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開始深入調查這件事情,顧向晨跑不掉被調查。


    顧向晨被帶到警察局,開始了幾輪問詢。


    “你為什麽要偷瑪麗寶石?”


    問話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官,看起來年輕氣盛,說話也是咄咄逼人的那種。


    顧向晨心理素質倒是很好,他淡淡地搖搖頭。


    “冤枉,我沒有偷瑪麗寶石,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也不會給別人背黑鍋。”


    年輕警官冷笑一聲,他翻看著手裏的調查資料。


    種種跡象表明,顧向晨跟這個事件脫不了幹係,很明顯就是主謀。


    可是如果他不招,又沒有直接證據的話,就很難將他定罪。


    “是不是你找人去偷寶石的,你跟安子認識嗎?”


    顧向晨供認不諱:“我認識安子,但是我沒讓他做任何壞事,警官,你們不能血口噴人。”


    警官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這樣對大家都好,現在證據已經很明顯了。”


    顧向晨突然勾了勾唇,一臉輕鬆地說:“證據?”


    “嗬,我承認,我是動過偷寶石的念頭,可是那隻是一個念頭,我沒有付之行動。”


    顧向晨繼續言之鑿鑿:“每個人每天都會有些念頭,難道我曾經想死就一定會去死嗎?”


    “我憤怒的時候說一句我要殺了你,就真的會去殺了你麽?”


    “警官,我希望你們能夠查明,不是我幹的事情,我是不會攬在自己身上的,我又不是聖人,也不想為任何人脫罪。”


    年輕警官看著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安子才是偷寶石的人,這事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你們不能因為我和安子認識,就簡單地將我和罪犯劃等號。”


    問詢中斷,年輕警官被叫了出去,換了個資深的警官來審訊。


    他們得到的說辭是一樣的。


    沒有辦法,警察們隻好從其他方麵入手調查。


    警察局裏,辦案人員們聚在一起。


    “這個顧向晨嘴巴很硬啊。”


    “他這種人心理素質不差,做事情肯定也滴水不漏的。”


    “不是可以查指紋麽?”


    “查是可以查,已經交給同事去做了……”


    “可是,可是指紋並不代表就蓋棺定論了。”


    “……”


    大家進行了熱烈地討論,很多證據都表明,偷寶石的不是安子就是顧向晨,還有可能是顧向晨指使安子去做的,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然而現在缺少最直接的證據,顧向晨也不承認自己的罪行,所以這才是案件真正棘手的地方。


    最後一輪詢問,警察問:“說吧,這事兒是不是你指使的?”


    顧向晨癱在椅子上,閉緊了嘴巴,不迴答。


    “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就這樣,審訊不歡而散。


    過了一天,指紋鑒定結果出來。


    瑪麗寶石上隻有安子的指紋,並沒有顧向晨的指紋。


    警方暫時沒有理由再拘留顧向晨,於是隻好將他無罪釋放。


    走出警察局的這天,顧向晨表現得很平靜。


    至此,事情陷入了僵局裏。


    似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安子。


    然而一個人的意外消失,將事情推向了更加撲朔迷離的方向。


    顧向晨才走了半天,警方就發現,之前刺殺安子的人不見了。


    既然有人刺殺安子,這就證明,安子不是幕後黑手。


    幕後的人可能是另有其人,他想要殺掉安子,是為了殺人滅口。


    不止是警方,就連霍逸然也發現了這件事。


    他連忙派人開始追查。


    霍宅裏,霍逸然跟陸朝暖說起了這件事。


    兩個人一起開始分析起來。


    “暖暖,你覺得到底誰才是偷瑪麗寶石的那個人呢?”


    陸朝暖仔細想了想,說:“我覺得安子可能不是幕後黑手。”


    “偷瑪麗寶石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就這麽容易被破解呢?”


    因為陸朝暖想到,如果這不是安子臨時起意,而是蓄意偷盜寶石的話,那麽他不可能就這麽容易被人識破了。


    就算寶石上弄了指紋,可是擦一擦,或者說是帶手套,就完全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何至於如此漏洞百出呢?


    這之間有太多東西說不通了,所以這才是陸朝暖想不通的地方。


    盡管她心裏隱隱約約有一個答案,然而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她不能就此下結論。


    霍逸然聽了陸朝暖的話,很快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如果說查指紋的話,很容易就能查出誰碰過寶石,但是這不代表碰過寶石的人就是真正想要偷寶石。”


    霍逸然懷疑這後麵有更大的陰謀,所以他才這麽迫切地想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已經讓紀淩州帶人去查了,如果有消息,他應該很快就會迴來告訴我。”


    陸朝暖若有所思,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你覺得這件事情真的跟顧向晨沒關係嗎?”


    霍逸然搖頭,“這事兒不好說,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是顧向晨並不能洗脫嫌疑。”


    陸朝暖也想到了這一點,既然顧向晨知道安子偷寶石的事情,而且他從警察局出來半天,刺殺安子的人就失蹤了……


    未免,太巧合了。


    這更像是一場精心設計地毀屍滅跡。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人,找線索。”


    在追查之中的紀淩州同樣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一點也不敢鬆懈。


    想著事情如果能很快水落石出就好了,結果在追查安子和刺殺安子那個人的時候,紀淩州發現聞言夜的蹤影。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有關係,安子遇到殺手的時候,聞言夜的人居然也在現場。


    “這也就是說這件事或許跟聞言夜有關係?”


    紀淩州問發現這事兒的助手。


    助手告訴他:“這不好說,畢竟有可能隻是路過。”


    “路過?”紀淩州沉思了一秒。


    “順著那個人去查,看看聞言夜還做過什麽。”


    一個小時後,助手帶迴了消息。


    “透過這個人,我還查出了聞言夜的一些事,這是所有的材料。”


    助手給的材料都是一些小事,可紀淩州注意到了一點,聞言夜居然通過那些人洗過黑錢。


    難道瑪麗寶石的失竊也跟洗黑錢有關?


    很快,紀淩州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注意到了一筆不正常的賬目,還有一些不入流的歌舞場所的發票,而那些場所,曾發生過幾起糾紛案。


    紀淩州一下子陷入了矛盾當中。


    這些事情,他到底要不要告訴霍逸然呢?


    聞言夜以前幫過他,他或許該放他一馬?


    畢竟他以前的錯事跟寶石似乎並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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