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麽用呢？」薑承嘆了口氣。
不過，家裏似乎就他一個軟柿子，挑中他也正常。
「你應該直接找薑域，他也就看著冷漠。」薑承違背良心說道，知道對方有可能是自己大侄子，薑承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語氣好了許多，「其實還是挺好說話的。」
「薑域？」薑唯閃過一絲茫然，他搖搖頭，看上去很是乖巧。
「我要找的人是你。」
「也行，說吧，找我什麽事情？」薑承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薑唯咬咬唇，「我能和你生活一段時間嗎？」他為自己語氣中的期盼感到羞恥，怕薑承不同意，又連忙解釋道，「我不會打擾你，就想找個地方住一下。」
他的父親迴到這裏後，似乎很自在，好像全然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打擾，但是他也不想這麽空手而迴，至少，至少讓他留個迴憶吧。
「跟我？」薑承指指自己，這是曲線救國？「不是，你跟我住在一起？我沒有住在家裏，我早就搬出來了。」
沒想到薑唯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薑承拍拍腦袋，他不懂了，嘆了口氣道，「你是薑域的孩子吧？找我真的沒用。」事實上，他哥根本就把他當個蠢蛋。想找他當說客，怕是沒什麽作用。
「不，我不是薑域的孩子。」薑唯直直地望著他，「我是薑承的孩子。」
對，我是薑承的蟲崽。
不是？薑什麽？
你再說一遍？
「我？我的兒子？…」
他在說什麽？薑承懷疑不是自己喝醉了，而是對方喝醉了，「你覺得我幾歲？」他看著年紀真的很大嗎？碰瓷碰到他頭上了。
「您看著無比年輕。」薑唯輕輕地說道。
「碰瓷就碰瓷，還帶什麽高帽子。」薑承都要冷笑了，「兄弟，我才三十歲，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兒子來。」
「你都二十來歲了吧。」瞧這一米八的大高個子。
「父親，我並沒有二十歲，今年剛剛滿十六歲了。」薑唯心中有些黯然，不過又打起精神來，認真解釋道。
這還叫上爹了！
「…」薑承無語了，他這是在浪費什麽時間？不如迴去睡覺吧！為什麽會覺得不忍心，他這浪費的同情心。
十六歲，嗬！
現在的十六歲發育得可真好。
「我想我十四歲也生不出這麽大的孩子來。」薑承覺得自己十四歲的時候還是個懵懂單純的少年呢，怎麽可能就搞出人命來，他爸還不得把他腿打斷。
薑唯聽明白了，他不想要他，他的雄父是真的不要他，並沒有他想像中有什麽難言之隱，他長了張嘴，很想解釋什麽，但是喉嚨裏卻仿佛有什麽堵著…
果然是這樣，他早就該猜到的，雄蟲本該如此。
對，本該如此，貪婪卻又涼薄得很。
他咬咬唇，忍不住眸中閃過一絲惱意。
雖然少年的神情讓他有一絲不忍，但是薑承還是決定結束這場鬧劇，「迴家去吧，這個年紀還在上學呢，不要做這些事情。」他從皮夾子裏拿出兩百，想想又抽了幾張遞給對方，「需要我幫你打個電話嗎？」
「你可以做基因鑑定。」薑唯眸中閃過一絲受傷，語氣輕輕地卻又萬分堅定。「你去做基因鑑定，好不好？」
薑承擰眉，
「不需要，我沒做過的事情我自己能確定。」
他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薑唯咬咬唇，他該掉頭就走的，不然他會丟臉的。
薑唯，你背叛了你的驕傲。
我可以忍受鞭打，可以忍受責罵，但是希望您能看一眼我，我親愛的雄父。
他閉閉眼，無比唾棄自己，但是又忍不住辯解道，「我有證據。」這還是顧年謹慎給他準備的東西。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基因鑑定的證明書攤開給薑承看，生怕他看不清，還用手扯扯平，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薑承懶得玩這種鬧劇，如果他在小上幾歲，他恐怕已經被激怒到動手了，不過眼前的人隻是個孩子，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別玩了，很遲了。」
薑唯有些急了，「我沒有玩，請您仔細看一下，上麵能證明我是你的孩子。」
薑承：「收起來，別玩了，迴去後好好念書吧。」薑唯不收錢，他便仔細疊好，拉住薑唯的手，將錢放在他手心裏。
被他一碰觸到手心的薑唯，緊張地勾了勾手指，結果一臉詫異地望著手心裏的錢。
「再見，小朋友，下次別玩這種遊戲了。」他拍拍對方的肩。
卻見對方震驚地看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害羞，直到薑承收迴了自己的手，才遲疑地開口。
「請您看一下好嗎？」
薑承無奈了，「那你繼續，我先迴去了。」
「等等，我沒有撒謊，…真的，請您看一下…」薑唯慌了一下，不過這次薑承沒有再和他說話，他果然說到做到，不再管他了。
「別走…」
看到薑承轉身的背影時，薑唯想起了自己做夢時，那決絕冷酷的而又模糊的身影，一步一步漸行漸遠，兩道影子仿佛重疊在一起，一瞬間就讓他眼眶開始酸澀，一模一樣…
他不想要迴憶…
他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爸爸…」
不過，家裏似乎就他一個軟柿子，挑中他也正常。
「你應該直接找薑域，他也就看著冷漠。」薑承違背良心說道，知道對方有可能是自己大侄子，薑承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語氣好了許多，「其實還是挺好說話的。」
「薑域？」薑唯閃過一絲茫然，他搖搖頭，看上去很是乖巧。
「我要找的人是你。」
「也行，說吧，找我什麽事情？」薑承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薑唯咬咬唇，「我能和你生活一段時間嗎？」他為自己語氣中的期盼感到羞恥，怕薑承不同意，又連忙解釋道，「我不會打擾你，就想找個地方住一下。」
他的父親迴到這裏後，似乎很自在，好像全然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打擾，但是他也不想這麽空手而迴，至少，至少讓他留個迴憶吧。
「跟我？」薑承指指自己，這是曲線救國？「不是，你跟我住在一起？我沒有住在家裏，我早就搬出來了。」
沒想到薑唯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薑承拍拍腦袋，他不懂了，嘆了口氣道，「你是薑域的孩子吧？找我真的沒用。」事實上，他哥根本就把他當個蠢蛋。想找他當說客，怕是沒什麽作用。
「不，我不是薑域的孩子。」薑唯直直地望著他，「我是薑承的孩子。」
對，我是薑承的蟲崽。
不是？薑什麽？
你再說一遍？
「我？我的兒子？…」
他在說什麽？薑承懷疑不是自己喝醉了，而是對方喝醉了，「你覺得我幾歲？」他看著年紀真的很大嗎？碰瓷碰到他頭上了。
「您看著無比年輕。」薑唯輕輕地說道。
「碰瓷就碰瓷，還帶什麽高帽子。」薑承都要冷笑了，「兄弟，我才三十歲，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兒子來。」
「你都二十來歲了吧。」瞧這一米八的大高個子。
「父親，我並沒有二十歲，今年剛剛滿十六歲了。」薑唯心中有些黯然，不過又打起精神來，認真解釋道。
這還叫上爹了！
「…」薑承無語了，他這是在浪費什麽時間？不如迴去睡覺吧！為什麽會覺得不忍心，他這浪費的同情心。
十六歲，嗬！
現在的十六歲發育得可真好。
「我想我十四歲也生不出這麽大的孩子來。」薑承覺得自己十四歲的時候還是個懵懂單純的少年呢，怎麽可能就搞出人命來，他爸還不得把他腿打斷。
薑唯聽明白了，他不想要他，他的雄父是真的不要他，並沒有他想像中有什麽難言之隱，他長了張嘴，很想解釋什麽，但是喉嚨裏卻仿佛有什麽堵著…
果然是這樣，他早就該猜到的，雄蟲本該如此。
對，本該如此，貪婪卻又涼薄得很。
他咬咬唇，忍不住眸中閃過一絲惱意。
雖然少年的神情讓他有一絲不忍，但是薑承還是決定結束這場鬧劇，「迴家去吧，這個年紀還在上學呢，不要做這些事情。」他從皮夾子裏拿出兩百，想想又抽了幾張遞給對方，「需要我幫你打個電話嗎？」
「你可以做基因鑑定。」薑唯眸中閃過一絲受傷，語氣輕輕地卻又萬分堅定。「你去做基因鑑定，好不好？」
薑承擰眉，
「不需要，我沒做過的事情我自己能確定。」
他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薑唯咬咬唇，他該掉頭就走的，不然他會丟臉的。
薑唯，你背叛了你的驕傲。
我可以忍受鞭打，可以忍受責罵，但是希望您能看一眼我，我親愛的雄父。
他閉閉眼，無比唾棄自己，但是又忍不住辯解道，「我有證據。」這還是顧年謹慎給他準備的東西。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基因鑑定的證明書攤開給薑承看，生怕他看不清，還用手扯扯平，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薑承懶得玩這種鬧劇，如果他在小上幾歲，他恐怕已經被激怒到動手了，不過眼前的人隻是個孩子，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別玩了，很遲了。」
薑唯有些急了，「我沒有玩，請您仔細看一下，上麵能證明我是你的孩子。」
薑承：「收起來，別玩了，迴去後好好念書吧。」薑唯不收錢，他便仔細疊好，拉住薑唯的手，將錢放在他手心裏。
被他一碰觸到手心的薑唯，緊張地勾了勾手指，結果一臉詫異地望著手心裏的錢。
「再見，小朋友，下次別玩這種遊戲了。」他拍拍對方的肩。
卻見對方震驚地看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害羞，直到薑承收迴了自己的手，才遲疑地開口。
「請您看一下好嗎？」
薑承無奈了，「那你繼續，我先迴去了。」
「等等，我沒有撒謊，…真的，請您看一下…」薑唯慌了一下，不過這次薑承沒有再和他說話，他果然說到做到，不再管他了。
「別走…」
看到薑承轉身的背影時，薑唯想起了自己做夢時，那決絕冷酷的而又模糊的身影，一步一步漸行漸遠，兩道影子仿佛重疊在一起，一瞬間就讓他眼眶開始酸澀，一模一樣…
他不想要迴憶…
他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