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臣愣住了。他作為處男，哪裏受過這種刺激，起身去了洗手間。
點燃煙尾，看著鏡子裏臉上殘留的水漬，他抬手摸了摸臉，燙得要命。
都多大的人了，還被小屁孩耍得團團轉。周秉臣暗道自己沒出息，任由水漬一點一點的晾幹。
很多時候，他懷疑錢錢不是人變的，而是本來就是人，不然怎麽能精準操控他的思想，讓他無時不刻為他著想，似乎比起他的事，自己的都無關輕重。
真是機靈得過分了。
「借個火。」吞雲吐霧之際，三三走進來，不客氣道。
他雙頰緋紅，看上去醉醺醺的，離近了，能聞到濃重的酒氣。酒喝多了，走路不大穩當，他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可能倒下，倚著牆，才勉強找到平衡點。
「給。」周秉臣將打火機遞給他。他沒和三三獨處過，也不想和他獨處，掐了煙便打算迴去。
三三接過，打完火，順手把打火機塞進褲兜。
「還我。」周秉臣伸手。
「小氣。」三三「切」了一聲，掏出打火機遞過去，五指鬆開，又收緊，「你跟錢錢沒在談吧？」
周秉臣皺眉，不予置否。
「別裝了，就你倆那演技，也就周秉昀那個傻子看不出來。」三三吸了口煙，胸有成竹地說，隨即搖了兩下打火機，金屬外殼在白熾燈照射下反射出冷調的光，「做個交易，這個歸我，錢錢歸你，我幫你追他。」
「我和錢錢的事輪不到你插手。」周秉臣沒上他的當，「還有，錢錢隻屬於他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三三抬眸，眯著眼，仔仔細細地瞧了他一番，確定他不是在裝腔作勢，「噗嗤」笑了。
「打火機還我。」周秉臣無意久留。
「都是男人，裝什麽正人君子。」三三並不理睬，自顧自地說，「你喜歡他吧？不對，你喜歡他，太明顯了。」
「胡言亂語。」周秉臣嘴上否認，內心卻像被擅自窺探了一般，引起隱而不發的憤怒。
他最討厭別人隨意揣摩他的心思，明明什麽也不懂，偏還要擺出一副比誰都了解他的嘴臉，令人煩躁不已。
「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三三繞到他身後，以戲弄的語調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控製不住的想摸他，想抱他，至於你，光眼神都快把人家拆吃入腹了。」
周秉臣再無法忍受他的胡攪蠻纏，拋棄打火機，逕自離開。
三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加深了笑意，「沒收走，就當你答應了。」
周秉臣返迴包間時，眾人圍坐在一起玩起了遊戲。
「你們玩的什麽？」周秉臣對遊戲沒多大興趣，見錢錢參與其中，也想試試。
「真心話大冒險。」錢錢迴眸，眸子裏閃爍著興奮。
「真心話大冒險是什麽？」
空氣安靜了一瞬。
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周秉昀難以置信道：「老弟，你連這麽落伍的遊戲都沒聽過？」
「就是，你也太low了吧。」錢錢補刀。
「不知道。」周秉臣如實答道。
周秉昀大跌眼鏡。他知道他弟弟不諳世事，沒想到到了這般嚴重的地步，大致闡述了規則，周秉臣表示明白，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個接受懲罰的是個染了一頭金髮的女生，她選了真心話，在一堆卡片中抽取了一張，念出上麵的內容，「有沒有過成績低……自己在試卷上簽字的經歷。」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顯然這問題太幼稚了，和大眾認知裏的真心話大冒險差了十萬八千裏。
「怎麽都這副表情，不願意玩13歲及以下的遊戲啊？」周秉昀跳出來說，「老想著看別人笑話幹嘛，迴憶迴憶童年不好嗎？」
隨口扯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信。要是玩之前的版本，還沒怎麽著，周秉臣就得扭頭走人。
好在在場所有人都沒意見，硬著頭皮將遊戲進行下去，逐漸適應了新型真心話大冒險。然而即便適應了，一群成年人滔滔不絕地聊小學生才會聊的話題，仍略顯詭異。
「這次是我，我選大冒險。」下一輪輪到周秉臣，他按規則抽卡，抽到了一道數學題，「現有一籠子，裏麵有雞和兔子若幹隻，數一數，共有頭14個，腿38條，求雞和兔子各有多少隻。」
「要不要草稿紙？」周秉昀熱心提供幫助。
「不用。」周秉臣立刻說出答案，「9隻雞，5隻兔子。」
題不算難，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作答，還是很厲害的。人們紛紛投去讚賞的目光。
「我弟弟，海歸碩士。」弟弟的成就哥哥的臉麵，周秉昀像顯擺傳家寶一樣炫耀道，「次次考年級第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都是常規操作了，不用太驚訝。」
其餘人附和著稱讚，唯獨錢錢關注錯了重點，「周秉臣，你是海龜？」
周秉臣沒get到他的意思，隻聽出了他話裏的激動，少有的為高學歷沾沾自喜，「嗯。」
「怎麽不早告訴我，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是動物變的。」像找到了知音，錢錢抓住他的袖子，問了一大串問題，「你變成人多久了？沒有殼會不會不自在？特殊時期是怎麽度過的？」
遊戲還在繼續，吵鬧聲此起彼伏，偏偏在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時停了下來。
點燃煙尾，看著鏡子裏臉上殘留的水漬，他抬手摸了摸臉，燙得要命。
都多大的人了，還被小屁孩耍得團團轉。周秉臣暗道自己沒出息，任由水漬一點一點的晾幹。
很多時候，他懷疑錢錢不是人變的，而是本來就是人，不然怎麽能精準操控他的思想，讓他無時不刻為他著想，似乎比起他的事，自己的都無關輕重。
真是機靈得過分了。
「借個火。」吞雲吐霧之際，三三走進來，不客氣道。
他雙頰緋紅，看上去醉醺醺的，離近了，能聞到濃重的酒氣。酒喝多了，走路不大穩當，他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可能倒下，倚著牆，才勉強找到平衡點。
「給。」周秉臣將打火機遞給他。他沒和三三獨處過，也不想和他獨處，掐了煙便打算迴去。
三三接過，打完火，順手把打火機塞進褲兜。
「還我。」周秉臣伸手。
「小氣。」三三「切」了一聲，掏出打火機遞過去，五指鬆開，又收緊，「你跟錢錢沒在談吧？」
周秉臣皺眉，不予置否。
「別裝了，就你倆那演技，也就周秉昀那個傻子看不出來。」三三吸了口煙，胸有成竹地說，隨即搖了兩下打火機，金屬外殼在白熾燈照射下反射出冷調的光，「做個交易，這個歸我，錢錢歸你，我幫你追他。」
「我和錢錢的事輪不到你插手。」周秉臣沒上他的當，「還有，錢錢隻屬於他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三三抬眸，眯著眼，仔仔細細地瞧了他一番，確定他不是在裝腔作勢，「噗嗤」笑了。
「打火機還我。」周秉臣無意久留。
「都是男人，裝什麽正人君子。」三三並不理睬，自顧自地說，「你喜歡他吧？不對，你喜歡他，太明顯了。」
「胡言亂語。」周秉臣嘴上否認，內心卻像被擅自窺探了一般，引起隱而不發的憤怒。
他最討厭別人隨意揣摩他的心思，明明什麽也不懂，偏還要擺出一副比誰都了解他的嘴臉，令人煩躁不已。
「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三三繞到他身後，以戲弄的語調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控製不住的想摸他，想抱他，至於你，光眼神都快把人家拆吃入腹了。」
周秉臣再無法忍受他的胡攪蠻纏，拋棄打火機，逕自離開。
三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加深了笑意，「沒收走，就當你答應了。」
周秉臣返迴包間時，眾人圍坐在一起玩起了遊戲。
「你們玩的什麽？」周秉臣對遊戲沒多大興趣，見錢錢參與其中，也想試試。
「真心話大冒險。」錢錢迴眸，眸子裏閃爍著興奮。
「真心話大冒險是什麽？」
空氣安靜了一瞬。
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周秉昀難以置信道：「老弟，你連這麽落伍的遊戲都沒聽過？」
「就是，你也太low了吧。」錢錢補刀。
「不知道。」周秉臣如實答道。
周秉昀大跌眼鏡。他知道他弟弟不諳世事，沒想到到了這般嚴重的地步，大致闡述了規則，周秉臣表示明白，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個接受懲罰的是個染了一頭金髮的女生，她選了真心話，在一堆卡片中抽取了一張，念出上麵的內容，「有沒有過成績低……自己在試卷上簽字的經歷。」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顯然這問題太幼稚了，和大眾認知裏的真心話大冒險差了十萬八千裏。
「怎麽都這副表情，不願意玩13歲及以下的遊戲啊？」周秉昀跳出來說，「老想著看別人笑話幹嘛，迴憶迴憶童年不好嗎？」
隨口扯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信。要是玩之前的版本，還沒怎麽著，周秉臣就得扭頭走人。
好在在場所有人都沒意見，硬著頭皮將遊戲進行下去，逐漸適應了新型真心話大冒險。然而即便適應了，一群成年人滔滔不絕地聊小學生才會聊的話題，仍略顯詭異。
「這次是我，我選大冒險。」下一輪輪到周秉臣，他按規則抽卡，抽到了一道數學題，「現有一籠子，裏麵有雞和兔子若幹隻，數一數，共有頭14個，腿38條，求雞和兔子各有多少隻。」
「要不要草稿紙？」周秉昀熱心提供幫助。
「不用。」周秉臣立刻說出答案，「9隻雞，5隻兔子。」
題不算難，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作答，還是很厲害的。人們紛紛投去讚賞的目光。
「我弟弟，海歸碩士。」弟弟的成就哥哥的臉麵，周秉昀像顯擺傳家寶一樣炫耀道，「次次考年級第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都是常規操作了，不用太驚訝。」
其餘人附和著稱讚，唯獨錢錢關注錯了重點，「周秉臣，你是海龜？」
周秉臣沒get到他的意思，隻聽出了他話裏的激動，少有的為高學歷沾沾自喜，「嗯。」
「怎麽不早告訴我，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是動物變的。」像找到了知音，錢錢抓住他的袖子，問了一大串問題，「你變成人多久了？沒有殼會不會不自在？特殊時期是怎麽度過的？」
遊戲還在繼續，吵鬧聲此起彼伏，偏偏在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