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這一場示威,最終成為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沒濺起多大的水花,就像鬧劇般的偃旗息鼓了。


    隻李侯爺在第七日時,終究沒能挺過去,死在了自己的屋中。


    等下人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屍體都硬了。


    生病的正常死亡,也不必報官,草草下了葬,侯府甚至連個哭聲都沒傳出來。


    其餘的人見狀,更是再不敢蹦躂。


    大夫人還做著美夢,想著將李侯爺的那些小妾賣了,再給自己的三個兒女賺筆銀子。


    “大夫人,不好了!她們......她們全跑了!”


    大夫人身邊的羅媽媽急匆匆的跑進來,跨門檻的時候,險些一頭栽進去。


    大夫人正睡得香,被吵醒了,態度就不怎麽好。


    “一大早的咋咋唿唿做什麽?有什麽事不能等本夫人睡醒了再來迴稟?”


    羅媽媽心道,等您睡醒,黃花菜都涼了!


    羅媽媽跪下,抹一把額上跑出來的汗。


    “迴大夫人,老爺新納的那些小賤人.....昨夜趁亂全跑了!還......還稍帶拿走了不少值錢的玩意......”


    大夫人猛地坐起,惡狠狠地瞪向羅媽媽,手用力拍著床榻。


    “那為何現在才發現?養你們還不如養幾條狗!一群沒用的東西!”


    氣歸氣,到底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追。


    傳出去太丟人了,她的兒女眼見到了議親的年齡。


    侯爺一死,他們的婚事都得往後推三年。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候死了!真是晦氣!把老爺房裏的東西全部燒了!”


    大夫人轉了轉眼珠子,叫住欲要出去的羅媽媽。


    “值錢的拿去賣了!”


    羅媽媽垂著頭,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沒.....沒值錢的東西了.......就連老爺前幾天新製的春衣......也被人拿走了!”


    大夫人一口氣哽在喉間。


    她無力的擺擺手。


    “滾,都滾,我頭疼的厲害,去給我請個郎中來!”


    羅媽媽沒說的是,李侯爺為了顯擺打造的純金恭桶都被人順走了。


    羅媽媽那個悔啊,早知道她就該先下手的!


    管它有多汙穢,到底是純金的,賣了就能保她下半生衣食無憂了!


    侯爺的房裏,除了身上那套裏衣,還有被汙了的被褥,其餘的,可說是被打劫一空!


    羅媽媽哭喪個臉,旁人瞧見了,還以為她是為侯爺難過!


    媽的,她之前就看上老爺的那套文房四寶了,想著給自己的兒子用應該更合適。


    結果,沒了!


    什麽都沒了!


    最後,羅媽媽發現了夾在床縫中的一塊玉佩,不大,但玉晶瑩透亮,握在手中微微生溫。


    李侯爺被草草下葬,連靴子也沒人替他穿上。


    羅媽媽抱著試試的態度,竟真從靴底發現了幾張數額不小的銀票。


    想來是瞞著大夫人偷偷出去喝花酒用的。


    羅媽媽將這些一股腦塞到懷裏。


    “大夫人吩咐了,將老爺生前的東西一並燒給他!也算全了他們幾十年的夫妻情分!”


    小廝撇嘴,又偷偷摸了摸懷中的金戒指。


    政策推行阻礙重重,可小皇帝態度強硬,再加上有攝政王替他撐腰,大臣們也不敢有所微詞。


    景恆在獨自處理了幾件事情之後,更加有信心,除了實在無法確定的事,會與景昭辰商議,其餘的,他處理得得心應手。


    景昭辰為他的成長感到開心,同時內心有種隱隱的不安。


    他離開時正是大年初一,如今已經春末夏初,這麽久,一直沒收到柳歲的任何消息。


    幾天前,江樹蔫頭耷拉地趕來京城謝罪。


    原來,柳歲給他下了迷藥,連夜將人送到寧安!


    結果,阿離怕江樹半道上醒來,加重了藥量!


    可憐的江樹,睡了整整兩月有餘。


    郎中請了一個又一個,卻都束手無策。


    說他有病吧,偏又脈象平穩有力,說沒病吧,這人又一直昏睡不醒。


    王茹哭的每天眼睛像桃子。


    等好不容易醒了,江樹看著麵前的王茹,一臉懵圈。


    我是誰?我在哪?


    王茹也顧不得男女大防,摟住他的脖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嗚嗚,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你若再不醒,我......我都不知該怎麽活了!”


    依老鎮國公的意思,二人先是訂下了成親的日子,然後江樹再到京城負荊請罪!


    景昭辰氣得咬牙切齒,狠踢了他的屁股好幾下。


    “本王要你何用?讓你護著歲歲,你可好,被算計了還渾然不知!若是歲歲有個三長兩短......本王......”


    景昭辰頹然的坐下。


    萬一有個萬一,就算殺了江樹有何用?


    柳歲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再加上有阿離推波助瀾,別說江樹了,若是他在,可能也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迷暈了!


    所以柳歲這是斷定懷義是條有去無迴的路?


    她拋下他,獨自踏上了不歸路!


    新皇身邊沒幾個可用的人,即使重開科舉,培養自己人還需要時間。


    景昭辰放心不下新皇,又日夜擔心柳歲,人很快消瘦下去。


    禦書房,景昭辰又一次出神。


    景恆抬頭打量他的神色,輕聲開口詢問。


    “可是姐姐出了何事?”


    景昭辰微滯,旋即搖頭。


    “無事,臣隻是在想如何為陛下甄選適合的大臣。”


    隨著新帝登基,好多官職便空閑下來,柳齊一人顧不過來,柳平卻死也不肯迴京,甘願留在寧安的衙門當個小頭頭。


    老鎮國公稱自己與柳老夫人年歲已大,不適宜長途跋涉,也是拒不迴京。


    鎮國公府新帝已派人重新修繕一新,可昔日的主子,卻一個也不肯迴來了!


    景恆心中不免有些遺憾和失落。


    “皇叔,您就與恆兒說與實話吧!我也是真的擔心姐姐。”


    他態度誠懇,禦書房又隻有他和景昭辰兩人,說話不免隨意了些。


    景昭辰這次也沒糾正他,而是歎了口氣。


    “歲歲獨自去了懷義,我實在是擔心她遇到什麽不測.....”


    聽江樹講的,應該也不是她一人隻身前往,還有懷風和阿離,甚至他的幾個暗衛。


    但,竟無一人給他傳遞消息!


    景恆眼眶微紅,努力克製著即將流出的淚。


    “皇叔,京城這邊你無需擔心,恆兒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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