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暖看著剛剛和好不久的兩人又如此地箭拔努張起來,心裏一直很不是滋味。


    可是她卻又隻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也想不出辦法來解決。


    翌日陸朝暖決定去找紀淩洲,拜托他想一想辦法,畢竟人多力量大,說不定,事情就會好解決了呢?


    紀淩洲今天正好休息,陸朝暖便往他的公寓趕去。


    早晨八點,當紀淩洲拉開家門,看見陸朝暖正站在門外時,十分詫異,還打趣到:“是什麽風,竟然把我們陸大小姐吹來了。”


    陸朝暖這些時日當然沒有閑工夫跟他開玩笑。


    紀淩洲看見陸朝暖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在沒個正形,趕緊把陸朝暖請進了屋子裏。


    二人隨即雙雙在沙發上坐下。


    陸朝暖接過紀淩洲遞來的飲料,卻沒有喝,而是放在茶幾上,現在她哪裏有喝飲料的心思。


    “今天我來找你是有緊急的事,季繡竹離世後顧向晨認為霍逸然就是殺死季繡竹的兇手,如今霍逸然和顧向晨又鬧得不可開交。”


    紀淩洲聽了陸朝暖這一串話,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這不可能,我相信霍逸然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他無論怎樣也不會對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何況她還是你的朋友!”


    “我當然也知道霍逸然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是顧向晨不管怎樣也不信。”


    陸朝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繼續說道:“而霍逸然他自己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一心隻想著怎麽搞垮顧氏,怎麽讓顧氏的損傷達到最大,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霍逸然他根本不聽我的勸說。”


    “我可不想讓他們就這麽繼續互相傷害下去,這樣對誰都不好。我也不想看到他們最後落下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陸朝暖說的心裏越來越難過,都快哭了出來。


    陸朝暖向紀淩洲求救:“能不能拜托你幫幫忙,以你的身份勸說勸說霍逸然,不要讓他在這麽一意孤行下去,讓他再重新考慮一下,找找別的辦法解決問題。”


    紀淩洲聽了她的話,沒有立馬答應,隻是眉頭皺得更深了起來。


    “現在霍逸然完全把心思都放在了擊垮顧氏上,完全沒有要和顧向晨和平相處的意思,所以即使你再勸阻他,照他那性格作風,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已經油鹽不進了。所以不能從他那邊下手。”


    紀淩洲仔細分析了下去:“我們自然也不能去找顧向晨,這樣冒冒失失的隻會增加雙方之間的矛盾,反而雪上加霜了。”


    “所以我們隻能先自己尋找證據,來證明霍逸然的清白。”紀淩洲得出了這個結論。


    “嗯,好。”陸朝暖點頭答應,“那就隻能拜托你幫忙調查一下季繡竹的死亡案,我一直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紀淩洲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的,這件事確實存在著蹊蹺,我已經在調查之中了,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相信,事情多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我們一定不能放棄,也不要氣餒。”紀淩洲給陸朝暖打氣。


    和紀淩洲處理完事情,陸朝暖便離開了紀淩洲的公寓。


    陸朝暖暫時不想麵對那個一心隻想複仇的男人,便還不著急迴家,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找到一家咖啡廳坐下。


    陸朝暖迴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心情低落,坐在窗邊發呆,她很難過。


    為什麽一切才剛剛好轉起來,就又變成了現在這樣糟糕的局麵,為什麽他們就不能過上平平安安的日子。


    等到她迴過神來,對麵已經多了一個人。


    秦瑾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陸朝暖的對麵。


    稍微坐了一會,秦瑾年見她終於迴過了心緒,笑容又掛在了臉上:“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


    陸朝暖扯起一抹笑容,“沒事啊,就隨便坐坐。”


    “暖暖,不要騙我,我知道霍逸然到底是怎麽對你的。”秦瑾年看她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生氣,氣她隻會一個人默默地承擔一切,一個人獨自消化這些不好的事。


    陸朝暖被秦瑾年戳穿了心事,把頭轉了過去,不想在他麵前失了態。


    秦瑾年仍然沒有就此住口的意思,“他根本一點也不尊重你的意見,你到底為什麽一定要跟著他呢,為什麽不就這麽離開他?他有什麽好的?他值得你這麽做嗎?”


    秦瑾年的話在陸朝暖耳邊迴蕩,為什麽不就這麽離開他?這麽做又值得嗎?


    當然是因為愛了,她不能就這麽無情無義地離開,不能留他一個人麵對這些情況,不能就這麽看著他走上歪路。


    她這麽做也當然值得了,他們肯定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他們會一起走到白頭,有孩孫繞膝。


    秦瑾年看著陸朝暖這麽怔怔地看著遠處,並沒有迴應,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語氣是有些重了,又特地把態度放溫和了。


    “暖暖,剛剛是我話說重了,是我態度不好,我先道個歉,可作為你的朋友,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你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何必為了他耽誤了你自己呢。”


    “暖暖,你跟我走吧,行不行?我帶你離開這裏,保證不讓你再受一點委屈。”秦瑾年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雖然話已經出口,但是秦瑾年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他很害怕陸朝暖不答應。


    但轉念一想,霍逸然和他比,他也不差什麽,覺得心裏又有了一絲安慰。


    陸朝暖最終沒有答應:“不行,我不能就這麽走了。”


    秦瑾年沒有死心,仍然不放棄,“可是暖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朝暖打斷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跟你離開的,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謝謝你今天的開導,不過在我想好之前,一切事情就先這樣吧。”


    陸朝暖說完這一番話,便站起身來,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秦瑾年一個人坐在桌前。


    秦瑾年握緊了拳頭,“該死!”


    他在心裏低咒一聲,仍然覺得不解氣,他可正是不知到霍逸然到底有什麽好的,為什麽人人都向著他?


    秦瑾年憤怒地握手成拳,在心底裏形成了一個可怕的計劃……


    此刻的公寓裏麵,顧向晨正在整理季繡竹的遺物。


    到了如今他才發現,原來,季繡竹的東西並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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