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病房的門就這麽被霍逸然重重的關上了,幾個站在門前的保鏢攔住他也不是,不攔住他也不是,看見霍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長歎一口氣,這才往後退了一步。


    霍澤軒這個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躺在床上,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悄咪咪的睜開眼睛,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保鏢們對視一眼,紛紛低下了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看著麵前的霍老爺子,霍老爺子也知道霍澤軒肯定是老早就醒來了,也沒有多少廢話,走到霍澤軒的麵前,錘了錘拐杖,居高臨下地說道:“澤軒,我知道霍逸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你打成這副模樣,是不是你和霍逸然說了些什麽,他才會動手?”


    霍澤軒聽見霍老爺子這麽直白的就說了出來,臉色白了一白,頓時就有一些緊張,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靠著床頭坐了起來,強顏歡笑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說道:“爸,你什麽意思?”


    反倒是宋安慈好像知道了肯定是霍澤軒做了什麽,頓時也攥起了手掌心,皺起了眉頭,很是責怪的輕輕推開了麵前的霍老爺子,拿著床頭櫃的暖壺往旁邊的玻璃杯子裏倒滿了溫熱的水,這才遞到霍澤軒的麵前,責怪的對著霍老爺子說道:“你看澤軒受傷了都,嘴上都破了皮,趕緊喝口水補充點水分,澤軒都受傷了你怎麽還向著那個霍逸然?難不成我們家澤軒還能無緣無故的就去挑釁霍逸然不成?”說罷,宋安慈轉過頭,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對著霍澤軒笑道:“別理你爸,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真是的。”


    “你先走開!”


    霍老爺子看著眼前的宋安慈不分黑白的這副樣子,更加印證了自己心裏的猜測,心裏七上八下,如果陸朝暖真的是霍澤軒為了搶奪自己和霍逸然的位置才綁架的,那麽自己真的不僅是看錯了霍澤軒,更加錯怪了霍逸然,自己一輩子在商場上的血雨腥風裏一直是個霸主,到了如今卻在家裏這些個錯綜複雜的關係裏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人老了,當真就是不中用了嗎?


    霍老爺子不再管麵前的宋安慈,沉著臉重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告訴我,究竟是不是你綁架了陸朝暖?如果是的話,你把人放了,道個歉,我們從前的一概不追究。”


    “是不是?”


    霍澤軒清楚地聽見自己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用著不屬於自己的沉穩聲音說道:“爸,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會綁架我親兄弟的女人?”


    霍老爺子盯著霍澤軒看上去幾乎沒有一絲破綻的眼睛,重新眯起眼睛來用著自己當年在商場上談判的危險眼神,重新問了最後一遍:“你好好說,到底有沒有綁架陸朝暖?”


    “沒有,爸,我對著這個天發誓,我真的沒有綁架陸朝暖。霍逸然剛開始打我的時候也是懷疑我綁架了陸朝暖,但是我確實沒有綁架,如果我綁架了我寧可七竅流血而亡,而且我和陸朝暖無冤無仇,我到底為什麽要綁架她一個弱女子?”霍澤軒的眼睛幾乎已經布滿了血絲,看的宋安慈心裏又是一陣陣的抽痛,忍不住想要勸勸霍老爺子,但是看著霍老爺子的滿臉陰鷙,最終還是收斂了自己的聲音,一句話都不說,站在旁邊,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霍老爺子。


    “爸,你知道那些年我和我媽在國外相依為命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嗎?因為我們在那個地方無依無靠,所以隻要是出了事情所有的人都懷疑是我們做的,隻要是出了事情都是我在背黑鍋,隻要是出了事情都是我霍澤軒第一個倒黴!”這麽說著,霍澤軒仿佛自己真的經曆起多大的委屈一樣,重新撕開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血流如注的湧出來,滴滴噠噠的落在地上,血的聲音和宋安慈窸窸窣窣的哭聲攪和在一起,霍老爺子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嗡的想,隻能聽見霍澤軒重新說到:“霍逸然誣陷我,難道就連您也不相信我了麽?”


    霍老爺子伸出舌頭來,麻木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霍澤軒的模樣看上去並不是在撒謊,可能自己真的是冤枉了他,而霍逸然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毆打了霍澤軒,他不說也沒有人知道。


    霍老爺子的眼神重新冷下來,這個霍逸然,自己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他了。


    此時此刻,陸朝暖剛剛從巨大的疼痛裏逃脫出來,看看睜開了眼睛。


    陸朝暖試圖爬起來,但是自己隻要是輕輕的一移動,成片的血液都會從傷口裏湧出來,自己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罵霍澤軒,陸朝暖徹底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陸朝暖在心裏對著自己吐了一口唾沫,自己竟然昏迷的這麽沉,連自己被人給轉移了都不知道,就算是被綁架了也應該留足了百分之百的警惕心。


    陸朝暖輕輕眯起自己的眼睛,發覺自己的旁邊竟然有一塊巨大的鐵板,陸朝暖湊上去聞了聞,就聞到一股巨大的汽油味和鐵鏽味交織的味道。


    汽油味和鐵鏽味,難不成自己現在是在一輛車上?


    陸朝暖想要印證自己的猜測,於是整個人都盡量站起來,然後重重的坐下,隻聽見各種小小的零件“嘎吱”一聲,果不其然,自己應該是在一輛密不透風的大卡車上。


    隻有在大卡車上,才能有這樣的底盤能讓自己這麽重的身軀倒下來還沒有巨大的波動,反而隻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這輛車應該正在駕駛的過程中,否則一定會有人察覺到這麽大的動靜。


    陸朝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隻能小幅度的移動,自己的手腳都被一根長長的繩子捆了起來,如果自己想要逃脫,就必須要想辦法把這根繩子弄斷。


    陸朝暖不得已,隻能整個人都帶著這根繩子挪動起來,卻發現大卡車的門早就被人從外麵用水泥封死了,除非別人進來。


    陸朝暖大聲的喊著,盼望有人能找到自己,但還是再也支撐不住,體力不支,重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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