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們的訓練進展得十分順利,畢竟能夠成為柱的人無一不是天賦異稟之輩。


    每一次與獪嶽交手後落敗都會聚在一起總結招式中的破綻,思考相應的應對策略。


    起初,這些柱們在獪嶽麵前往往隻能支撐短短兩招,但隨著不斷地實戰演練和經驗積累也逐漸掌握躲避月之唿吸攻擊軌道的技巧。


    而到了後來,甚至連獪嶽稍有不慎都會被他們擊中兩刀。


    也是這兩刀,其他不知情的柱才知道鬼殺隊的已經有兩位柱變成了鬼,對變成鬼的藥劑也放心了很多。


    獪嶽真的很想撂下擔子不幹了,一個個的幾乎都跟開掛一樣,讓他這個真正開掛的人看了都眼紅。


    再者,眼看著月之唿吸一點點被破解剖析,獪嶽愈發覺得坐立難安。


    像在給黑死牟大人慢性投毒一樣,強烈的自責感都快把他淹了。


    獪嶽緊緊抿著嘴唇,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掙紮:可是如果錆兔,義勇他們這種特殊的人遇到黑死牟被殺死的可就是他了,一邊是自己和另一個人的命,另一邊則是黑死牟大人的安危……


    啊!!好煩啊!


    也不知道上輩子黑死牟大人的對手是哪幾個柱,他訓練都不敢好好教,也不敢不好好教,整個人都快精神分裂了。


    心中的煩躁讓他的下手不自覺地加重了許多。


    富岡義勇不開心:可為什麽每次下手重了,被打的人都是我!?


    魚魚委屈心裏別提有多委屈了,魚魚都開啟斑紋來承受這些攻擊了,但即便如此還是勉強才扛下來。


    再看看旁邊的不死川,人連皮都沒破一點,魚魚更委屈了。


    而另一邊的悲鳴嶼行冥陷入了沉思:難道是他看走眼了嗎?這兩個人之間莫非是雙向的奔赴?


    獪嶽:因為他是稀血啊!!稀血!!杏壽郎和不死川打架都不敢弄傷他,你們是不是瞎!!


    不死川實彌就此支棱起來了,別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時候隻有他跟個沒事人似的,還有能抽出時間去砍鬼。


    柱訓練中要說最難搞定的還得數伊黑小芭內。


    這家夥的劍技不僅刁鑽得離譜,而且身法也是足夠詭異。


    隻要他攻擊甘露寺蜜璃,受多重的傷這家夥都能爬起來把攻擊給擋了。


    那我還訓練戀柱做什麽啊!


    最終,為了避免這種混亂的局麵繼續下去,兩人被強製隔離了。


    獪嶽幾乎是每確認一個柱都能在月之唿吸下不會死就把人趕走換新的柱教。


    為期三月的訓練實際上用了四個月,而距離人鬼大戰倒計時——僅僅隻剩下七十五天。


    獪嶽訓練完柱好不容易迎來五天輕鬆自在的日子,可寧靜的生活總是轉瞬即逝。


    上弦再度集結了。


    獪嶽安靜的站在木板上任由鳴女轉換他的位置,周圍的燈光在他臉上閃爍著。


    無論看多少次,無限城的運轉都令人震撼。


    “錚——!”


    “哈哈哈~咕咕咕咕~”一個白瓷壺在地上來滾去,伴隨著如粘稠生物蠕動的般的聲音,玉壺從壺裏爬出來。


    “啊,好惡心啊。”時透有一郎麵無表情的說出了獪嶽的心聲。


    “臭小鬼你!”玉壺咬牙切齒,又生生忍下。


    哼!你根本不知道我這次掌找到了多重要的情報,玉壺得意的看著時透有一郎。


    “最近想上弦召開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結束要打一架嗎?”猗窩座的手隨意地搭在了獪嶽的肩膀之上,嘴角上揚著說道。


    獪嶽向前一步,身體順勢與猗窩座拉開了一些距離,語氣平淡地迴應:“之後再說吧。”


    猗窩座挑了挑眉梢,有些無趣地將手放了下來。


    “猗窩座閣下還是一點都沒變啊~”童磨從黑暗中走出摟住猗窩座的肩調侃道:“總是這麽喜歡找人打架。”


    “童磨閣下。”玉壺打了個招唿。


    “呀~玉壺還有小獪嶽,這麽快又見麵了。”童磨揮了揮手。


    “砰!”童磨半張臉血肉飛濺,獪嶽微微側頭躲過差點濺到臉上的一滴血。


    怎麽這次都離得那麽遠了,還差一點就被濺到……?


    “唔~猗窩座閣下打招唿的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特別啊!


    感覺比起上次來,似乎稍稍要弱那麽一點兒了呢。”童磨依舊笑嗬嗬的沒有放手。


    獪嶽又往遠處走了兩步,避免誤傷。


    “砰!”刹那間,鮮血如同噴泉般,從童磨斷裂的脖頸處洶湧噴出,濺灑得到處都是。


    “錚~”


    “啪嗒啪嗒啪嗒…”鳴女輕撥琴弦,操控著無限城如同積木般迅速拚接變化起來,轉眼間便讓出了一塊寬敞的平台。


    無慘單手撐著腦袋靠坐在沙發上,看著台下頭顱正在生長的童磨微微皺眉:“玉壺,說說看,你到底找到些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話音未落,他卻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似的,揮揮手說道:“算了,無所謂,我對你們並不抱有期待。”


    “哎呀呀,您又在說這種讓人傷心的話了,我何曾辜負過您的期待。”說著,他眨了眨那雙大眼睛,一派天真的仰視著無慘。


    無慘微微眯起陰冷的雙眼:“你們至今未能做到毀滅產屋敷一族,甚至連藍色彼岸花的影子都沒見到!”


    說著無慘毫無征兆的發怒,額頭之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仿佛要掙脫皮膚的束縛:“為何花費了數百年時間,卻依然一無所獲?我實在想不通……你們存在的價值!”


    “在下…無言以對…產屋敷藏得十分巧妙。”黑死牟和往常般坐在隔間裏。


    童磨跪坐著但身體卻開始左右晃動起來:“哎呀呀~我可不擅長這種探查搜索的事情啦,真是讓人頭疼呢。”


    玉壺臉側的嬰兒手臂情不自禁的揮動著:“無慘大人!這正是我之前提出緊急召集上弦會議的原因!屬下掌握了一條重要情報……”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隻聽得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眾人定睛一看,玉壺的頭顱已然不知何時被無慘抓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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