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些什麽?”林蔭清第一次迴家過年,而這裏早已煥然一新。一條條現代化的商業大樓成了一道繁榮的街道,歡聲笑語的人群在黑夜裏顯得十分明顯,林蔭清望著漆黑的天空,數著一顆顆閃閃發光的明星,火紅的燈籠掛在路燈上。


    林蔭清學不會微笑,但她卻學會了欣賞這美麗的風景,人來人往的街道,高樓林立的城市,這一切仿佛是那麽美麗,但卻又顯得那麽安靜……


    即使在喧嘩的城市,在林蔭清的心裏總是安靜的,因為聽不見炮聲與槍響,自己沒有摸住那把冰冷的鋼槍,同時,也聽不見孩子的哭喊,看不見大人的崩潰與失望。


    恐怕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最為幸福的事情。


    每家店鋪門兩側貼上了春聯,有的還在窗戶上貼著倒福,遠處時不時傳來鞭炮的聲響……


    林蔭清先是做出掏槍姿勢,手已經摸到了槍套,但卻抓了一空,因為這根本不是戰場,也沒有槍讓她去摸。


    隻是幾個調皮的孩子放鞭炮罷了,但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掏槍成為了習慣,仿佛隻要類似槍聲的聲音響起,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掏槍,因為……這是她的使命。


    “有人說戰爭應該熱血一些才對啊……”林蔭清自言自語道,提著一袋子年貨準備迴家,這陌生的氛圍讓她瞅見什麽都的新奇的。


    每當看見穿軍裝的年輕人,她的腦海裏永遠忘不了那些永遠死在戰場的戰友,好像他們正在前邊等待著自己一般。


    世界大戰結束後,她放了一個假期,很漫長的假期,她不想幹別的,隻是想放放鬆,跟王權兔到處玩玩,過年了,到處都是人山人海,無論廟會還是商場,哪裏好像都容不下她似的。


    “有一種安靜,它處在喧鬧的環境下,它的本身是喧鬧的,但是本質卻是安靜的,因為人早已融入了安靜……”


    寒風吹拂過她整齊的短發,身材還是那個完美的身材,但是能夠從外貌看出她已經成熟許多了。她不愛說俏皮話了,她開始變得愛喝酒,愛吹牛,愛和自己的小伴吹她在戰場上是怎麽無傷幹掉一個人一個排的。


    但是?她就真的很舒服嗎?每當脫下衣服時,那些烙印在手臂上的傷疤總是給她許多不好的迴憶,她比入伍前,已經曬黑了許多,不知磨破了多少皮,膝蓋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這些看來,她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這些,每當人們關注戰場是如何熱血的時候,她的內心毫無波瀾,但卻談及老兵時,她卻格外的激動。


    來自戰後的迴憶,她的腦海也在迴憶著,在兩棲攻擊艦上的日子,跟伍六一在一起的日子。


    軍旅生活是很枯燥的,但卻是耐人尋味的,也是快樂的,勞累的。


    “我多麽想找到那個孩子,我想親口像她道歉,對不起”林蔭清自言自語道,繼續走在路上,天上翩翩起舞的雪花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越發的寒冷了許多。


    “王權兔的小說簽約了啊……記得去看……”微信發給韓夢雪後,便將手機揣入兜中,輕輕的一個微笑,便邁開步子走在路上。


    “誒我說?你是瞎了?”後麵的伍六一緊走了幾步,拍了拍林蔭清後背,隻見林蔭清迴過頭去一看,一下子抱住了伍六一。


    “嗨……你啥時候迴來的”林蔭清近乎瘋狂的說道,緊緊的抱住伍六一的身子,有種依賴的感覺,但卻那樣溫暖,舒適。


    伍六一同樣抱住林蔭清,喜笑顏開的拍了拍後背,直到很久很久,林蔭清才撒開手。


    兩個人笑嘻嘻的走在路上,開始迴憶起往事。


    林蔭清躺在兩棲攻擊艦宿舍的床上,老實的在床上閉目養神,準備借著閉目養神的功夫睡一小會兒,那個惱人的劉夢鴛卻把自己整醒。


    “起來!鍛煉身體!”


    “你要死嘛?會不會小點聲……”林蔭清很快坐了起來,穿好鞋子,快速的整理了一遍內務便跟著劉夢鴛去鍛煉身體,沒有穿裝備,隻有一件輕薄的短袖與迷彩褲,劉夢鴛也是一樣,兩人就這麽走在路上,一旁的水兵紛紛向兩人敬禮以示軍人間的尊重。


    迴禮過後則頭也不迴的繼續走,鍛煉身體軍中綠花嘛……


    其實林蔭清還是蠻喜歡去鍛煉身體的,但她向來最煩自己的戰友叫早,除非有任務的時候,不然她可不喜歡被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所吵醒。


    鍛煉對於劉夢鴛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畢竟兩人都是實打實在一線打過仗的,鍛煉什麽的肯定不虛。


    “陸軍的訓練強度是很高的,你我都知道,誰還願意再去跑那10公裏武裝負重呢……”劉夢鴛開始沒事找事,自言自語了一大堆。


    本身心中亂糟糟的林蔭清一點也沒聽進去,反而開始起了一些逆反心理,不過劉夢鴛知道林蔭清這種性情,也就不再說了。


    “你說你你說你……都有男朋友了,什麽時候給我整個?”劉夢鴛繼續沒話找話,林蔭清則督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機會難道不是爭取來得嘛?你放棄了機會就等於說你的人生大事就泡湯了,所以說你要自己爭取機會,偉大的尼古拉·趙四兒說過,機會就像是一片草地,你自己不安個牌子寫上:禁止踩踏這幾個字,你難道還想讓這片草地綠起來不成?”


    劉夢鴛快呆了,聽了這句話後深思熟慮了一小會兒,便突然萌生一個念頭。


    “那個尼古拉斯·趙四是誰?”劉夢鴛一說完,隻見林蔭清麵無表情的說道:


    “伍班長教我的,你要是想講理就去她那裏講理,她天天就跟尼古拉斯趙四似的……”劉夢鴛一頭霧水的繼續前進……


    “話說咱們可能要接到一個滲透任務”林蔭清小聲說道,跟著劉夢鴛走進了鍛煉的地方,開始執行各自的鍛煉計劃,不過鍛煉的時間卻比原先要長了點,畢竟要好好鍛煉一下。


    直到鍛煉完後,兩個人大汗淋漓的走了出來,坐在小椅子上歇息了一小會兒……


    實話實說,有些情況下,林蔭清的體質真的要比劉夢鴛好的多,畢竟從小跟男孩子打打鬧鬧玩習慣了,也就沒什麽壓力了。


    劉夢鴛的內心很自信,但卻從感覺上感覺不出來她的活潑與自信。狂風怒號著,兩個人走迴宿舍進行思想教育學習。


    林蔭清看書,劉夢鴛寫文章,倆人就這麽互不幹擾直到接受任務的時候才將書筆放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參與了滲入的行動當中,決定了她們兩人與撤僑行動的一次滲入工作。


    一切交代的很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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