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鬼樣子,我將手裏原本挑好的炸串丟給他,然後順勢摸出自己口袋裏的長矛,對這老板講:“你想幹什麽?”


    結果這老板什麽也沒說,而是對我笑了笑,而且嘴角還咧到了耳朵跟,擺出一副正常人都做不出來的詭異笑容。


    我見狀頓時將長矛往它方向一刺,眼前這老板就立刻消失了,而我見他不見了,就拿著長矛繼續在附近找他的身影,為了不讓旁邊那些遊客誤會,我就把長矛收起,改用符。


    不過我拿著黃符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詭異老板的身影,可就當我準備放棄迴去的時候,我的左肩上就突然出現了一張人臉,正是那老板的。


    不好,我的明火要被它腦袋給壓滅了,於是我反手將符貼在它的腦袋上,老板的腦袋被我這符一貼,頓時慘叫一聲,離開了我的肩膀。


    我立刻用生火的手勢將我肩膀上的明火給重新升起後,就轉身打算離開,結果我剛一轉身,就看到老板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它見我看向它,轉過身就跑。


    而我趕緊朝它追了過去,這家夥的速度還挺快,我一直與它保持著一樣的距離,我們倆的速度平分秋色。


    我一咬牙,利用我身高腿長的優勢,拚命地提高了速度,眼看我就要追上它,但此時越往前跑,前麵的房屋就越少,樹倒是越來越多加上此時還是晚上,沒追多久就看到這老板拐了個彎徹底消失不見了。


    而這還沒完,我抬頭看了看四周的這些樹木,總感覺有股詭異感,反正人也追丟了,我就原路返迴不追了。


    這大晚上的,四周除了蟲鳴聲就是一片寂靜,顯得如此詭異,可突然間,我就感覺背後有人拿樹枝點了點我。


    在這荒郊野嶺我不能迴頭,於是我將身子轉了過去,結果我就看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隻見我的身後,不知什麽時候憑空從地裏冒出一棵樹。


    這棵樹沒有樹葉,光禿禿的,如果是單純一棵樹沒什麽,但這棵樹不一樣,它的樹杈和樹根都在蠕動著向我靠近,類似當年我二爺的稻草人身體那樣,也就是說,這棵樹它會動,而且剛剛點我的,並不是有人拿著樹枝,而正是它身上的!


    你能想象這種畫麵嗎?大晚上的,一棵樹會自己行走,還專門向你靠近,並用自己的樹枝摸了摸你,的虧我膽子大,不然非得嚇出個好歹。


    結果下一秒,更加駭人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在這棵樹的樹幹上,浮現出一張人臉,這……這尼瑪大樹成精了是吧?


    我見狀將自己的長矛重新拿了出來,應對著這棵會動的樹隨時可能發起的攻擊,結果下一秒,我見四周的樹全部都開始動了起來,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是張牙舞爪。


    緊接著,我就見它們的樹枝全部開始往外延伸,最終延伸到了同一個方向,這個方向,正是我所在的方向。


    於是我揮舞著長矛,將其中一根離我較近的樹枝給斬斷,並轉過身又將我身後一條樹杈也給弄斷,眼看越來越多的樹枝朝我伸了過來,我就邊用長矛砍著邊往我剛剛來的方向走去。


    我邊打邊看見,這些樹的樹幹上,全部長出了人臉,這些人臉都是我非常熟悉的,它們紛紛是柏冷,邢紹江,拳擊教練,以及漢堡店老板的臉,它們的神情全部一樣,眼睛都死死的盯著我看,臉上麵帶嘲諷,似乎在嘲笑我。


    見它們嘲諷我的表情是如此的欠揍,我頓時怒了,將手裏的長矛一通亂揮舞,把那些靠近我的樹枝全部給砍斷,木屑也是掉了一地,還有一些纏住了我的腰,被我用蠻力掙斷,我就這樣與這些被陰人附身的樹木對抗了許久,眼看樹枝被我砍得越來越多,它們也漸漸落入下風。


    可突然間,一根很細的樹枝觸碰到了我的臉,頓時我就感覺奇癢無比,於是我睜開眼睛一看,我竟然迴到了病房內,而我就躺在柏蕭雅的身後,原來是一場夢啊,剛剛是她的長頭發蹭到了我的臉才會把我癢醒。


    我立刻從地上坐了起來,就發現此時還是白天,我頓時鬆了口氣,結果柏蕭雅翻了個身麵對著我,我才注意到她壓根沒睡,眼睛一直睜著,她見我醒來就對我講:“豬,醒了?睡了這麽久,都下午了,還挺能睡的。”


    我對她笑了笑,說:“唉,真是的,剛剛還做噩夢了,醒來就到下午了。”


    柏蕭雅聞言就問我:“做什麽噩夢了?”


    我就把夢裏的經過對她說了一下,柏蕭雅聽完以後,就對我講:“別睡了,已經晚上了。”


    我立刻站了起來,接著對柏蕭雅說:“到飯點了,我下樓買點飯,你們在這裏等著吧。”


    柏蕭雅點了點頭講:“去吧,一路小心。”


    我告別柏蕭雅後,就又走出了寵物門診,來到了外麵,此時是白天,相比夜裏走路還是容易多了,可我才剛走出去沒幾步,就突然見眼前的路麵上,又憑空出現一口碩大的棺材,這口棺材刷著紅漆,還是一口血棺!


    正愣神功夫,我的背後突然被一股大力向前推了一下,而恰好,棺材蓋子也在此時自己打開,我就這樣徑直跌入了棺材中,而緊接著,棺材蓋子“啪”地一聲自動又合了上去。


    我見狀趕忙用腳踹著棺材蓋子,可這棺材就好像瞬間被釘子釘死了一樣,我無論用多大的力氣踹,都無法踹得動,這不得不讓我想到了當年我二爺將我關到棺材裏,可當時是我二爺出手的,起碼不會害我,而這一次就不知是誰搞的鬼了。


    要是一般的棺材,以我的力道絕對能一腳踹開,但這棺材就仿佛是附過魔一樣,我無論如何在裏麵踢打都無濟於事。


    眼看我怎麽搞都弄不動,於是我氣的最後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棺材蓋子上,可這一次,棺材蓋子竟然被我給成功踹開了。


    雖然蓋子已經被我踹開,但棺材前站著一個人,是我幾次遇到的那個穿著黑衣,戴著連衣帽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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