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日受辱,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他哭得梨花帶雨,隻用隻言片語就讓楚王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好啦好啦,是寡人的錯,寡人不急了,不急了,美人兒別哭,別哭。」


    楚王伸出小胖手正欲給江槐序擦去淚水,但江槐序往一旁挪了挪,自己擦幹了眼淚。


    隨後,他給甜頭似的捧著楚王的圓臉摸了一把,柔聲道,「陛下,序兒身體不適,想休息了,您下次再來好不好?」


    楚王懵逼的,「啊?」了一聲,明顯不想走。


    「可是寡人才來一會兒會兒嘛,你這就趕寡人走啊?」


    話音剛落,江槐序的淚珠又繼續往下滾,楚王實在是心疼,隻好十分不情願的起身。


    「好吧好吧,寶貝兒你好好休息,寡人明日再來看你,不過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見寡人哦。」


    江槐序眨巴著淚眼乖乖點了點頭,「恭送陛下。」


    楚王前腳才出清瀾殿,後腳門就無情的合上了。


    江槐序絲毫不避諱,他早就認出了侍從中的沈嬴川,於是指了指他。


    「你來服侍我休息,其他人都退下,無召不得進來。」


    眾人頷首,行禮後就乖乖退到了前殿。


    待隻剩兩人,江槐序就跟脫韁的小鹿一樣,小跑著撲進了沈嬴川的懷裏,還撒嬌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


    「哥哥,我剛才做的好不好?」


    沈嬴川摟著他,依依不捨的親了親。


    他抬手擦幹了江槐序眼角的淚痕,心裏又是欣喜又是心疼。


    他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懷中人打橫抱進了寢殿,還將門別上了。


    沈嬴川一向不屑隱藏自己的欲.望,所以將他放到在榻上便馬上欺.身.壓.了上去。


    江槐序臉一紅,連連推.拒。


    「一大早的,你就隻.想.到.這.個……都怪你,上.次.過.後人家腰.現在還.疼.呢……」


    沈嬴川利落的解.開他的衣帶,大手探.進衣.擺似.有.似.無的捏.了一下,惹.得江槐序臉.更.紅.了。


    「乖,那我給你揉.揉。」


    他單手將江槐序的雙手按在頭頂,便吻了下去。


    另一隻手則熟練的為他寬.衣.解.帶,待嚐.夠了甜.頭,才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句。


    「你乖一點兒,我這次盡量輕.點.兒……」


    事後,江槐序疲.累的躺在沈嬴川的臂彎裏。


    雖說已經清.理過身上了,可他仍舊腰酸脹得難受,於是氣鼓鼓在沈嬴川手臂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嘶!」


    他捏住江槐序晶瑩的唇,不懷好意的說了句,「看來嘴還有力氣。」


    「天色尚早,不如試試用這兒?」


    江槐序在這方麵並沒有太淵博的學識,他以為沈嬴川說的是親他,所以滿不在乎的懟了句。


    「剛才親了那麽久,你還沒親夠啊?人家嘴都.麻.了!」


    瞧著他單純的小模樣,沈嬴川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越發覺得逗.弄江槐序有意思,所以伏在他耳邊將他方才的話又『仔仔細細』的解釋了一遍。


    而且還作勢把他往.身.下.按。


    頃刻間,江槐序的臉肉眼可見的躥紅。


    他忙推開沈嬴川,自己還險些滾到床下。


    「你……你……你輕.薄!」


    沈嬴川瞧他罵.髒.話都沒有詞彙的樣子,是真的可愛到了心坎裏。


    他沒再逗他,再度將他攬進懷裏,輕輕給他揉.腰。


    「好啦好啦,開玩笑,我可捨不得。」


    「對了序兒,大婚的日子禮部已經擇在了半月後。」


    「這段時間你還得努力留住楚王,可別讓他跑到朝堂上去了。」


    江槐序噘著嘴似有不滿,最後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我會的,隻是某人現在還沒告訴我,南宮家大公子的事~人家不高興了!」


    他作勢背過身去,很快又被沈嬴川來摟了迴來。


    「好好好,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距離他們第一次相見,已經過去十年了。


    那時沈嬴川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兵,一直在南宮家的兵場跟其他後備軍一樣練著。


    他自小無父無母,是南宮家從戰場上撿迴來的棄嬰,從記事起就整日與刀劍為伴。


    十二歲之前,他都像井底之蛙一樣,困在那個狹小血.腥的兵場。


    從小,帶兵的將軍便告訴他們,生於平凡不代表永世平凡,若想成為人上人就隻有靠手中的武器,將前路一刀一刀殺出來。


    對於這些話,沈嬴川消化得很好,他也成了兵場裏第一批通過選拔的新兵。


    他比同齡人高些,站在軍隊裏完全不像十二歲的孩子。


    第一次出征的時候,沈嬴川注意到擂鼓的高台之上,還有一個與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可他與自己不同。


    他的皮膚白,身上雪白的錦緞也比自己的粗布衣好上許多。


    他甚至不用衝鋒在前,隻在軍營裏和大將軍比比劃劃就能得到不小的功勞。


    當時,他是有些不服氣的。


    但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兵,除了心裏不服,什麽都做不了。


    四年戍邊征戰的時間過得很快,整日在血雨中征伐讓沈嬴川一度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他心中隻有一件事,多殺人,不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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