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的幾個婦女互相擁抱在了一起,她們相互顫抖著,眼淚與鼻涕仿佛混合在了一起,有人跪在地上向著使館鞠躬,不知道有著怎樣的意圖,或許是對長期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破爛建築心生敬意,還是因為自己的幸免於難而感到無比的激動與快樂。


    劉夢一背著一支*****槍走上了一處早已破敗的矮樓,玻璃已經被可怕的彈片炸成了任人踩踏的渣滓,室內那令人作嘔的腥臭與濃重的火藥味不禁讓人不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會產生劇烈反應。


    或是幹嘔,亦或者是咳嗽,再深了說可能是對表麵事物上直白的恐懼所產生的直接心理壓力。


    劉夢一連連咳嗽了好幾下,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扶著沾滿了不明黏液的牆壁緩緩走向了那越來越黑暗的高層。


    腳步聲,輕輕的,但卻在這空蕩蕩的屋子內仍然有著一絲細微的聲音,陽台上,一具死屍正掛在韁繩上,被踢開的板凳上沾滿了腥紅的鮮血。


    “每一層…都有著別樣的趣味,要來玩玩嘛。”


    猛然間一個漆黑是角落,頓時出現了一道黑影,一個近乎兩米多高的怪物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直直與劉夢一正麵對視。


    很顯然,人兒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她將狙擊槍一下子輕放在地上,槍套裏掏出手槍一下子瞄準了怪物的頭部,頓時連扣幾下扳機。


    怪物的頭部頓時被連續打了好幾個穿透,血窟窿頓時浮現在了劉夢一的眼前。


    一瞬間,臥室裏邊突然出現了極為異常的躁動,好像有無數隻雙手在拍打著鬆動異常的木門,一雙肮髒的爪子肆意的抓撓著木板,刺耳的噪音一時間在整棟房子裏響個不停。


    窗外那令人心曠神怡的小風仿佛在麻痹劉夢一的神經,一時間,她舉起手槍,反手握住強光手電,黑亮的槍口朝向了那個木門,隻見一塊腐爛的木板在頃刻間轟然倒塌,一連串被做成了怪物的鐵血士兵像著劉夢一狂奔而來。


    她連扣四下扳機,分別指向了四個怪物的心髒,一時間她反應迅速,略微弓著腰緩緩向後退去。


    金黃色的子彈很輕鬆的便打穿了怪物的心髒,噴灑出來的腥紅血液隨即遍布在了地上,它們依次倒地,同時化作了一具無法入眼的屍體。


    她轉過身子拔腿就跑,兩眼時不時環顧四周的一切,那種惡臭般的味道隨即在四周,她將手電筒粗暴的踹迴了胸掛,左手直接捂住了口鼻,一陣難聞且惡心的味道不由得籠罩了整個房子。


    人兒聳了聳肩,低沉的咳嗽聲與那越來越沉重的腳步聲成為了這間黑暗的屋子裏唯一的一種聲音,她跌跌撞撞的走下樓梯,腦海當中頓時浮現出了自己的結局與未來,扶順著自己側麵的短發,雙眼在驟然間不知是被手還是布所捂住,眼前僅剩下一片可怕的漆黑。


    劉夢一的槍在掙紮中掉在了地上,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蒙麵女子“趁火打劫”了精神狀態極差的劉夢一。


    “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她的肩章不禁引人注目,火紅的鐮刀與錘子的上方是一個軍綠色的啤酒杯,一身黑色衣服在如此髒亂與惡心並存的境地下宛如光學隱身一般奇特,緩緩背起昏迷過去的劉夢一,她的體重很輕,因此背起來並沒有那麽費力,看了看四周的一切,兩人一下子直直走進了一處隱藏的地下通道。


    “好妹妹…你姐我可沒那麽容易掛。”


    將昏迷過去的劉夢一公主抱似的飽了起來,五根手指緊緊的貼住劉夢一的軍服,仿佛有一種獨特的吸力,她輕輕推開木門,一個溫馨的小型臥室呈現在了自己麵前,紅色的床單與被罩,白色的枕頭上放著一封來自地下委員會的獨特信件。


    輕輕的讓劉夢一平躺在床上,很快,她的臉色便稍稍了紅潤了些,本來急促的唿吸也在這種如此平靜的環境下逐漸放緩了下來。在那一瞬間,劉夢鴛輕鬆的摘下戴在自己頭上的黑色頭套,不僅露出了利落柔軟的及耳短發,同時也將自己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展露在空氣當中。


    熟悉的麵孔在一次迴到了劉夢一的身邊,但她卻仍然在做著看似香甜的美夢,劉夢鴛將別在腰間的手槍放在了桌子上,情不自禁的踮腳伸著懶腰,緩緩坐在了椅子上。


    “我還不能迴去,啤酒館需要我,你陸餘哥哥迴去了,聽說是小洛出了點狀況,他要急忙趕迴國。”


    劉夢鴛看著這些千篇一律的信封有些心煩意亂,將眼鏡摘了下來,仿佛不能自已一般嘴裏嘀咕著什麽,看似有許多想要傾訴出來的心事。


    她的雙眼明如皎月,黑亮的眸子不禁給人一種寶石般美麗的錯覺,略微挺立的胸部偶爾有些引人矚目,不過很快,軍裝就會掩蓋這些雜七雜八都東西。


    “我也該離開啤酒館了,但是得先給你送出去。”


    書桌上方的一個掛架,四個閃耀的勳章掛在這麵略顯破舊的牆上,無論多麽簡陋的室內,但凡有這種東西那必然星光閃耀,足矣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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