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那尖銳刺耳的槍響就如同是新年伊始肆意點燃的鞭炮,天空中的武裝直升機發出嗡嗡的噪音如同暴雨中時刻徘徊在人們耳邊的悶雷,為早上極其兇惡的敵人敲響最為清晰通透的喪鍾。


    林蔭清的手指仿佛搭在隨時斬斷惡魔頭顱的鋒利寶劍,冰涼的扳機刺痛她對比男人稍顯稚嫩的肌膚。


    雪亮的眼睛透過先進的瞄準鏡,敵人的頭顱被神奇般的放大後清晰可見,他猙獰的麵容中不禁透露出一絲詫異,隨即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懼,好似見了多年仇敵。


    林蔭清逆風而上,加快步伐,自己身後的戰友將與其排成了一條豎長的直線,那駭人的槍口向著幾處陰暗的角落與展露在外的陽台喵去。


    手持ak47突擊步槍的武裝人員正大搖大擺的走在路麵上,他的餘光撇向了身旁廢舊的大樓與髒兮兮的美少女畫報,看樣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危險,就如同一隻沒有察覺到危險的牲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叢林中的獵人盯上。


    林蔭清死死的咬住了敵人,一時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氣息,高大的商貿大樓林立在自己的身邊,從高空突降而來的暴雨在片刻間將黃沙死死的打在了地麵上,正如同小林死死的咬住了敵人。


    “接敵,開火。”


    林蔭清心說著,那顆焦慮而又緊張的內心時刻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扣下扳機毫不猶豫,而且還是連扣三下,子彈在大雨裏一往無前的穿行,像是弓箭一般箭在弦上。


    敵人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隨即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匆忙像著左側的沙袋躲避,他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向著前方的模糊不清的姑娘們就要發出大叫,手不能閑著,隨即驚慌的端起步槍就要還擊。


    此刻,暴雨下個不停,打出去第一發子彈偏了,落在了水坑,揚起了層層水花沾染在了敵人的鞋子上,接著,第二發卻格外幸運的貫穿了敵人,接著是第三發……


    血液被銅黃色的子彈一波衝擊全部飛濺在了水坑當中,盛開在人身上的血紅花朵在此刻間絢麗綻放,伴隨淒慘的哀嚎,敵人如同生鏽的機器,永遠的**閑置在冰冷的大地上。


    “擊斃,如遭遇敵軍,可自由開火。”


    林蔭清的嘴唇衝著耳機,以近乎微小的聲音提醒著身後的戰友,隻聽耳旁,唿唿的風聲從她們落地開始便從未離開過。


    零碎的腳步聲化為了鍾表上不可或缺的秒針,仿佛每走一步都意味著時間的飛速流逝。


    洛情軒帶領著二隊,楊鳳蘭的右手持握著步槍,向著林蔭清頭頂上方無比寬闊的陽台瞄去,鐵黑色的槍口搭配著先進的倍鏡,清晰的室內猛然間出現一個人影。


    “這是敵人,開火!”


    楊鳳蘭心說著,用力的拍了拍洛情軒的肩膀,隨即迅速抬起步槍向著林蔭清頭頂上方的那個黑影連開三槍,果不其然,陽台上的黑影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手持著akm突擊步槍在楊鳳蘭的槍口下剛剛瞄準了洛情軒,片刻間,那健壯的身材在燈光下格外醒悟,他極度猙獰的麵容慘白慘白的。


    隻聽三聲槍響,渾然間打破了寂靜的黑夜,當敵人反應過來的片刻,那三發銅黃色的子彈便已經射穿了胸脯與肚皮,流出鮮紅的血液。


    “漂亮,打中了。”


    林蔭清心裏暗自祈禱著,容不得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冷酷與無情,她渴望自己的隊員平安無事的迴家,因此,更多的注意力便投向了二隊的隊員。


    看樣子這地形,有利於我們啊……


    林蔭清心說著,專注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一片空地,隻見那狂風暴雨開始越發的猛烈,隨處可見懸掛在廣告牌上的幹屍任憑狂風吹打,好似街邊集市上搖搖欲墜的掛肉。


    “……”


    刺骨的寒風迎麵吹打在俊俏的臉龐,惱人的小風鑽進軍服的縫隙,就好似來不及躲藏老鼠,不禁讓林蔭清的軀幹有些僵硬,甚至是抖動。


    她已經意識到了前方的廣場會是一副怎樣壯觀的景象,早已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雨很快停了下來,好像就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空曠的街道上逐漸出現了幾具幹冷的屍體,每一副猙獰的臉龐都在戛然間仿佛了露出駭人的微笑,每個隊員的唿吸聲別樣的清晰,就算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可以發出清脆的響聲。


    何墨媛照應著二組的身後位,朦朧的霧氣在驅趕著小隊的前進,籠罩在城市與廣場的上空。


    “注意,前方有大量不明物體堆積。”


    這句話的出現就已經提醒了這些平時溫柔的姑娘們,但好像沒人理解的太多,隻是緊張的端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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