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小子,竟敢如此說話!”五法上神最好禦靈派失去資格,這樣便能少一個強力對手。聽厲宇竟然出口為柳衣衾爭辯,不由怒道:“無知小輩,這裏這麽多仙人神人都沒說什麽,你竟敢隨意出言,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厲宇聞言看向五法上神那肥胖的臉頰,迴道:“小子不過是眼見不公,仗義執言。擂台上比試,本就是變數極大,柳姑娘已經盡力挽迴過失了。但剛才那旱魃失控,台下這麽多人擁擠逃散,幾位補天派長老卻絲毫沒有采取什麽應急措施,任由旱魃行兇,若不是我與師弟反應快,恐怕我師姐便要殞命當場。如此失職,難道補天派就沒有過錯嗎?我想補天派如此大派,定能給中洲各派公平對待,小子所說的乾陽掌門想必也已經考慮到了。”


    厲宇一番夾槍帶棒,竟將無法上神說得沒了脾氣,兀自在哪裏對著厲宇吹胡子瞪眼。


    這時台上的陸玄機站出來說道:“這事情還真不能全怪柳姑娘。也怪我給我那‘六臂天王’自爆威力弄得太大,差點傷到我自己。想必就是那時影響到了柳姑娘,害她的屍王失控。”


    陸玄機說完對斜眼看著他的柳衣衾微微笑了一下。


    “玄兒,在各派長輩麵前莫要胡言亂語。”那乾陽身後的偃師上神見徒弟也出言幫對手,不由急忙訓斥道。


    “爺爺,孫兒說的都是實情。而且剛才那屍王還未失控之前,孫兒就已經認輸了,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孫兒對柳姑娘的本事是真心佩服,若柳姑娘因為孫兒的原因被取消資格,那孫兒怕是會十分不高興的。”陸玄機對偃師上神如是說道。


    偃師被陸玄機這麽一說,頓時心中氣道:“你個臭小子,爺爺還不是想讓你晉級,都是為了你好,你卻不領情,真是不知好歹。”


    偃師想是這麽想,但似乎很是疼愛這陸玄機,聽其這番言語,便也就隨他去了。於是對陸玄機一翻白眼,便不說話了。


    “兩位說得都有道理,我盧丹青也覺得這事情不能全怪柳姑娘。”盧丹青排開圍著的弟子,出來說道。言罷對見厲宇看來,便對他點了點頭。


    成春見盧丹青也站出來了,便對身旁的乾陽說道:“我看這不也沒造成什麽傷亡嘛。而且這屍王乃是禦靈派幾位前輩給柳師侄的,應該是知道師侄是有能力禦使得了這屍王的。剛才一定是偶然,我看乾陽掌門不如就這麽算了吧。”


    乾陽看了看周圍,見一個個大派弟子長輩竟都出來對他指手畫腳,心中不由不悅,更是對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厲宇,滿心討厭。但見周圍這麽多門派都看著,若處理不好,怕是會引起公憤。


    當下乾陽笑著對厲宇說道:“老夫還沒有說要取消柳姑娘的資格呢,小兄弟你莫要這麽著急。老夫身為補天派掌門,又是本次大會的主持,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言罷乾陽看向那八個裁判長老,慍怒道:“你們幾個,竟然這麽多人都沒擋住兩個後輩鬥法的餘波。而且事發之後竟沒有第一時間攔住那屍王,實乃有失我派長老的身份。老夫現以掌門身份,命你等即刻卸去本次大會職務,都迴去給我好好反省!”


    待乾陽說完,這八個長老都慚愧領罰。隻是臨走的時候,多少對厲宇都報以怨恨的眼神。


    厲宇目不斜視,隻當是沒看見。


    “嘻嘻,這幾個人裏肯定有你大師兄那場比試的裁判在,你這是借機報複他們吧。”厲宇腦海中又響起了蘇薇薇的聲音。


    厲宇沒有迴答,隻是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了點微笑。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的時候,乾陽突然又說道:“但是以這次情況,我看柳姑娘你怕是對屍王掌控得還不是很熟練。未免之後傷及你自身,也未免傷及無辜。老夫覺得你後麵的比賽,還是不要用這屍王了吧。”


    低著頭的柳衣衾聞言一驚,這屍王乃是自己最後的絕招,若是在後麵的比賽上不能用,那不就等於斷了自己一半的手段了嘛。


    當下柳衣衾還想再爭辯幾句,卻眼角一撇,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影。頓時,柳衣衾心中大定,抬頭對乾陽迴道:“乾陽掌門說得是,小女子領命,今後也會多加小心的。”


    乾陽見柳衣衾這麽聽話,不由高興地捋著胡須點了點頭,帶著一眾掌門迴到了廣場座位。


    陸玄機將那傀儡天王的殘骸盡數收到了箱笈中,背起來對柳衣衾說道:“柳姑娘,在下輸的心服口服。希望姑娘能在之後的比賽中走得更遠。”


    柳衣衾收起那“九龍屍棺”,對陸玄機迴道:“你這人雖然看著挺油嘴滑舌,但沒想到還是不那麽讓人討厭的。”


    說完柳衣衾不顧那發愣的陸玄機,跳下了擂台,看著厲宇說道:“多謝你出言相助。不過別想讓我在後麵的比賽讓著你。”說完柳衣衾轉身就走了。


    厲宇聽聞那後半句,不由滿臉尷尬,見人都走了,便迴頭看見雲霄被秦荒攙扶著到遠處休息去了。便對一旁的盧丹青說道:“盧弟,接下來就是你和那畢由屠的對戰了。你可要小心他的弓箭,威力著實大得很呐。”


    盧丹青看著厲宇說道:“厲兄,以後還是不要這麽莽撞了。乾陽掌門自執掌補天派以來,一直都頗有威望。你這麽冒然指責,實在有失尊敬。”


    厲宇知道盧丹青話雖說得有道理,隻是他不知道其中緣由。當下也沒說什麽,隻是對其笑了笑便揭過去了。


    二人正說著話,那陸玄機走來對厲宇說道:“這位朋友真乃性情中人,敢在這麽些門派長輩麵前直言不諱,陸某真心佩服。不知可否與在下交個朋友呢?”


    厲宇聞言詫異,迴道:“交個朋友又有何難。在下是簸箕山摘星派厲寰宇。陸兄弟道法神奇,我正好想與陸兄弟討教一番呢。”


    言罷厲宇又指著盧丹青對陸玄機說道:“這位是我結義兄弟,想必你也知道他是誰了。”


    陸玄機聞言眼睛一亮,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厲宇,後又對盧丹青笑道:“盧兄弟一身正氣,名氣大得很呢。”


    盧丹青聞言笑了笑說道:“陸兄弟過譽了,誰不知道天工門奇才陸玄機,不但是偃師上神的孫子,更是天工門下任掌門。你的名氣,恐怕比我要大吧。”


    二人相視一笑,隻留厲宇在旁滿臉詫異地看著陸玄機。


    三人就這麽有說有笑,相約等大會結束便到各自門派做客。陸玄機又聽聞下一場便是盧丹青與畢由屠的對決,便打算和厲宇留下一同觀戰。


    隻見這少年組擂台邊,來了八位新的裁判長老。幾人一同施法修複了擂台,又在擂台上布下了重重禁製。


    等一切完事,擂台下又聚集了不少觀戰弟子。那些長老中一人叫道:“少年組下一場,由獵風派畢由屠,對戰神丹門盧丹青!”


    盧丹青聽聞叫聲,便對厲宇和陸玄機拱手道:“二位稍等,我去去便來。”


    言罷盧丹青走上擂台,站在那裏靜靜地等著那畢由屠。


    沒多久,那畢由屠姍姍來遲。飛身躍上擂台麵無表情地看著盧丹青。


    厲宇隻見這畢由屠,長得更加魁梧了幾分。一身的腱子肉,撐得身上獵衣緊緊繃在身上。身後照樣背著那張大弓,箭囊裏同樣插著青箭,隻是數量卻多了許多。


    盧丹青上下打量了一下畢由屠,對其說道:“聽聞你弓法無雙,今日就讓盧某來領教領教。”說完,盧丹青便取下背後葫蘆,又倒出了那青色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畢由屠聞言取下背後大弓,麵無表情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廢話。看招!”


    言罷,畢由屠一撐大弓,喝道:“轟雷弓,奔雷震天地!”


    隻聽一聲弓響,一道隆隆雷音便奔向了盧丹青。


    盧丹青當即飛身一躲,身法迅疾如風,輕鬆地躲過了奔來的雷音。


    盧丹青站立虛空,對畢由屠說道:“拿出點真本事吧,你這招式是傷不到我的。”


    畢由屠麵上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對盧丹青說道:“終於遇到了個像樣的對手了。”


    言罷畢由屠取出一支囊中青箭,搭在弓上喝道:“獵風矢,疾風裂乾坤!”


    盧丹青隻見這青箭寒光一閃,便化作一道青芒來到了自己麵前。盧丹青當即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側身躲避,那青箭頓時擦破了盧丹青的脖頸,飛射向了後麵的擂台禁製。


    這次擂台禁製還算牢固,隻是破了幾層便擋住了那青箭。


    盧丹青一手捂住脖頸傷口,殷紅鮮血頓時順著指間滲了出來。


    “好快的箭!”盧丹青這才領教到了畢由屠的厲害。當即不由分說,取出一根“救命針”紮在了脖子傷口周圍穴道,封住了湧出的鮮血。


    畢由屠望著半空中的盧丹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還有些本事。隻是不知道你接下來還能不能再躲過一箭了。”


    言罷,畢由屠又取出一支箭來,又是一箭急射而來。


    盧丹青這次卻沒有躲開,而是兩手一掐法訣,念道:“丹經妙法,爐火純青!”


    隻見盧丹青手上出現了一點青色火苗,竟直接彈射向了那化作了青芒的箭矢。


    箭與火苗剛一接觸,便猶如枯木遇到了野火,頓時瞬間便被青火燒成了灰燼,隻留一絲青煙在空中。


    畢由屠見狀眯起了眼睛,心道:“這盧丹青手法竟如此精準。我這獵風箭速度如此快,他竟然也能準確擊中。果然上古大派都有厲害手段。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攔下我這招。”


    想罷畢由屠手打法訣,念道:“疾風勁走!”


    隻見畢由屠化成一道殘影,不斷地變換著所站位置,同時手中張弓射出道道青芒,給盧丹青來了個全方位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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