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陸朝陽刻意關注顧朝暖的情況下,她的消息源源不斷的通過各種渠道傳來。


    傍晚的天空難得出現了火燒雲,宣紅的一片延展開來,就像是天空臉頰上嬌羞的紅暈。這本該是美好的一天,可陸朝陽心情卻好不起來。


    她坐在搖椅上,腳邊丟著一個摔壞的手機。


    顧朝暖居然還勾搭上了顧向晨!陸朝陽恨恨的磨牙。


    “一個霍逸然還不夠,顧朝暖你真是天生的婊.子。”她眼中閃過濃重的陰霾,血紅的唇.瓣張張合合。


    不能坐以待斃。


    抓起包包,陸朝陽匆忙套上高跟鞋,開車去了林家。


    一路上闖了多少個紅燈陸朝陽已經不在意了,她隻想快點去林家。


    林家。


    接連不斷的門鈴聲響起,林真真打開門看到陸朝陽微微蹙起眉。


    “擋在門口幹什麽,我要找霍彥霖!”陸朝陽粗魯的推開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霍彥霖!”她一邊上樓去,一邊高聲喊霍彥霖的名字。


    霍彥霖從書房裏探出一個頭來:“我在書房。”


    兩人進去書房,林真真跟著上去,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了。她想了想,跑下樓去倒了兩杯茶,又迴到了書房外麵。


    “我給你們倒了茶。”


    門被打開,霍彥霖接過茶,卻沒有手關門,他示意林真真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林真真微笑著點頭,卻隻是將門虛掩著。


    書桌離門有些遠,那兩人的關注點又不在門上,誰也沒有發現林真真耍的小花招。林真真坐在門邊上,側耳聽兩人聊天。


    “現在顧朝暖已經勾搭上了顧向晨,我們的敵人又多了一個。”陸朝陽將頭發往後梳,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住她的疲憊,“你必須得想辦法壓製住她,不然我們兩個誰也別想好過。”


    霍彥霖很是不爽:“你怎麽不想?好處都給你占了,麻煩事都是我來做。”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得意的揚了揚:“你是不是很久沒看自己的裸.照開始懷念了?要是不想你的裸.照流出去,對我說話就客氣點。”


    陸朝陽絲毫不露怯。


    “你的犯罪證據都在我手裏,你要是敢把裸.照放出去,我就把犯罪證據曝光,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誰比較慘。”


    霍彥霖啞炮了。裸.照放出去,陸朝陽頂多是身敗名裂,可是要是犯罪證據曝光了,他是要吃牢獄飯的。


    “真是的,我身邊怎麽全都是些飯桶,你也是,林真真也是,沒有一件事辦得妥當的。”陸朝陽用鞋跟敲著地麵,胸腔裏翻湧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可還是忍不住抱怨,“要是換了別人,指不定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林真真無力的倚靠著牆壁,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阻擋自己的悲傷。


    居然是真的。她全身顫抖著,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掉出來。


    之前她就懷疑霍彥霖外遇的對象是陸朝陽,現在得到了證實,林真真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之中。


    霍彥霖是她的丈夫!


    她幫了陸朝陽做了多少事情!


    這兩個人居然聯合起來背叛了自己!


    林真真緊咬住牙關,一步一步走下了樓梯,穿著拖鞋家居服就跑了出去。


    站在大街上,本該是擁擠的,可是林真真卻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她流著淚,口中喃喃自語:“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紀淩洲,對對,紀淩洲。”林真真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慌亂的拿出手機,手猛的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出現了一條貫穿整個屏幕的裂縫。


    她抓起手機,抹掉淚水。


    “接電話,快點接電話……”林真真跺著腳,終於如願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聲音。


    “紀淩洲,我現在好難過,你出來陪陪我好不好?”此時此刻的林真真,脆弱得好像即將熄滅的燭火。


    而救贖她的機會就掌握在紀淩洲的手中。


    手機的另一頭,紀淩洲看看桌麵上成堆的文件,眉峰擰得很高。


    老實說,他現在並沒有時間和林真真浪費。但是……他在紙上寫下霍彥霖三個字,聲音柔得能夠撫平一切悲傷:“你在哪裏?”


    白天的酒吧要比晚上的酒吧冷情得多。


    紀淩洲在吧台上找到了半醉的林真真,林真真身邊擺著很多空酒杯,她手上還拎著一瓶伏加特。


    看見紀淩洲,林真真笑得比哭還難看:“你來了。”


    紀淩洲在她身邊坐下,也要了一杯酒,他把玩著酒杯,問林真真:“霍彥霖又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


    霍彥霖三個字就像是某種開關,林真真靠著酒精麻痹的神經又隱隱作痛起來,她抓住紀淩洲的袖子,用力的拉扯:“我為他付出了多少!他怎麽能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他做了什麽?”


    “他和陸朝陽那個賤人搞在了一起,陸朝陽她害得我好苦,她指使我欺負顧朝暖,到頭來還要怨我!”林真真將袖子絞得縮成了一團,紀淩洲淡淡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而是貼近林真真的耳朵,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他問林真真:“僅僅是這樣子嗎?”


    林真真笑了。


    “當然不是,霍彥霖和林真真做了多少肮髒事,我全都知道。”


    很好。紀淩洲嘴角勾了一下,扯迴自己的袖子。


    林真真失了著力點,整個倒在吧台上,她不死心的往紀淩洲身上扒,當自己的胸碰到紀淩洲的手時,她的神情既痛苦又愉悅。她沒有退後,反而變本加厲。


    “紀淩洲,我漂亮嗎?”林真真對著他放電,手也不安分的在紀淩洲身上亂摸。


    這是打算和自己酒後亂性報複霍彥霖?


    紀淩洲看著帶著壯士赴死一般神情的林真真,隻覺得可笑不已。


    林真真又纏了過來,被紀淩洲躲過,他隨手拿來一瓶酒,掐著林真真的嘴灌了進去,口氣卻還是溫柔的:“喝吧,喝多了就不會難過了。”


    也不會來作踐他了。


    林真真的確長得不錯,是賢淑溫柔的那款,隻可惜貨不對板,內裏如同腐爛的荊棘,散發著惡臭。而紀淩洲,對這種貨色不感興趣。


    此時,林真真又撲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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