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很是興奮,他沒想到這麽順利!逼停車輛很順利,下車後那小子背對自己蹲著,一棍子下去這小子就暈了。就算沒戴絲襪,這小子也看不到自己長相。


    從停車到把目標截到自己車上,連一分鍾都沒有,甚至有可能不到30秒。這比他在警匪片裏看到的劫持人質的時間還短。


    把人質劫持到“安全屋”的過程很順利,鄉村道路沒有探頭且車少,一路上也沒碰到其他人或者車輛,大大減少了暴露風險。


    電話要錢也很順利,他用張山的指紋,很容易就解開了張山的手機,然後獲得了張爸張媽的手機號,然後迅速把張山手機關機,防止被定位。


    他提前準備了變聲器,僅僅花了數秒提出了訴求,然後迅速掛斷電話。這還是他從警匪片裏看到的,萬一有警察在邊上,通話時間長了,有可能被跟蹤。


    等到晚上,覺得差不多張家把黃金準備好了吧。胡彪迫不及待,開機後打給了張爸,這張卡是在澳門購買的,用的現金,而且這卡是不記名卡,用起來萬無一失。


    “你把我要的黃金裝車上,自己一個人開車,把到遠郊區百貨大樓停車場等我”。


    張爸馬上問道:“我兒子怎麽樣了,我能聽聽他的無聲音麽?”


    話筒裏傳來胡彪變聲器的聲音:“放心吧,你兒子活的好好的,隻要你聽話,保你兒子平安!不要耍花樣,我們的人在盯著你。”


    說完威脅的話,胡彪迅速掛斷電話,然後關機。


    他的計劃很縝密,先讓張爸去市中心,如果張爸報警了的話,警方一定以為他要在市中心渾水摸魚,拿了黃金跑路。那樣的話,就一定會在百貨大樓附近部署大量警力。


    然後到了百貨大樓的張爸會接到他的指示,去火車站買觀光火車票,觀光火車是半開放的,可以很方便的把裝黃金的箱子丟下來。。


    警方得知這一消息,也感覺很頭疼,他們不知道劫匪安排了多少人手。警方不敢安排盯梢的人離張爸太近,隻是叮囑張爸先按照劫匪要求,帶著黃金去百貨大樓。


    暗地裏派了幾十個便衣,先一步趕到百貨大樓附近,開始布控,4個狙擊手登上附近幾座高樓頂部,開始尋找目標。


    張爸把車子停在地麵車位,足足十五分鍾沒有人試圖接近車輛,劫匪也沒再打電話過來。


    張爸和警方都很疑惑,正在此時張爸電話響了:“我發現你周圍不少警察啊!你是不是不想見到你兒子了?”


    張爸慌忙否認三連:“並不是!我沒有!不知道!”


    其實胡彪也是純詐一下張爸,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見張爸毫不猶豫否認,於是語氣緩和了一些:“去火車站,再看見有警察你兒子死定了!”


    張爸身上綁了不少監控裝置,掛斷電話後,刑警隊長王四海果斷下達命令:“便衣組留下,一隊二隊先去火車站,張爸車開慢一點,給布控留點時間。”


    張山慢慢醒來,眼前一片漆黑,明顯是被黑布蒙住。他嚐試活動手腳,發現被人緊緊捆住,想開口問問怎麽迴事,卻發現自己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明顯是嘴巴被堵住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迴想起到底怎麽迴事。先是綁匪是故意刮擦他的車子,然後趁他不備,將自己打暈,再然後捆起來放到這裏。目前判斷,綁匪是為了錢,而不是仇殺,要不然直接給自己一刀,自己就掛了。


    但劫匪給自己腦袋這一下,也把自己打的夠嗆。張山慶幸自己腦袋上的窟窿已經閉合,要不然就這一下,不死也是腦震蕩。現在腦後一定起了個大包,稍微偏一下頭就疼的厲害。“沒準兒破了?”,張山想。


    他不知道的是,挨著一悶棍,自己再次腦出血,這個出血量,正常人一定會一命嗚唿。但他腦出血後,小球碰到了血液,如同海綿碰到了水,瘋狂吸收。


    片刻之間,血液被吸收殆盡。小球的顏色漸漸由白色,轉為淡淡的金色。


    張山對身體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隻知道現在的情況是,綁匪沒打算,或者說現在沒打算殺他,這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張山豎起耳朵仔細聽,周圍很安靜,空氣裏有股清新的味道,他判斷劫匪把自己關到了山裏的某處屋子裏。


    又仔細聆聽了十多分鍾,確定劫匪沒在自己周圍。


    張山凝神向腦中小球“看去”,眼睛的遮擋不影響他“看到”小球。


    意識剛要觸摸“小球”,張山猛的感覺不對。他“看到”腦中小球不是印象中的純白色,而是透出了淡淡的金黃色。


    張山愣了一瞬間,但意識還是“碰”了一下金色小球。


    瞬間,張山感覺來到了漩渦門前,他什麽都看不見,隻是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讓他確定這一點。


    他意識一動,驚奇的發現,捆綁自己的繩子,嘴裏的抹布,蒙眼的頭套都浮在一邊。


    張山興奮起來,以前空間可沒有這個功能的。他原本的計劃是摸索到這裏的刀具,給自己鬆綁。然後把信號定位器扔迴房間裏,讓警察定位,坐等警察上門。


    自由控製空間裏的物體,這個功能可太方便了,張山意識一動,自己內衣外衣,襪子鞋子就都飄在一邊,自己渾身赤條條的站在一邊。


    意識再次一動,衣服好好的又穿在自己身上。張山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他發誓,這裏以後就是自己的更衣間了,瞬間穿脫衣服可還行?


    張山都開始幻想自己晚上在被窩裏裸睡,早上出被窩就換好衣服的幸福情景了。


    張山如同發現新大陸,把衣服穿了脫,脫了穿,把存在這裏的春夏秋冬衣服試了個遍,這才放肯罷休。


    他感覺是自己的“能力”進化了,看著空間裏亂糟糟的東西,這邊是一大坨光伏板,那裏是一大堆控製器,中間夾雜著自己的個人物品,老媽的壇壇罐罐,老爸的一堆魚竿,還有上次沒吃完的剩飯,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一個字--亂!


    他心念一動,空間裏雜亂的物品在麵前馬上排列的整整齊齊。張山一看,好家夥,東西是按照進入空間時間順序排列的。他一揮手,東西又按照大小排列了。


    這下張山樂了,他把空間裏的東西按照各種條件,分別排列,按重量排一次,按照材質排一次,按照性質排列一次,玩了個不亦樂乎。


    他突然想到,如果這邊的空間能夠排列,“那邊”的空間行不行呢?我要去試一試,說幹就幹。張山碰觸了一下漩渦門,瞬間他就站在了自己小推土機邊,他手扶自己的小推土機,意識一動,迴到了白漩渦門空間,這裏飄浮著無數的麻袋,一眼看不到頭。


    按重量降序排列成一排!張山意識一動,“額!”張山愣了一下,因為排在第一位的是他的小推土機。


    “這不合理啊!”張山驚唿,這東西怎麽在這裏?


    他稍微迴想了一下,迴空間前,他把手搭在了小推土機上了。


    “就這麽帶進來了?”張山疑惑。


    要知道最早他把推土機帶進異世界費了老鼻子勁兒了。


    當時推土機被他拆成了十幾個部分,連鏟鬥都被他切成兩半分別帶進來的。現在的推土機鏟鬥中間還有一條黑色歪歪扭扭的焊縫,簡直能逼死強迫症。


    發動機部分更是拆成了好幾部分,帶進來現組裝的。張山覺得自己就算沒了黃金,也能靠拆裝和維修發動機為生。


    一說起來都是淚啊,他為了這小推土機可是幹了差不多10天,累的腰酸背疼。為了拚裝這台設備,還不得不焊了個鋼製腳手架。


    “現在就這麽不知不覺被帶進來了?”


    推土機已經被他造的不成樣子了,本來張山還為再帶一個進來發愁呢,這下好了,整個帶進來就行,這種拆了裝,裝了拆的活罪他不想再受一遍了。


    張山興奮的抓住小推土機剛想碰觸白漩渦門,突然想起來,對麵大概率是一間山裏的屋子。如果他判斷錯了,對麵是個樓房,他把推土機拿過有可能壓塌樓板,會傷及無辜,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時張山突然又想到,對了,綁匪應該已經聯係了爸媽,據他估計,綁匪不是要現金就是要黃金。大概率是老爸或者老媽親自送,自己得趕緊出去,別讓爸媽接觸綁匪,以防受傷。。


    張山想到此處,先找了一把嶄新的鐵鍬,又找出了個安全帽戴上,不放心的他又在上衣裏塞了一塊不知什麽設備包裝裏的硬木板。


    定了定神,張山摸摸口袋裏的信號發射器和他剛拿的備用手機,攥緊了鐵鍁把,碰觸了白漩渦門。


    瞬間,張山站在一間逼仄的小屋炕上。他如臨大敵,手握鐵鍁,準備隨時掄起來,重擊不存在的綁匪。


    周圍靜悄悄的,不時有蟲鳴聲傳來。


    張山舉起鐵鍁,定格了足有半分鍾,見綁匪的確不在,這才放下心來。


    他看了周圍的環境,屋裏是磚頭地麵,窗戶還是老式木窗。屋裏到處是灰塵,屋子角落裏掛著蜘蛛網,明顯這是個空置已久的老房子。


    張山放下心來,他趕緊掏出手機,打給老爸。


    此時張爸已經按照綁匪的要求,坐上了觀光火車,此時電話鈴聲響起,張爸以為是綁匪,迅速接起,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傳來:“爸!我被人綁架了,現在已經脫身”。


    張爸十分激動的迴答:“你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受傷?我已經報警了,現在警察能聽到你的聲音”。


    張山哪能聽不出老爸的言外之意,馬上迴答:“我很好,就是被打暈了。”


    張爸馬上問:“你哪裏找到的電話?”


    張山一聽就知道老爸在給自己遞台階,馬上迴答:“我在內褲裏藏了一部備用手機”。


    調度中心監聽的警員聽到這裏都麻了,心說這有錢人真是什麽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內褲藏手機可還行!


    宋曉顏此時手機app提示聲音響起,掏出來一看,張山的定位器發出定位信息。她十分激動,馬上向指揮中心匯報。


    指揮中心技術部忙做一團,花了幾分鍾,確定手機號碼定位和追蹤器設備定位顯示是同一位置。


    王四海馬上電話安排就近民警向信號所在地出發。


    然後王四海插話:“張山你好,我是刑警大隊王四海,你現在是否處於安全環境下?”


    張山迴答:“我在一個廢棄的屋子,屋裏有土炕,門被鎖住,我打不開,窗戶也被釘死”。


    王四海:“我們已經鎖定了你的位置,很快有民警去接你,你保持鎮定,堵上房門,請等待我們的救援。”


    張媽在調度中心等消息,見能和兒子說上話,她馬上搶過話筒:“小山你沒事吧?定位器咋不好使了?他們說定位器被金屬網包裹,所以找不到你。。。”說著說著開始“嗚嗚”的哭起來。


    張山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老媽是讓他把定位器的事圓過去。於是安慰老媽:“我沒事,真沒事,您放心,好著呢!”


    張媽get到兒子話中意思,漸漸停止了哭泣。張爸插話:“王警官,既然我兒子沒事了,我是不是可以帶黃金迴來了?”


    王四海:“張先生,我們有一批幹警現在在你附近,現在請繼續交易,以便我們抓獲綁匪,您看可以麽?”


    張爸見兒子沒事,此時心態放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我同意配合你們警方抓住綁匪,省的我們以後提心吊膽。”


    “感謝您的配合和理解!”


    正在此時,張爸的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張爸馬上接起。


    變聲器的聲音傳來:“前麵火車拐過彎,有一片紅色葉子的樹,把2個箱子拋到樹下,要快!”說罷掛斷了電話。


    張爸耳機傳來王四海的聲音:“照他說的做”。


    於是張爸按照綁匪要求,吃力的把兩個箱子推下火車。火車還沒走遠,張爸就看見樹叢晃動,裏麵鑽出4個人,瘋狂的撿拾散落一地的金條。


    張爸沒注意到,十幾道黑影冒著生命危險,從火車的另一邊滾落,消失在樹叢裏。


    張山收到老媽的提示,從空間裏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一款光伏板上的配件上找到了金屬網。他拆下來金屬網,拿手機放在裏麵試了試,果然手機瞬間沒了信號。


    張山見這東西有用,就把金屬網團吧了一下,扔在屋子角落。然後想了想,換迴被綁時候穿的衣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裝作被綁很狼狽的樣子。


    剛幹完就聽屋子外有汽車聲,緊接著腳步聲響,“duang”的一聲,屋外門被踹開了,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有人匯報:“沒人、沒人”。


    緊接著有人喊:“張山,你在麽?我們是警察!”


    張山趕緊迴應:“在呢,我在這裏!”


    屋門從外邊被封死了,沒法打開。警察在外邊拆了半天,終於打開房門,這算是把“灰頭土臉”的張山解救出來。


    隨行的還有輛救護車,醫生上來先給張山做了個簡單檢查,看見張山腦袋上流血,馬上拿出紗布消毒止血,然後不由分說把張山塞進救護車,拉走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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