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見少年被倒掛在樹上,便急忙上前解救。


    “喂,你是誰,你要幹麽?”


    老三葉熙兒忽然出聲阻止。


    老者一愣,便停了手,但臉色卻有些難看。


    “是你們將我外孫吊在樹上的?”


    老者一開口,露出滿嘴血紅的牙齒,看起來頗為嚇人,也不知是吃了什麽東西所致。


    “就是我們,你這個無恥的外孫偷看我們遊泳。”


    老者一聽,倒是有些意外,便轉向了少年。


    “清揚,可有此事?”


    “外公,我……我是無意間看到的,我在水底捉龍蝦,發現附近有人,一時好奇,就出水看了看……”


    “我管你有意無意,總之你就是偷看了我們遊泳。”


    老四宣敏也出聲了。


    老者神色有些凝重,掃視了楊霍五人一眼,眼神中忽然有些輕蔑之色,顯然,他已經知道了五人的修為,不過都是低階修士。


    “各位,我外孫尚未成年,無意冒犯了各位,各位也讓我外孫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看此事就這麽算了,如何?”


    “不行,這才吊了半天……”


    宣敏不依不饒地道。


    楊霍卻伸手阻止了她,眼前的老者不好惹,還是不要撩他的虎須,以免他突然暴走,且賣他這個麵子。


    “前輩,你把人帶走吧。”


    “夫君,這……”


    “夫君,你是怕他們麽,怎麽能就這麽算了?”


    楊霍擺擺手,示意老三老四不要糾纏此事。


    老者於是將少年放了下來,解除了他身上的縛身術法,然後讓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將少年駕起,接著駕了法雲,四人一起往島外掠去。


    哪知剛飛出一陣,四人又迴來了。


    “我外孫說了,你們讓他吃了苦頭,他要讓你們也吃點苦頭。”


    老者忽然冷冷地道。隨即手一動,霍地向五人祭出了一張巨大的法網。


    這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雖然楊霍已經做出了反應,釋出了五行殺訣,但是五行殺訣一碰到法網,竟然被消釋得無影無蹤,就像泥牛入海一般。


    五人頓時被法網裹住,身形急劇地縮小,瞬間成了老鼠一般,任是怎麽掙紮,都逃不出來。


    特麽的,這老東西的道行真的匪夷所思,不用懷疑,至少也是七境的修士。


    “夫君,這下該怎麽辦,難道就這麽被這個老鬼抓走?”


    老二郭佳焦急起來,聲音也像老鼠一般尖細。外麵的人隻聽到吱吱吱地亂叫,一個字也聽不懂。


    “不然能怎地,我們被他收進了法網,隻有任人宰割的份,這老鬼修為極高,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楊霍無奈地道。


    五人被老者的法網兜著,一直飛了上百裏遠,這才到了一處密集的海島群,大概就是少年說的千島群島了。


    這些島嶼都比較低矮,無怪乎難以察覺,但是數量是真多,密密麻麻。老者的法雲在群島又飛了一陣,這才在一座較大的島上停下。


    然後-進了一處較大的莊園,叫石園,老者把五人帶到了地下暗室,手一揮,將一間石室布下禁製,然後將五人往石室裏一丟。


    啪——


    摔得五人腰身屁股一陣生疼。


    老者伸出手指一點,釋出一道法光打在法網上,法網瞬間消失,五人重新變迴了正常的模樣。


    楊霍起身察看了一下老者布下的禁製,並不是單純的天地元力構成,還有無數的古怪文字,形如蚯蚓,忽隱忽現,似乎還有什麽道家秘術在裏麵,看來要破除禁製沒那麽容易。


    盡管如此,他還是掌心凝聚起五行元力,然後往禁製上一按,噗的一聲輕響,禁製蕩起一層波紋,但很快便變迴平靜,原封不動的樣子。


    他又嚐試了一下五行殺訣,也是無法撕開禁製,看來是沒辦法出去了。


    四個妻妾於是你一言我一語擔憂起來。


    “大家別吵了,那老鬼沒有殺了我們,隻是把我們關在這裏,應該是不會對我們怎樣,大家放心呆著,待我再想想辦法。”


    楊霍如是道。


    四人一聽,不管楊霍說的是對是錯,都隻能麵對這個現實,便都安靜了下來。


    便在這靜默之時,忽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傳進了石室。


    “隔壁的兄弟,你是什麽來頭,為何會被關在這裏?”


    楊霍一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便轉向了四個妻妾。


    “你們聽到有人說話沒?”


    四人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兄弟莫要奇怪,我就在你隔壁,被王暘這老鬼關在這裏十多年了,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跟我一樣的遭遇,你們是怎麽觸犯這老鬼的,能否告知一二?”


    楊霍心想那老者原來叫王暘,但是自己冒犯他之事不便直說,便假托是與他的外孫起了一點衝突。


    “外孫?你是說王暘的外孫?”


    此人有些訝異的樣子。


    “沒錯。”


    “可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是,閣下難道認得這個少年?”


    這下是楊霍訝異起來。


    “不認得,但是知道這個人,說起來,此人還是我的種呢,哈哈哈……”


    楊霍聽得一頭霧水。


    “你既是王暘的女婿,怎會被他囚禁?”


    “不,我不是他的女婿,隻不過十多年前遇見了她的女兒王靜安,一時起意沒忍住,便將她辦了,後來她的老子便將我囚禁在此,這一晃,都十五年了。”


    “唉……”


    此人最後發出一聲感歎,隱隱有不少蒼涼之感,十五年是一個不短的時間,被一直囚禁,也確實不是滋味。


    “閣下有沒有什麽破解禁製的頭緒呢?”


    楊霍最終還是轉到了正題上,畢竟對方囚禁在此十五年,或許對這個禁製有什麽研究也說不定。


    “沒有,說來可恨,我被那老鬼用易魂術跟一隻鼇蟹換了元神,現在的我才剛吞噬鼇蟹的屍神不久,否則我連說話都不會,而我真正的元神,被老鬼禁在了鼇蟹身上,此時正在海底為他守護血藻。”


    此言一出,楊霍和四個妻妾都匪夷所思,世上竟然有易魂術這種秘法?可將人的元神和動物的屍神相對換?那簡直太恐怖了。


    但是楊霍很快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血藻二字上,因為他想到了王暘那一嘴血紅的牙齒,而王暘的滿嘴血牙,是不是就吃了血藻所致?


    如果是,這血藻是不是一種效果類似於丹藥的修煉材料?否則王暘這種年紀,應該不可能進階仙道七境的修為。


    而這個血藻顯然是一種珍貴的東西,否則就不會派人守護。所以,這個血藻十有八九就是修煉的上佳藥材或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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