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克看著站在車頂的項易,若是以前,一個地球螻蟻敢居高臨下看自己,他都活不到下一個唿吸。


    但是今天一切都變了。


    看著項易的威斯克說道:“你變強了,你那一劍的能力讓我想起我曾經碰到一個土著。”


    “地牢聚集地嗎?我去過......”


    “難怪......”


    項易從大巴車上跳了下來,來到威斯克的麵前。


    雖然寂靜嶺的阿蕾莎撤走了,但是自己還是要麵對這個統禦無數生化軍團的威斯克。


    不論是是戰是和,項易都不允許威斯克脫離劍芒範圍。


    默然的靠近絕對會引起威斯克的懷疑,於是找了一個理由。


    看著威斯克的之前燃過火的手掌問道:“你融合了t維羅妮卡病毒了?恭喜你啊...恩...老朋友。”


    如果說生化危機中有什麽最強的病毒,深入了解過的人知道,那一定t維羅妮卡。


    那是可以在物理法則束縛之下,突破人類物理極限的病毒,這火焰就是附帶產物之一。


    威斯克沒有迴答項易,隻是點了點頭,摘下了墨鏡,露出紅色的豎瞳,如同西方巨龍的眼睛。


    看著威斯克的雙眼,那眼神讓項易感覺到一絲陌生的熟悉,那像是墨鏡大叔的感覺。


    項易在打量著威斯克,同樣威斯克也在打量著項易。


    從戰鬥服到身後背著的巨劍,無一不是在表示著威斯克錯過了扼殺項易的最佳時間。


    “你也走在了進化的道路上,雖然我們的方向不同,但是人類太需要一場審判,我知道技術低劣的土著很定有很多問題...恩...”


    威斯克的話說到了一半沉吟了幾秒鍾,繼續說道。


    “這樣吧,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我會給你解答一些問題,就算我們兩清了,並且你可以通過我的地區,我大概知道你要去哪。”


    項易知道他問不了那些自己無法理解的量子理念,哪怕威斯克願意講,他也聽不懂。


    退而求其次就需要了解當下的情況,比如一直恨不得自己死於非命的阿蕾莎。


    又比如那些異生物的世界,是本來就存在於多元宇宙當中還是被迷霧製造出來的。


    威斯克以前給出的答案跟布諾克斯的答案相衝突。


    迷霧的真相威斯克給不了完全正確的答案,不論是映射還是多元宇宙概念本身就是一門極為高深的學問。


    究竟是這些多元宇宙本就存在,迷霧的出現打破了天維之門,還是迷霧從人類大腦的記憶中創造了他們,威斯克還在研究。


    項易不得不承認,這怕是異界生命中唯一一個對自身究竟“存在”還是“不存在”展開研究的家夥。


    威斯克也承認之前在大廈中的言論和推理過於武斷。


    而阿蕾莎的實力據威斯克說實際上是遠高於項易與威斯克聯手的。


    但是就是因為那第一次的相遇,三角頭屬於怨靈生命領域,穿過天維之門實力降低的厲害,當時遠不及威斯克手下的最強暴君。


    而且當時的阿蕾莎並沒有被迷霧映射過來。


    等到阿蕾莎出現,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同時穿過天維之門的阿蕾莎實力也不強,三角頭又死了,再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才能借著舊軀體誕生新的三角頭意識。


    三角頭意識的誕生有些類似於項易的劍奴印記,但是代價卻比劍奴印記更大,大到令人恐怖的程度。


    屬於怨鬼惡靈型的意識體兵器,隻要阿蕾莎還活著,她就能無數次的誕生意識,但這並不是沒有代價。


    為了重新誕生一個意識體,阿蕾莎損耗極大,有可能烙下病根。


    這就是為什麽第一次見到阿蕾莎的時候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女孩沒有主動攻擊他們。


    第一,實力不允許,當時的阿蕾莎很虛弱。


    第二,凝聚三角頭意識需要海量的怨氳做基礎。


    三角頭戰死之後,阿蕾莎重新凝聚了新的三角頭意識,也導致了她的實力再一次狂降。


    間接導致了今天原本可以碾壓項易和威斯克的阿蕾莎,不得不被逼退。


    至於阿蕾莎跟威斯克的戰爭,威斯克說就算項易不出現,他們打不了多久。


    畢竟兇悍的人類聯盟正在趕迴來,那是極端恐怖的人類,用鮮血鑄就的“人類”稱號。


    至於地球人都被異界生命稱之為土著、異類和蛆蟲,這是界外生命集體統一的幾個稱唿,再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稱唿就數不勝數,反正都是貶義詞就對了。


    畢竟異界生命之間也極少有交流,相見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睜。


    目前唯一不默認這些貶義甚至侮辱性稱唿的就隻剩地球人自己了。


    阿蕾莎消失之後有些破損的校車終於可以發動了,項易重新迴到了大巴車車頂。


    無數的舔食者和行刑者讓開道路,目視著校車離開這裏,沒有人任何生化兵器有一絲妄動。


    項易站在車頂,縱劍而立,迴想起威斯克的話,難免有一些難堪,但是卻是不爭的的事實。


    地球人類太弱了,還在不停的內鬥損耗中。


    交談過程中,之前那幾車葬送屍口的人類,倆人都閉口不談,就像是從未發過生一般。


    曾經威斯克口出狂言的威脅言論也因為項易實力的提升有意無意的避開這個話題,而至於那幾輛大巴車中的人......


    怕是威斯克從心底裏就不覺得那是兩車人,根本不值一提。


    校車發動/遷移隊還要繼續行程。


    矗立在車頂的項易看著霧蒙蒙的天空低沉的自言自語。


    “我的劍太小了,隻能勉強自保,改不了這異界生命的悠悠眾口......”


    一隻巨大的舔食者躍到了校車的前方快速的爬行。


    似乎是為了感謝項易的出現解了這次寂靜嶺之圍,威斯克派了一隻舔食者在校車前帶路。


    項易敲了敲車頂衝車內喊道:“跟著這隻舔食者。”


    開車的李廣田皺緊了眉頭,但是還是迴答道:“哦...好...好吧...”


    項易感覺自己很累,就將重劍拄在麵前閉目修煉星靈氣,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發生一場戰鬥,這個大霧中什麽恐怖的存在都有可能碰到。


    要是一會兒從居民樓裏躍出一個手持大劍身披盔甲的壯漢,大喊德瑪西亞萬歲,項易都不會吃驚。


    項易一邊分心修煉快速的轉化星靈結晶,一邊時刻警惕周圍的動向。


    這個世界哪裏都不安全,一心二用必須盡快熟練運用。


    很快前方領路的舔食者在路口位置退到一邊,校車則向著前方疾馳而過。


    隻是項易不知道此刻他在車內眾人的心中地位,已經瘋漲到了一個高不可攀的境地。


    甚至還有人一一列舉的出來在小聲的議論。


    殺王相團夥,一人獨自力斬蛛母。


    擊退阿蕾莎,與威斯克達成協議。


    這一條條都是有實力作為鋪墊和基礎的,尤其是項易的劍芒,如同湍急的星辰奔流。


    還有那一頭的銀發......


    “那個小姑娘真是好運,要是項哥能看中我就好了...”


    “別做夢了,你就看看你這個臉你這個身板,咱項大哥可沒瞎。”


    “就是!趙姑娘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用實力...那切割能力說撕誰就撕誰......”


    “項哥會繼續帶領我們嗎,跟他在一起太有安全感了!”


    “不會......”


    這一句蒼老的聲音讓車內竊竊私語的很多人閉上了嘴巴。


    坐在前排被柱子和包子照顧的很好的秦梁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了大家最不想聽的話。


    “老東西你詛咒我們是吧?”


    “你再說一次?!”


    一瞬間幾個神行者情緒激動,就要上來連帶著柱子和包子還有秦梁一起揍。


    柱子和包子隻是普通人,但是這一刻竟然硬著頭皮擋在了秦梁與幾名神行者之間......


    秦梁指了指最前麵打瞌睡的趙晗,繼續說道:“以你們的量子能層級有資格跟著那位年輕人走嗎?還是你們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自信嗎?去上車頂跟他講,去講!”


    幾名神行者沉默了。


    幾個罵罵咧咧的女孩沉默了。


    甚至連有一些義憤填膺的劉煒也沉默了。


    秦梁說的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同情弱者,除非你能像趙晗那樣靠臉吃飯,至少在大家的理解中趙晗確實可以靠臉吃飯。


    車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校車繼續在道路上前行。


    一道探照燈猛然照射過來,刺目的光芒讓在車頂的項易睜開的雙眼又眯了起來。


    因為刺目的光芒,開車的李廣田甚至差點將車衝入一旁的溝渠中。


    隨著一發信號彈的升空,不遠處的東城大學無數探照燈照向了校車......


    “連長,一輛校車......我是不是眼花了?”


    “不可能!逃往咱這的人根本沒有成建製的,咱們的派出也是成建製的出去,零散著迴......”


    這位連長的話頓時噎住了。


    “探照燈!探照燈!給我看看那車是什麽鬼!快給我通知團長!”


    東城大學西側門外,簡易修築的工事上所有的士兵都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校車由遠及近,車頂上一個男人穿著科幻風十足的戰鬥風衣駐劍而立。


    那一頭銀灰色的秀發隨風微動,就像是歸來的王者。


    “那個是地球人嗎?”


    “車裏開車的怎麽像李廣田......旁邊那個...是不是盧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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