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熙區,陸家。


    陸朝暖站在高大的鐵門前,姣好的麵容上陰沉的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她抬眼朝前望去,隱隱可以看見上麵窗戶旁一閃而過的人影。


    是陸朝陽。


    陸朝暖定了定心神,伸出手按下門鈴,無人應答。


    再按,依舊無人應答。


    陸朝暖深唿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過激,第三次按下門鈴。


    陸朝暖眼裏閃過一抹狠厲,下一秒,猛的從一旁抓過一塊石頭,狠狠朝上麵砸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陳舊的鐵門不堪重擊,沒一下就搖搖欲墜,陸朝暖最後一下用力打去,上麵的鎖轟然裂開,她伸出腳用力一踹,走了進去。


    這樣的動靜終於驚動了某些人,有人從前方慌慌張張跑來,看見她時是一驚:“陸小姐……”


    陸朝暖一眼就認出來這位老人正是之前的管家李文,沒想到在父親去世之後,他卻做了陸朝陽的走狗。


    “陸朝陽呢?”陸朝暖冷聲問道,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快步朝前走去。


    “陸小姐,陸小姐,你不是應該……”李文一下子慌了,上前想攔住她,卻迫於她恐怖狠厲的眼神下,冷汗一下滑落。


    陸朝暖忍不住眯了眯眼,握著石頭的手微微顫抖,上麵還有因為過分用力而帶上的劃痕:“我不是應該還在監獄對嗎?”


    李文怔愣著,不敢抬頭對上她的目光。


    陸朝暖嗤笑一聲,提步上前。


    她徑直衝入房內,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陸朝陽並不在一樓,陸朝暖環視周圍一圈,轉身準備上樓。


    長樓盡頭,有一個女人站在那。


    模樣生得與她有六分相似,海藻一般的密發披散在肩後,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看見她時勾唇一笑,嘲諷道:“我當是誰出來了,原來是你。”


    陸朝暖冷眼看著她,握著石頭的手微微顫抖。


    不日前,這個人走入爸爸房內,親手拔掉了他的唿吸器,嫁禍給她。


    一切曆曆在目,提醒著她那些不可挽迴的錯事,陸朝暖狠了神色,突然揚起手,用力將手中的石頭拋了出去。


    陸朝陽怎麽也沒料到她會來這麽一出,下意識的躲也躲避不開,石頭撞上了她的腿又與她擦肩而過,打碎了身後一個精美的花瓶。


    哐當一聲,足以看出她到底使了多大的力。


    “陸朝暖,你!”陸朝陽氣極,臉色都變了,捂著流血的腿看向她,後者卻如同地獄走出來的惡鬼,臉色陰霾。


    陸朝陽怔住了。


    陸朝暖提步上前,臉上神色淡漠到可怕,踩著樓梯一步一步行至她身側。


    陸朝陽心下一緊,此時的陸朝暖臉色的表情是她不曾見過的,她下意識握緊了手心,看著她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陸朝暖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連一個施舍的眼神都沒有留給她,隻是在錯過的瞬間,聽見她冷笑出聲:“是我的,總有一天,我都要搶迴來。”


    陸朝陽手指一顫,表情瞬間凝固,顯然是被嚇住了就連陸朝暖走進她身後的房間,都沒有察覺。


    臥室內,陸朝暖剛剛走進去,就忍不住低唿一聲。


    她忍不住伸出手查看,上麵傷痕累累,是剛才砸門時留下的傷痕。


    可是時間不等人,誰知道待會陸朝陽會不會反應過來,她趕忙折身過去將房門反鎖,看向臥室的布置。


    這個房間,是爸爸的書房。


    陸朝暖在心裏想了片刻,快步來到床頭,蹲下身,在其中三塊木板上敲了敲,直到中間那塊傳來了不一樣的迴音,她的臉上才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手邊沒有利器,陸朝暖看了一眼周圍,桌上還放著一把水果刀。


    此時外麵的陸朝陽已經迴過神來,咬牙切齒地用力拍著門,卻礙於房門被反鎖隻能作罷,陸朝暖聽見她吩咐李文下去拿工具的聲音。


    時間不等人,陸朝暖拿過那把水果刀,目光一凜,用力戳了進去。


    是空的!


    她的臉上露出了欣喜,門外的聲音越來越急,陸朝陽大概已經氣急敗壞,招唿人上腳準備踢,水果刀已經將那個地方戳穿了個大洞,隱隱可以看見裏麵金屬泛著冷光的物體。


    門被用力一撞。


    陸朝暖心急如焚,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就算有八條門夠她扛,也比不過她撬開門板的速度。


    目光一凜,陸朝暖狠了狠心,站起身,退後幾步,望向已經露出個洞的木板,臉上一閃而過的堅決。


    伸出腿,用力一踹——


    裏麵哐地一聲響,什麽東西被踹開撞在一旁,同時紮去她小腿的,還有上麵殘留的木渣。


    陸朝暖咬牙看向自己流血不止的小腿,狠了狠心,用力抽出,再一踹——


    透過那個洞,已經可以拿出那個箱子了!


    陸朝暖連忙蹲下身子,從裏麵將那個金屬物體拖了出來。


    是一個小型保險櫃。


    陸朝暖手指飛快,在上麵輸入了自己生日,哢嚓一聲,鎖應聲打開。


    裏麵放著一份文件,陸朝暖臉色露出欣喜,將她拿了出來,與此同時的是,那扇大門不堪其重擾,轟隆一聲,終於倒地。


    陸朝陽站在門外,恨恨看著她,目光落在她懷裏的文件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你拿的是什麽?”


    陸朝暖冷眼看著她:“關你什麽事?”


    陸朝暖說著,滿臉警惕地看著她,捂緊了身上的東西。


    這份文件是父親最後留給她的底牌,絕對不能被麵前的人拿到!


    “把東西留下,”陸朝陽望著她,眼裏帶了點威脅。


    陸朝暖不為所懼,目光落在陸朝陽身上,沒有絲毫情緒,清冷地開口:“陸朝陽,七年前你做了什麽你心裏明白,這份文件是爸爸留給我的東西,奪走?你做夢。”


    陸朝陽望著她,眼中突然劃過她一絲看不懂的情緒,陡然拔高了聲音:“你害死了舅舅,害得整個陸家破產,陸朝暖,你還要不要臉!”說著,她快步上前,運勢想要搶過她手中的文件袋。


    陸朝暖心中一緊,下意識格擋了一下,陸朝陽離樓梯的位置有些近,明明她也沒使多大的力,陸朝陽卻跌跌撞撞,突然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與此同時的是,四周的角落裏,突然湧出來大匹扛著攝像頭的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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