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陸朝暖上演婚禮逃婚的鬧劇,秦瑾年就知道陸朝暖是在利用自己,惹霍逸然大發雷霆。


    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生氣,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霍逸然既然這麽不愛惜陸朝暖,何不讓他來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天下班,陸朝暖看著眼前稀稀落落離開的同事,悠悠歎了口氣。


    在她辦公桌前,還有一疊的文件,等她來整理分類。就算再想偷懶下班,也無法逃避隔天還要整理更多文件的現實。


    “陸朝暖,認命吧。”


    她勉強振作,決定趕在六點之前,把手頭上的活幹完。


    可饑腸轆轆的肚子,並不想給她絲毫的麵子,這會正舉白旗抗議,打壓她工作的積極性。


    “得虧,抽屜裏還有兩塊餅幹。”她抱著僥幸的心態,搜羅抽屜裏僅剩的存糧,很是開心地拆開其中一個包裝袋,津津有味地吃著。


    “你打算什麽時候下班?”


    突如其來的男聲,頓時嚇得陸朝暖渾身一震。


    她聞聲僵硬地抬起頭,發覺是秦瑾年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她跟前。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陸朝暖話說一半,沒有在秦瑾年麵前,脫口而出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最近公司合作項目比較多,文件每天一大摞,光是分類都要花上半天時間,所以我自覺留下來加班。”她自顧自地轉移話題,跟秦瑾年提起自己上班的辛苦。


    “我陪你。”秦瑾年在一旁沙發坐下,決定陪陸朝暖一起加班。


    這樣的行為,令陸朝暖不知所措。她說工作的事也是想緩解尷尬的氣氛,沒想到會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陸朝暖想要拒絕,但秦瑾年還是執拗地想要留下來。


    “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秦瑾年全程眼神柔和地望著她,一種無形的壓力,緊扣在她的腦袋。


    她頓時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等陸朝暖忙完手頭上的活,兩人一同走出公司,去附近的餐廳吃完飯。


    “那兩個人,不是陸朝暖跟秦瑾年?”


    正巧,女二在同一家餐廳應酬,看到陸朝暖跟秦瑾年並肩走進餐廳,兩人有說有笑,似乎嗅到八卦的氣息。


    “看你工作這麽辛苦,今天我請客,算是犒勞你。”


    話音剛落,陸朝暖伸手壓住菜單,連連搖頭。


    “沒必要。”


    兩人都沒有察覺,離他們不遠處的位置,女二拿起手機,攝像頭對準他們,拍了一張照片。


    “真想看看,要是讓那霍逸然知道,你們兩個人私底下卿卿我我,這陸朝暖是不是會被罵得,工作都沒了?”女二看著手機裏拍好的照片,每一個角度她都經過特殊的處理,不知情的旁人看來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霍逸然剛洽談完合作,俯身坐進後座,就接收短信提醒。


    “我在公司附近的餐廳碰到,兩人私會。”


    修長的指尖往下滑,一張合影赫然,映入他的眼簾。


    他眼底覆蓋一層薄冰,渾身散發著冷意。


    “總裁,現在迴去?”坐在前頭的司機,明顯感覺到車內的溫度降了好幾度,壓抑的氛圍,大氣都不敢出。


    “剛才的照片,總裁有何感想?”沈清雅倚靠在窗台,從她站在兩樓走廊的角度俯視,陸朝暖跟秦瑾年吃飯的場景,盡收眼底。


    “地址。”霍逸然攥緊手機,眼神冰冷。


    “您應該沒忘,在婚禮那天,陸朝暖跟秦瑾年逃婚,把您的臉丟盡。現在他們毫無顧忌地私下幽會,明顯沒有把你放在眼裏。”沈清雅抱著不嫌事大的態度,繼續挑撥他跟陸朝暖的關係。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霍逸然無視她的挑撥,心情煩躁地搖開車窗。


    一得到餐廳地址,霍逸然直接掛斷電話。


    聽到那頭傳來絕情的嘟嘟聲,沈清雅頓時索然無味,右手把玩著手機,笑吟吟地望向樓下。


    “從明天開始,沈清雅不再是你們公司的藝人。”


    霍逸然下達完命令,陰沉著臉倚靠後座。


    司機透過後視鏡,觀察霍逸然的臉部表情,深知又有人惹總裁不快,就算有多大的好奇心也不敢提著腦袋,多問一句。


    陸朝暖跟秦瑾年吃完飯,謝絕秦瑾年送自己迴家的請求,獨自一人前往公交站坐車。


    突然,一輛黑色別克轎車,停在她的跟前,後座車窗映襯著霍逸然,鐵青的臉色。


    他怎麽會在這?


    陸朝暖心頭一咯噔,總感覺沒什麽好事。


    “上車。”


    有些事情,他要好好跟她說清楚。


    陸朝暖懂得看臉色,乖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不參雜任何感情的冰冷,像是地獄修羅的審判者,一字一句地質問。


    “你的秘書。”陸朝暖縮了縮脖子,後背倚靠著車門,才有點安全感。


    “秘書?陸朝暖,你裝瘋賣傻的本領,好像又提升一個境界。”霍逸然抬手緊扣她的手腕,暗暗用力,陸朝暖被硬生生扯到他的懷裏。


    “現在外界有多少人,在看我們的笑話。你倒好,單獨跟別的男人,在公共場合親親我我,是想給我扣頂綠帽子?”


    陸朝暖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一隻有力的手,牢牢框住,強迫她對上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神。


    “你什麽意思。”陸朝暖想甩開他的手,做著無畏的掙紮。


    她本就對霍逸然心懷芥蒂,加上之前視頻的事,讓她越發覺得霍逸然跟自己的隔閡越來越大。


    這一連串的質問,就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戳她的心窩子。


    她算什麽?


    他們之前又算什麽?!


    陸朝暖被他這樣不信任的質問,傷到心。望著他的眼神,瞬間化為怒意。


    “你不是跟我說,我們僅僅是逢場作戲。好,我在蜜月旅行的時候,已經盡力配合你。那現在算什麽?你在質疑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憤然推開霍逸然,表情盡是失望。


    “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她單手推開車門,頭也不迴地離開。


    霍逸然坐在車內,怒不可遏地錘了一下後座。總感覺肚子裏有一肚子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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