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跑多久撲通一聲,又摔倒了在充滿了泥水的路麵上,不管他跑了多遠,那個冰冷的聲音都會在耳邊響起,就像冤魂一樣緊緊的跟著他,他的心裏已經開始絕望,雙腿實在是沒有一絲力量了。


    “我不跑了、不跑了,你快出來啊,你出來啊、、”張虎瞪著驚恐的眼神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聲竭力斯的吼道。


    一個黑影踏著沉重的腳步聲在黑夜中響起,張虎跑了大概能有兩三個小時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腳步聲,那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就像來自地獄的招魂曲,每一次都像一把鐵錘狠狠敲在他的心上。


    “怎麽不跑了?剛剛你不是跑得挺快的啊。”唐陽一臉森然的看著靠在牆角邊上的張虎,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過去。


    而張虎也終於看清了唐陽,眼珠一陣亂轉,壓住驚慌的心情說道:“警官,我隻是吸毒而已,你沒有必要這麽追我吧。”


    走到近前,唐陽彎下腰抓著他的頭發,把他拎了起來,張虎痛得一聲慘叫。


    “告訴我,孩子在哪?!”唐陽聲音冰冷的說道。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張虎臉色痛苦的狡辯著。


    唐陽抓住他頭發的手一用力,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田麗已經全都交代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不然我很難保證你身上的零件不掉下來幾個。”


    “不可能!田麗明明已經死、、”話還沒說完張虎突然閉上了嘴巴。


    “你他媽的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唐陽語氣森然的說完拎著他的衣領轉身向迴走去。


    唐陽拎著他在小巷中快速穿行,前麵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誰?”


    “是我!”唐陽說道,並沒有停下腳步。


    “唐局!”幾名警員快速跑了過來,看著唐陽手中的張虎說道:“抓到了?”


    “銬起來。”唐陽點頭說道,撲通一聲把張虎扔在地上。


    還沒等張虎在地上爬起來,就被兩名警員死死安在地上,背過雙手,哢的一聲冰冷的手銬戴在了他的手上,然後把他架了起來。


    走出不遠,又碰到兩名搜索的警員,唐陽看著他倆說道:“通知李澤宇人已經抓到了。”


    警員點了點頭,跟著唐陽等人一起來到警車邊,當張虎見到坐在車裏的田麗時,臉色突變轉身就跑。


    “嘭!”


    一名警員狠狠一腳踹在張虎的肚子上,這個家夥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縷血絲在嘴角滴落。


    過了一會,慢慢抬起頭,看著那輛警車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她已經斷氣了,怎麽可能還活著。”


    “她隻是因為缺氧陷入了深度昏迷,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那叫假死,現在你可以說了,孩子在哪?”唐陽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的說道。


    話音落下,張虎突然倒在地上開始抽搐,整個身體縮成了一團,鼻涕、眼淚、口水什麽的全都流了下來,被銬著的雙手拚命的想要伸進衣服口袋裏,可無論他怎麽用力也夠不到。


    “快、快把粉、給我拿出來,我受不了了、求、求求你、快點、、”張虎顫栗著聲音說道。


    唐陽蹲下身體,在他上衣兜裏拿出一小包白色才粉末。


    “就是它,快、快給我、謝、謝謝、、”張虎看著唐陽手中的東西急不可耐的說道。


    “想要嗎?”唐陽站起身笑眯眯的說道。


    “給我,快、快點給我。”張虎猛然點點頭。


    “你先告訴我孩子在哪?”唐陽說道。


    在毒癮的折磨下,張虎已經沒有任何思維,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唐陽手裏的那一包白色粉末上。


    “被我扔下大橋了。”張虎擦了擦眼淚鼻涕痛苦的說道。


    “嘭!”唐陽臉色一寒狠狠一腳踢在張虎的腦袋上,毫無懸念的昏了過去。


    “把他扔上車。”唐陽說道。


    這時候李澤宇帶著幾名幹警跑了過來,看著他問道:“唐局,怎麽樣了?”


    “孩子可能.....”唐陽聲音有些低沉,一句話沒有說話就上了車。


    李澤宇等人聽見這話,心裏都已經明白了,隻不過是沒有人願意說出來而已,那麽小的一個生命,她還沒有來得急懂得去欣賞這個美麗的世界,就被罪惡剝奪了幼小的生命。


    車隊在公路上疾馳,十多分鍾後幾輛警車停在了大橋上麵。


    唐陽下了車,走到橋下邊緣向下看去,幽藍的河水無聲的蜿蜒著流淌,不遠處岸邊有幾名釣魚愛好者在夜釣,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寧靜祥和。


    “把張虎帶過來。”唐陽朝後喊了一句。


    李澤宇招了下手,兩名警員把已經蘇醒的張虎拖下車,身體軟的像一團泥。


    “在哪個位置扔下去的?”唐陽看著張虎語氣平靜的問道。


    “我是在對麵上遊扔下去的。”張虎虛弱的說道。


    “啪!”李澤宇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怒聲說道:“你他媽的還不快點帶我們去!”


    兩名幹警架著張虎走上橋頭,順著對麵河岸向上遊走去,大概走了能有三四百米,張虎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臉色慘白的說道:“應該就是這裏了。”


    “什麽叫應該?到底是不是這裏?!”李澤宇怒聲喝道。


    “就是這裏。”張虎急忙點頭。


    唐陽掃視了一眼周圍,說道:“讓兄弟們去附近借船來打撈。”


    李澤宇點了點頭,帶著幾名幹警迅速離開,半個多小時後,遠遠傳來快艇螺旋槳的轟鳴聲,幾道手電筒的光芒穿透夜幕照射過來。


    很快四艘快艇停在了岸邊,唐陽看著李澤宇說道:“打撈工具帶來了嗎?”


    “有鉤幹還有滾鉤網,這也是去年辦案的時候,特意在漁民手中買的。”李澤宇說道。


    “先用鉤幹在這一片水域找找,不過這裏的水流急,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很可能被衝到下遊,實在找不到再用滾鉤拖。”唐陽說道。


    “是!”李澤宇說完跳上船,四艘快艇緩慢的在靠近岸邊的地方緩緩開動,快艇上的警員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幾米長,帶著一個金屬鉤的鋼管探進河裏。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方圓百米之內已經搜索完畢,並沒有找到屍體。


    李澤宇又命令把快艇用繩子連接,然後把滾鉤下到河裏,四艘快艇並排向下遊飄去,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淩晨。


    “唐局!會不會被衝到下麵去了。”李澤宇又迴到了岸邊站在快艇上喊道。


    唐陽看了看橋下麵的區域,說道:“把打撈地點放在橋下,尤其是橋墩下麵。”


    “明白!”李澤宇拿著對講機吩咐另外幾艘快艇,自己也趕了過去。


    四艘快艇在橋下區域停了下來,李澤宇讓警員把滾鉤拖上來,然後解開連著四艘快艇的繩子。


    “靠近橋墩。”李澤宇大聲喊道,四艘快艇慢慢駛向橋墩,警員又把鉤幹探進水裏。


    突然二號橋墩下的快艇傳來喊聲:“李隊!找到了。”


    李澤宇命令警員把快艇開過去,兩艘快艇一靠近,李澤宇就跳了過去,看見一個大大的編織袋放在船上,編織袋上的拉鏈已經被拉開,一具幼小的身體蜷縮在裏麵。


    李澤宇蹲下身體,閉著眼睛把拉鏈拉上,沉聲說道:“迴去!”


    快艇靠岸後,李澤宇捧著編織袋跳上岸,有一名警員在兜裏拿出四百塊錢交給一名開快艇的中年人。


    “辛苦各位了,多少就這些吧。”警員感激的說道。


    “嗬嗬,既然說借用,我們又怎麽能拿錢。”中年人笑著說道。


    “這是規矩,迴去買幾掛鞭炮放放衝衝煞。”警員也笑了笑。


    中年人也沒客氣,接過來道了聲謝,然後揮了下手開著快艇離開。


    唐陽把孩子的遺體在編織袋裏抱出來,孩子的鼻子還有嘴上用透明膠貼著,脖子上還有明顯的傷口,慢慢把孩子的遺體放在地上,把臉上的透明膠撕掉,脫下衣服蓋在她幼小的身體上。


    然後站起身,猛然迴身抓著張虎的頭發拖到孩子遺體邊。


    “給老子跪下!”唐陽一聲怒吼,一腳踹在張虎的膝蓋彎處。


    張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唐陽按著他的腦袋狠狠往地上撞去。


    “嘭!嘭!、、、”血花飛濺,連續十幾下張虎額頭一片血肉模糊暈了過去。


    李澤宇急忙拉住唐陽的胳膊,勸諫說道:“唐局!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唐陽停止了動作,平靜了一下憤怒的心情,看著暈死過去的張虎森冷的說道:“他殺的要不是個孩子,我也不至於會這麽憤怒,花朵一般的年紀,本應該有著美麗的童年,她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就這麽短短的幾個小時,她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混蛋給毀了。”


    說完再順勢一腳踢在張虎的身體上,飛出幾米遠撞在一棵小樹上,估計不死也隻剩半條命了。


    做完這一切後唐陽才拿出電話打給譚鬆,語氣沉重的說道:“譚局,嫌疑人已經抓到了,孩子的屍體也找到了,你通知一下楊燦和舒雲夫婦吧。”


    ps: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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