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賀川:「我是老來得子,要不你怎麽那麽寶貝?」


    她微微挑眉,儲賀川都是老來得子,那韓存還排在後麵,這老年的精力確實有點兒旺盛?


    衛生間裏的兩人幾分鍾了也沒出來。


    儲賀川抬眼看過去,「端到裏頭吃飯也不合適,你倆是不是應該先出來?」


    聽著儲賀川說話,舒宓總是會想笑。


    他這個人看起來很儒雅,很穩重,很成熟,說話的時候其實整個人也沒有任何一絲滑稽,語調依舊是平平穩穩,大海行艙。


    但就是這麽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很有趣。


    就好像是韓存和儲行舟的結合體。


    衛生間裏。


    儲家根正在洗手,顯然準備出去了,但關上水龍頭又看了他。


    突然問了句:「你知道韓存的母親?」


    儲行舟也看了他,「問這個幹什麽?韓存找你問?」


    儲行舟也過去洗手,然後道:「他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得氣得不想活。」


    「韓家的安寧,對他最適合。」


    儲老輕哼,「他不見得喜歡,看來也想踩踩儲家的門檻,我這把年紀了,說不定哪天太陽出來我人就沒了,剩下個坐輪椅的半殘廢,估計也受不了韓存摺騰幾天。」


    「與其到時候人被折騰完了,家業也全是人家的,不如做個表麵功夫,分一分,儲賀川還能剩不少。」


    這話讓儲行舟笑了一下,「你兒子沒那麽廢,至少這條街上,他沒什麽對手,大不了他走的時候把韓存帶上,家業留給老婆,老婆生個孩子,這億萬家產依舊姓儲。」


    儲老狐疑的看著他。


    「他能生?」


    儲行舟挑眉,「據說能。」


    說完話,他就拉開門出去了。


    飯桌上。


    李珠突然被儲老夾菜給驚到,怔了怔,才趕忙應聲:「謝謝爸。」


    儲老倒是沒搭腔。


    李珠看了看儲賀川,又看了看儲行舟,最後還是看向儲老。


    她進門這麽幾年了,婚禮什麽的都沒辦,也就是改了個口,改口費之類的也不存在的。


    儲老平時對她,也隻是當臨時總裁看待,而且還不是交心的那種。


    今天這情況,李珠難免不多想,最終遲疑著問,「爸,您有事跟我說?」


    是把她執行總裁下了,還是怎樣?


    前段時間公司的資金危機因為算計了舒宓,已經渡過去了,所以不知道老頭又有什麽事兒?


    儲老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這幾年你辛苦,多吃點。」


    李珠:「?……哦。」


    第407章 時間不多了的意思?


    緊接著,儲老又輕輕淡淡的提起一句:「你們當初領證很簡單,要不要抽空把婚禮補一下?」


    這次連儲賀川也看向了那邊。


    然後麵無表情,「沒什麽好補的,坐個輪椅生怕別人不知道。」


    李珠也笑笑,「算了,確實沒必要。」


    真的很麻煩,要宴請別人,重要的長輩還要挨家拜訪送帖,還有各種禮服的定製,以及婚禮流程的製作等等,想一想都頭疼。


    她也不是個喜歡儀式感的人。


    而且,這都領證幾年了,完全沒必要,他們結不結婚,別人不會在意,日子也僅僅是自己過而已。


    儲賀川那個身體更是折騰不起來,女人都想隨時美美的,婚禮這種事,想必男人也想很帥氣,顯然他做不到。


    之後桌上安靜得多,然後是儲老和李珠在聊公司的事情。


    之前公司資金出問題的時候,怠慢了幾個客戶,這顯然成了韓存的機會。


    如果韓存把重要客戶拉過去,對winner的影響還是不小的。


    偏偏,李珠還不能對人家怎麽樣,人家確實是很正常的生意交涉。


    舒宓聽得有點認真,才想起來問李珠,「韓存沒聯繫過你?」


    李珠搖頭,「沒。」


    先前幾次之後,她也沒再去找過,好歹她是winner總裁,已經挺放低身段的了,再找韓存,顯得有點低三下四,也不是很有必要。


    舒宓倒是沒想到。


    韓存那天跟她答應得挺好的。


    倒是她心思單純了,以為韓存既然答應了,意思就是會真的找李珠談談呢。


    舒宓剛要說點什麽,李珠打斷她,「不用。」


    她笑笑,「生意場上很正常。」


    雖然韓存帶著私心和恩怨在做這些,但是沒有韓存,說不定也還有別人,winner做好自己的就行。


    吃過飯後,舒宓和儲行舟就準備走了。


    儲行舟的意思,還是出去住那個酒店,都已經讓舒展去安排妥當了。


    去酒店的車上。


    舒宓突然想起來飯桌上的事兒,看了看儲行舟,「儲賀川自己不想辦婚禮,為什麽李珠開口拒絕之後,好像又挺不高興的?」


    沒吃幾口飯,儲賀川是第一個離席的。


    別看之前跟他聊天的時候這人挺能說,但是舒宓發現,其實儲賀川性子裏還是偏沉默寡言,一口氣給她講了那麽多儲行舟的事,難為他了。


    儲行舟簡單的評價了兩個字,「矯情。」


    舒宓皺了皺眉,這個詞,跟儲賀川的形象,無論如何都是不搭的。


    「他自己想不想辦典禮,和李珠想不想是兩碼事,他可以自己拒絕,但是李珠拒絕,意味著李珠對這段婚姻的態度也跟對典禮一樣,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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