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攥著衣角,說:「不是不能告訴……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忍足謙也花了十秒左右來理解她?這句話,「你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


    忍足謙也深深地打量她?,又深深嘆了口氣:「你來到四?天寶寺,一直跟白?石關係很近,也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他那麽在?意的女?生。」


    說著,他擺正了表情,用?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嚴肅模樣問道:「但我想知道,白?石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麽?」


    菜菜繃緊了臉,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對我來說……很特別。」


    「哦?」謙也挑眉,「特別?有多特別?」


    菜菜腦子一團亂麻,不自覺開口:「……特別帥。」


    忍足謙也:「……」


    「……」


    「菜菜…」他扶額,「我沒在?跟你開玩笑,咱這也不是搞笑大會。」


    「……」菜菜沒說話。


    她?其?實知道。


    從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或者更?早之?前,她?就知道,很多時候隔閡是不自覺間形成的,因為她?做的那些荒唐事。


    「好,我知道他帥,天下第一帥,這誰都知道好吧!」謙也唿了口氣,重新直視她?,「然後呢?就這樣嗎?」


    「……」菜菜再次語塞。


    忍足謙也繼續道:「說實話,很多時候我也在?關注你們的,你別以為能騙過我,你們不可能隻?是單純朋友關係吧?」


    「……」菜菜默默深吸一口氣,想將所有的情緒鎮壓住,「那你猜錯了……我們確實隻?是朋友。」


    「嗬嗬,你覺得我信嗎?」謙也嗤笑道,「他對你那麽好,瞎子都能看到,你不會告訴我他隻?把你當朋友吧?他為你做的事,你難道看不見嗎?感受不到嗎?」


    「是嗎…?」菜菜的氣息不由有些發顫,心態越來越不穩,「他不是對所有人都很好嗎?」


    「……我的天!」忍足謙也簡直不可置信地望天,「你覺得他是對所有人都那樣的?他不是中央空調!」


    「我沒說他是中央空調!」菜菜受不了地抬高嗓音,「他很好,人很好!我沒有再見過比他更?好的男生!」


    「那你呢??」謙也也忍不住抬聲質問,「我以為你也是喜歡他的,但你為什麽要跟立海的部長跑?」


    「……」菜菜啞口無言。


    「那時才剛比完決賽啊!我知道你對我們很失望,但你能至少解釋一下嗎?或者至少考慮一下白?石的感受?你跟著跑的人是剛打贏他的啊!」


    菜菜捂住臉,不停搖頭:「我沒有對你們失望……沒有……」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謙也被嚇了一跳。


    「呃,你別……我不是要罵你!你別哭啊!」


    菜菜擺擺手,猛吸了吸鼻子,拚命穩住聲音:「我沒事……你繼續。」


    「……」忍足謙也一時無言,看她?這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


    但這些話真?的壓在?他心裏太?久了,實在?不吐不快,不然也對不起他最好的哥們。


    他深深嘆了口氣:「那你是喜歡幸村嗎?所以才跟著他來美國?」


    菜菜繼續搖頭,都快把頭髮搖散了。


    「那你到底喜歡誰?」謙也快被她?搞蒙了,「不是幸村?那是白?石嗎?如果你喜歡白?石,為什麽要跟別的男生走的那麽近?我不相信你是腳踏兩條船的哪種人!」


    「沒有,我沒有……」菜菜好像隻?會搖頭這一個?動作了,即便腦子快暈厥過去。但謙也的問話句句都踩在?她?最敏感的那根線上,否認似乎隻?是一種本能,可大腦中清醒的部分卻在?不斷提醒她?,有嗎?她?有否認的資格嗎?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白?石?」謙也又迴到了最初那個?問題,破罐子破摔,「還是說,你把他當做備胎,觀察期待發展?」


    「不是…!」


    「謙也!!!」


    一個?比她?更?憤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菜菜整個?人一僵,還未迴頭,便見一個?身影衝上前,拽過忍足謙也的胳膊便將拉走。


    「……喂,喂喂喂!!!」忍足謙也被拽著走了老遠,忍不住掙脫開,「你幹嘛啊!」


    「你又在?幹什麽??」白?石藏之?介直直朝他瞪去。


    謙也被他這嚇人的眼神震住了,愣了幾秒,不可思議道:「我在?幫你確認菜菜的心意,你這一出幾個?意思?」


    「不需要。」白?石眉頭緊蹙,「你怎麽能那樣說她??她?不是那樣的人。」


    「正是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才要確認清楚啊!」謙也跟他大眼瞪小眼,「你難道不想確認清楚嗎??」


    「不需要。」白?石再次重複道,一字一句,「我不想讓她?為難。」


    「……」謙也無言以對了。


    跟傻子是講不清楚道理的,因為他們即便明白?也寧願裝傻。


    正在?兩人對峙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少女?的聲音。


    「謙也同?學?。」


    二人均是一愣,迴過頭,菜菜站在?他們身後,月光打在?屋簷,在?她?臉龐滲下光亮。


    她?默默站在?那,垂著眼,說:「我可以跟你證明,我沒有。」


    白?石呆呆望著她?,謙也在?愣了一下後,很快明白?過來她?是在?迴答剛剛那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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