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會議任務繁重,加之仲司燁這位大老板將親臨視察,眾人都不敢過於放肆地飲酒,晚宴結束時,時鍾的指針才剛過九點。


    當仲司燁一行人迴到酒店時,意外地“偶遇”了早已在大廳裏蹲守的傅裳鳶。


    秦宜瞬間啟動美女探索雷達,悄悄地拽了拽李炎的衣擺,低聲耳語:“就是她,我今天跟你說的,長得像衛助理的那個美女。”


    中午聽秦宜說的時候,李炎就在想,衛助理的麵容絕不可能是隨處可見的大眾臉,她說的這個人能有多像,還能有遠在美國的那位像。


    又聽她提起此事,李炎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朝著她的示意的方向望去。


    “傅裳鳶!!!”


    “她怎麽迴國了?還來安城了,甚至和他們住在同一個酒店。”


    “她這是想要吃迴頭草,哦,不,想跟自家老板老板重燃舊情?”


    李炎壓抑住心中的驚訝和懷疑,立刻抬眼看向自家老板的反應。


    隻見仲司燁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傅裳鳶的存在,他的臉上帶著沉思的神情,眉頭微微皺起,隻顧著向電梯的方向走去。


    李炎知道,這是老板在思考難題時的常態。


    雖然他不知道自家老板遇到什麽難題,但見老板沒有察覺到傅裳鳶,他竟感到一種莫名的輕鬆,至於原因他自己也無法說清楚。


    一旁的秦宜,見李炎的臉色變了又變,疑惑地瞥了一眼傅裳鳶。


    “他們……這是認識嗎?”


    還沒等她問出口,就見傅裳鳶已經帶著微笑朝他們走來。


    “司燁,你怎麽在這?”傅裳鳶的話裏滿是驚喜。


    聽到聲音的仲司燁,停下腳步,看向她,眼中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卻透露出銳利和警覺。


    在他的審視下,傅裳鳶盡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走近仲司燁,“司燁、李助,你們什麽時候來安城的?是來旅遊還是?”


    李炎給了她一個禮貌地微笑,但沒有說話。仲司燁也沒有迴應。


    傅裳鳶並不在意,臉上的表情依舊如初,自顧自地說道:“你瞧我,工作可是你的‘小情人’,工作時間怎麽可能出來旅遊。”


    傅裳鳶的“小情人”言論一出,仲司燁這才認真地看向她,終於開口問道:“你怎麽在安城?”


    見他終於肯同自己說話了,傅裳鳶臉上的笑容加深,她本來就明亮照人的眸子,這一刻更是璀璨如星。


    “我來旅遊,還有幾天休息時間,看網友們推薦說安城的冬天很美,預報說這兩天安城會有雪,我就來了。


    就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們,我們還真是有緣。”


    說完,她又佯裝看了眼時間,提議道:“現在時間還早,司燁,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酒?”


    仲司燁話說得委婉:“你去吧,我們明天全天會議。”


    “哦,好吧,那你們早點休息。”傅裳鳶自然地迴道。


    話畢,仲司燁便邁著長腿繼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李炎緊隨其後。


    秦宜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她趕緊小跑跟上兩人,但仍不死心地迴頭看了傅裳鳶好幾眼。


    她似乎瞧見,這個與衛惟願相似的美女,不像剛才表現得那般雲淡風輕,在自家老板與她錯身離去的時候,眼底悄悄染上失落。


    夜色深沉,仲司燁又一次失眠了,他的腦海被視頻裏衛惟願那張冷漠的麵孔和她那疏離而客氣的話語所占據,揮之不去。


    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劃破了夜的寧靜,是他的私人手機在響。


    仲司燁直接接通電話,陌生的聲音傳來:“您好,請問是仲先生嗎?您的朋友傅小姐在三樓喝醉了,麻煩您過來接一下她。”


    電話很快被掛斷,留下仲司燁在黑暗中沉默片刻,他無奈地從床上起來,披上一件大衣,快步朝三樓走去。


    三樓是酒店的古風酒肆,燈光柔和而略帶昏暗,空氣中流淌著慵懶的音樂聲。


    仲司燁匆匆穿過人群,目光在吧台區迅速掃過,最終定格在那看起來略顯寂寞的身影上。


    傅裳鳶坐在吧台的高腳椅上,身姿微微搖晃,一頭卷起的長發略顯淩亂地披在肩上,臉上因為醉酒而泛起了酡紅。


    她麵前的吧台上,幾個空酒瓶東倒西歪。


    仲司燁走到她身邊,輕聲唿喚她的名字:“傅裳鳶……傅裳鳶……”


    傅裳鳶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向他,“司燁,是你嗎?我好想你啊。”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哽咽。


    仲司燁的眉頭微皺,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半扶半抱地將她帶離吧台。


    外麵不知何時,竟真飄起了雪花,酒店的庭院裏已經覆上薄薄一層。


    不知是不是晚上喝了太多茶,秦宜也絲毫沒有睡意,拉開房間的窗簾,欣賞著窗外的夜景。


    看著越飄越大的雪花,她決定下樓去庭院裏賞雪。


    酒店的庭院也很有特色,以青石鋪地,曲折的小徑兩旁在這個季節竟也鬱鬱蔥蔥,姿態各異的假山錯落其中,有一種脫俗的閑適和雅致。


    秦宜迫不及待地套上羽絨服,出門按電梯,一時手誤按了上行,剛準備按下行鍵,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麵的情形讓她驚訝地捂上嘴巴。


    電梯裏,仲司燁睡衣上套著他出去炸街的那件大衣,腳上踩著酒店的拖鞋,半抱著醉酒的傅裳鳶,一隻手製止著她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秦宜迅速恢複鎮定,“老板,好巧啊,我下去賞雪。”然後迅速跑向另一部電梯。


    在仲司燁看不見的地方,秦宜的眼中閃爍著八卦的興奮。


    看來這安城沒白來,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迴去,好好感謝傅詩妍,感謝她把自己送到了吃瓜的最前線。


    當事人仲司燁並沒有打算對剛才的情形做任何解釋。在他看來,自己隻是心軟,不過是出於善意的一次援手,卻意外地被下屬撞見了這一幕。


    他也相信,秦宜是聰明人,不會輕易地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做出草率的判斷。


    他相信她的職業素養。


    要是秦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說:不,老板,你誤會了。


    我可是擁有仲氏所看重的豐富想象力和創新力的員工。在這種情況下,不多想一點,豈不是辜負了公司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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