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館借口離去,但是心裏放不下秦瑾年。


    他留在門外觀察了一會,被他看到了有人悄悄拿著鏡頭對準二人的一幕。


    他悄無聲息地接近,將手掌擋在了那鏡頭之前,冷笑一聲,“喲?死狗仔真是無處不在呢?我一直都很懷疑你們這種職業的人都是蒼蠅轉世嗎?”


    “……”私家偵探準備收迴相機,卻被男人狠狠抓住。他拚命去奪,但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宋館將相機搶到手裏抽出膠卷在手裏打量了一會,透過黑色的膠片看到狗仔不滿地朝他伸出拳頭來準備偷襲,他下意識地低下頭去躲過,接著將膠卷聚到了頭頂,記者還沒他高,踮著腳伸長了手都碰不到他的掌心。


    私家偵探十分惱怒,咬牙切齒罵道:“多管閑事!”


    宋館聞言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偵探的傻還是另有其意。那一雙漂亮的眼底劃過一抹陰險,譏諷的笑容掛在嘴角,煞有一種富家少爺的氣質。


    “怎麽?氣急敗壞?”


    怎麽說他也是市內某個公司的公子哥,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被狗仔亂拍一通?他在狗仔憤怒的眼神下,將相機膠卷扯碎,扔到了地上。


    私家偵探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但奈何眼前的人身高身材都比自己要強裝,硬來的話明顯是自討苦吃。他咬咬牙最終識趣地放棄了,不甘願得轉身離去,卻被人一把扯住手腕。


    耳邊傳過一律寒風,私家偵探禁不住狠狠打了個冷顫——


    俊俏的臉上盡是嚴寒,那一雙媚眼,更是覆蓋了雙層薄餅,薄唇微啟,聲音低沉而帶著些許威脅的語氣。


    “如果我再看到你出現在瑾年身邊亂拍照的話,下次見麵,我會直接把你撕了。”


    私家偵探抬眼對上一雙明明如同湖水般深邃,卻包含冷意的眼,頓時嚇得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這是何等的一種氣勢淩人?他縮了縮脖子摟緊了懷裏的相機,渾身細微地顫抖著,不敢作聲。


    男人沒有放過他,兩隻纖細的手指揪起私家偵探的衣領,淩厲隨之而來,那雙眼,包含了太多可怕的嚴寒,如同惡魔臨世那般滲人。


    “聽懂了就滾。”


    私家偵探做這些事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也不敢跟大人物對著幹,感覺這個男人不好惹有種危險到甚至威脅到生命的錯覺,男人的手指剛剛抽離,他就立刻抱著相機頭也不迴地跑了。


    宋館低頭看了一眼在地上散落的膠卷,心裏想到。


    現在應該不會再有任何麻煩了吧?


    目送那二人一前一後上了車離開,他才接起不斷震動的手機,朝著那邊皺著眉頭不悅地應道:“馬上就到了,催什麽催?”


    ——


    出租車停留在一個酒店門前,陸朝暖看著身旁喝的已經完全昏睡過去的男人有些無奈。不知道他住在哪裏……她也忘了問。


    這下隻能帶他入住酒店了。


    最近陸家盯她盯得緊,開個房就走應該沒事吧?她先下車環顧了一圈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讓司機幫著將秦瑾年一起扶進了酒店裏。


    誰知道這時,一個一路跟隨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拿起手機拍了下來。嘴角那抹笑容,有些得意。


    “小姐,你好。”酒店前台看到一男一女進來,似乎明白了什麽似得,嘴角勾起一個曖昧的笑意。


    陸朝暖臉色微紅,將身份證遞了上去,問道:“我朋友喝醉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帶身份證,用我的給他開個房可以嗎?”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好帥啊。


    “小姐?”陸朝暖敲了敲桌麵提高了聲音。


    前台小姐迴過神來,應道:“如果是兩人入住的話需要兩張身份證的哦,這是規定。”


    陸朝暖有些不悅地蹙眉,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話。“我不入住,就是我的朋友住。”


    “那請提交你朋友身份證的呢。”前台小姐很是官方的做出了迴應。


    “我不入住……”陸朝暖神色複雜看向了身後醉的一塌糊塗的人,試圖跟前台小姐解釋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喝多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帶身份證,就拜托一下你了,一張身份證一個人入住,如果有什麽問題隨時聯係我。”


    她低頭寫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推到桌麵上。


    前台小姐哦了一聲,接過她手裏的身份證做了登記入住,把房卡遞過去給女人的時候,還是職業性地提醒了一句:“如果小姐也要入住的話,最好還是拿著先生的身份證登記一下的呢。”


    陸朝暖懶得在做解釋了,讓司機幫忙將秦瑾年送上樓,直到將他放到床上,她跟司機道了謝,並且多給了一倍的車費感謝他的幫助。


    司機離開之後,陸朝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見他睡得熟,也準備離開了,避免在這裏孤男寡女待太久會對她不利。


    但沒想到剛剛碰到門把手,身後突然壓上了一塊重物。


    酒味撲鼻而來,她眉間的憂愁聚集在了一起。


    “別走,朝暖。”


    陸朝暖下意識地想推開他,但是男人醉醺醺的力氣還大得很,她有些有心無力,隻能放棄了掙紮勸他。


    “瑾年哥哥,你喝多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秦瑾年眉頭皺的很深,他渾身難受,而且胃部還有種不斷翻滾的痛苦,他強忍不適,嗅到女人身上的淡淡香味,他一下子有些酒精上頭,失去了理智,隻想把所有話都跟她說清楚。


    “朝暖,你跟霍逸然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答應我離開他好嗎?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好。”


    陸朝暖掙脫他的懷抱,看著他,一字一句很認真地做出了自己上次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迴應。


    “瑾年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我會自己去做考慮,至於為什麽要跟霍逸然結婚的原因,我日後有機會會跟你詳細解釋一下,請你相信我。”她看他搖搖晃晃差點摔倒,趕緊扶住了他,沉重的身軀全部力氣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差點沒站穩。


    好不容易把男人安撫迴到了床上,陸朝暖看著他有些有心無力起來。


    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起身去打開門卻沒看到人影。


    不過她已經有所警惕起來,關上門後撥通了霍逸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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