什麽要下令縱容那些家夥,明明我們的民心可用,我們……”


    王宇淡淡的打斷了野良次郎的質問,


    “他們守得住嗎,現在他們占領的城市裏反抗還存在吧?隻是拿人在消耗他們的士氣與士兵罷了,要最終的勝利就要狠,”


    王宇那語氣徹底嚇到了野良次郎,然後王宇則是將接下來的方針下達了,


    “接下來讓一部分赤甲浪人參與到戰鬥,最好是把被攻占那一個城的赤甲浪人派去,死了就死了,總要給下麵人一個說法,其他人,他們要去就去,明白了嗎?”


    “明……明白。”


    野良次郎被王宇的狠辣給震懾住了,


    同時也明白了,這些東西不是為了那些聯軍準備的,


    而是為了某個足以和他們見過的卡茲匹敵的對手準備的,


    至於為什麽是給這種對手準備的,因為聯軍還不配王宇用這種手段。


    “那麽接下來,產屋敷家的那位會怎麽樣呢?繼續這樣攻過來嗎?還有繼國緣一,你最終麵對我時,還會保持那種淡漠嗎?


    來吧,到時候不要沒到這裏,自己的心給毀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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