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帆偽裝的呂贏狄一直盯著小戰王,殺氣滔天,如同地獄修羅,見他要逃竄,乾坤禁啟動,延伸過去把他狠狠禁錮住了。


    汪天行的話,更是讓小戰王心生絕望。


    “呂家弟子聽令,今日起向戰王府宣戰,不死不休!”汪小帆見小戰王一方的人朝這裏聚集,怒吼一聲,聲震當空。


    呂家人沉寂了片刻,很快一隊隊汪家高手唿嘯而來,看著老祖殺人般的眼神,也沒敢過問,朝小戰王的親衛撲了過去。


    宮義一看勃然色變,怒吼道:“呂贏狄,你想幹什麽?”


    “殺!”迴答他的是汪小帆冰冷的聲音。


    汪知堂一揮手,暗衛瞬閃出動,配合呂家人大肆圍殺小戰王的親衛。


    看著呂贏狄雙眼濃重的殺氣,小戰王氣得渾身顫抖,點指著他,怒吼道:


    “老匹夫……你等著,我必屠你呂家!”


    他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


    呂贏狄不是去擊殺柳一刀了,而是去汪家通風報信了,並把自己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才讓汪家人找到了這裏。


    可他哪裏知道,呂贏狄早被李代桃僵。


    小戰王不敢猶豫,怒吼一聲,體內爆發出恐怖的能量波動,如同一頭絕世兇獸要衝出來一般,他的頭頂出現一頭龐大如山的花斑虎虛影,仰天一聲怒吼。


    轟的一聲,汪小帆的乾坤禁被花斑虎一爪子撕成了碎片,汪小帆也遭受反噬,蹬蹬蹬退了好幾步,心口起伏,臉色潮紅。


    嘭!


    小戰王身前炸開一個恐怖的空間黑洞,一閃身跳了進去。


    空間黑洞瞬間化作一個小點兒。


    小戰王逃!


    “啊……”另一邊,宮義也被汪天行暴力擊殺,配合暗衛和呂家人,把小戰王的人全部擊殺當場。


    “老祖,怎麽迴事兒?”呂家家主呂長河心驚膽顫,整個人都是蒙的。


    “兵發戰王府!”呂贏狄冷冷的看了眼呂長河,直接下了命令。


    給什麽解釋!


    “兵發戰王府!”汪知堂也怒吼一聲,讓暗一帶著令牌前去家族下令。


    呂長河看著老祖眼中可怕的殺氣,知道正處於暴怒狀態,不敢吭聲,再看汪知堂抱著的孤獨鶯,心中把小戰王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肯定是先前讓老祖擊殺柳一刀發生了什麽,否則老祖怎會如此憤怒。


    老祖的精神玉簡破碎就很說明問題。


    “整隊,兵發戰王府!”呂長河這段時間也憋了一肚子火,正需要發泄。


    汪家、呂家一位位強者淩空而立,攜帶著滔天殺氣朝戰王府撲了過去。


    孤獨家第一時間就得到孤獨鶯身隕的消息,孤獨蒼黎也當場暴怒,得知是小戰王的原因,更是怒不可遏。


    作為他的後輩,如此慘死,怎能不給一個交代,而且他被葬靈暗金蟲折磨多年,先找戰王府收一部分利息。


    在第一時間下達了兵發戰王府的命令,龐大的家族在最快的時間內,派出一支強大的隊伍,朝戰王府撲去。


    一時間,東輝王朝風雲突變,大戰一觸即發。


    從擊殺呂贏狄,到兵發戰王府,汪小帆一直處於虛弱期,五顆金丹暗淡無光,精神力損耗近半,血魔祭第二層血魔紋隻剩一條半,心中的怒火簡直要把他憋瘋。


    到了戰王府,直接把進攻的命令交給呂長河,汪小帆就消失了。


    在呂府時,他就在竭力提煉著呂贏狄的肉身,相對五級靈獸屍身,化神境強者的血肉精氣更加旺盛。


    什麽人倫道德,去他麽的!


    為虎作倀,畜生不如,隻是披著人皮的畜生而已。


    他現在心中隻有仇恨!


    大娘為他被折磨了十多年,還沒來得及報恩,就死在了自己麵前!


    怒火焚心!


    盤坐在一個角落,看了看三方強者轟擊著戰王府的守護大陣,汪小帆緩緩閉上了雙眼。


    幽冥石胎能量瘋狂朝金丹湧入,血肉精華在體內沸騰,一道道血魔紋在體表若隱若現,聖品凝神丹的能量也在識海如潮水湧動。


    三管齊下,同時恢複。


    可怕的能量消耗,化神境強者也不過如此。


    五行鬥轉大陣籠罩整座戰王府,能量浩蕩,光霞流淌。


    它不但有強大的守護力量,攻擊更是恐怖絕倫,火焰、寒冰、颶風、隕石等等與進攻方的大陣對轟著。


    隨後是驚人的大戰,陣中衝出一隊隊守衛,悍不畏死,甚至不惜引爆自身,給三方帶來極大的傷亡。


    隨著戰鬥的白熱化,雙方投入的兵力越來越多,戰王府周圍屍骨遍野、血流成河。


    當總攻發起時,突然五行鬥轉大陣狂暴了起來。


    恐怖的火焰以守護大陣為中心,席卷八方,可怕的火浪排山倒海湧出上萬米,接著是凍徹心魂的恐怖寒力猛然爆發,隨後驚人的毒氣把這片區域籠罩,讓戰王府周圍千米成了一處生命禁區。


    汪天行嚐試了兩次,都無功而返,渾身冰霜,凍得瑟瑟發抖,更是中了不淺的毒。


    汪家、孤獨家、呂家三方屯兵遠處,停下了進攻。


    “戰王果然所圖非小,這大陣比皇宮的都驚人!”孤獨蒼黎滿臉愁容,充滿了擔憂。


    汪天行兩天過去,憤怒已經平息下來。


    盯著五星鬥轉大陣,眼神漸漸眯了起來,沉聲道:“我進去的兩次,發現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情況!”


    孤獨蒼黎頭皮一炸,能讓汪天行都說非常不好,那天不塌了?


    “雙方戰死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若用屍體喂養那蟲子,皇都……”


    汪天行說到這裏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久攻不下,損失巨大,又被心中所想嚇了一跳,汪天行立刻退兵,派人時刻盯著戰王府的動靜,召集幾位強者商討應對之策。


    等迴到王府,看到汪氏、汪知堂著急的樣子,汪天行嚇了一大跳。


    這才知道,汪小帆沒有迴來,在與戰王府戰鬥的過程中消失了。


    “父親,你說小帆會不會有事兒?”汪知堂腦袋亂哄哄的,理不出一點兒的頭緒。


    “我想他一定混進了戰王府,千萬別亂!”汪天行親眼見過汪小帆偽裝的驚人手段,得知他還斬殺了呂贏狄,怎會戰死?


    反而對汪小帆充滿了期待。


    雖然沒有手刃兇手,但卻讓呂家稀裏糊塗的走到了戰王的對立麵,也算大功一件,毀掉戰王的一條臂膀。


    若真的混進戰王府,以他那驚人的偽裝手段,還真夠戰王府吃一壺的。


    正如他猜想的那樣,從恢複過來,汪小帆就加入了戰鬥,撤退時,偽裝成一名斬殺的對手,混進了戰王府。


    雖被三方勢力攻打,但戰王府一切井然有序,從那人的記憶中得知,戰王府不但隱藏著一支矛之集團軍精銳,在汪府深處還有可怕的兇物隱藏,就算汪府被攻破,對方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可惜,戰王並沒在府邸,大部分時間一直呆在東輝西域,小戰王逃跑後也沒迴到戰王府。


    隨著戰事結束,戰王府又陷入了平靜。


    夜色籠罩,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劃過一道黑線,朝戰王府深處射了過去。


    一路之上,三步一崗五步一捎,守衛很是森嚴。


    在快到達核心區時,被一座巨大的陣法攔住了去路。


    “那些人是……”汪小帆遠遠盯著陣法入口處,發現不時有人交出一個儲物袋,然後返了迴去,而拿到儲物袋的人則迴到陣法,不知幹什麽去了。


    他緩緩縮迴身子,轉移到一個路口等了起來。


    很快就聽到腳步聲,在那人剛路過汪小帆所躲的一塊兒石頭時,身體突然頓住,隨即胸口一疼,陷入了黑暗中。


    等拿下儲物袋一看,汪小帆勃然色變,竟然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


    “豬狗不如的東西!”汪小帆低罵了一聲,臉龐急劇變換,偽裝成這人的模樣,把他的衣服剝下來換上,然後走到了大陣的入口處。


    刀塔順著褲腿兒掉在地上,腳尖兒輕輕一碰,掉在了前方,隨即一道身影過來,一腳踩了上去。


    汪小帆也沒說話,交出儲物袋轉身就走,和開始的那些人一樣,好像巴不得趕緊離開。


    那人隻是看了一眼儲物袋,轉身返了迴去,在陣法入口閉合的瞬間,靠著刀塔的感應,汪小帆瞬間進了刀塔空間。


    刀塔插在那人的鞋邊兒,帶著汪小帆一路急行,很快來到了一座懸崖旁。


    那人拿出儲物袋,一抖手,把裏麵的屍體全部扔了下去。


    汪小帆在那人離開後,現出身形,閃到遠處,朝懸崖下看了下去。


    一股惡臭參雜著血腥味兒撲麵而來,伴隨著翻騰的毒霧,還有陣陣沉悶的靈獸嘶吼聲從下麵傳來,聽了令人心頭發悶。


    精神力不斷延伸,發現根本無法觸底,汪小帆身體一閃,直接跳了下去。


    越往下,光線越暗,惡臭滔天,血腥味撲麵,毒氣越發的濃鬱起來,還有一股股暴虐的氣息從下麵傳來,伴隨著驚人的嘶吼聲。


    首先入眼的是一個個通紅的雙眼,瘋狂而暴虐,降落地麵,一看,滿地都是屍骨,有好幾米厚,有人身屍骨,也有靈獸屍骨,密密麻麻,看了令人頭皮發麻。


    在遠處,一條條大長蟲在爭搶著從上麵掉下來的屍體,汪小帆看了看有數十條,猶如蟒蛇一般,渾身黑氣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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