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看著離去獪嶽的背影,眼神複雜,真是世事難料啊。


    愈史郎一臉擔憂地看著珠世還是忍不住問:“珠世大人……真的要去鬼殺隊嗎?那裏可是柱的聚集地啊……他們會不會……不接受我們……如果他們想要殺了我們…”


    珠世眼神溫柔安慰:“沒關係的,愈史郎。”


    看著這樣的笑容愈史郎的憂慮並未減輕,反而愈發加重了。


    萬一美麗的珠世大人遭到毒手:“珠世大人!要是他們對您出手,我一定會……!”


    珠世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靜但堅定:“愈史郎,你聽我說。”


    愈史郎頓時安靜下來。


    珠世緩緩說道:“愈史郎,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如果我們要打敗無慘的話,就必須獲得鬼殺隊的支持。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可是,萬一鬼殺隊裏的其他柱不相信我們呢?”


    愈史郎握緊拳頭下定決心:“珠世大人!不如我先去探探情況!看看他們是否真的願意接受我們!”


    “請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您的!”


    說著就要朝門口出發,珠世拉住愈史郎:“等一下,愈史郎!”


    愈史郎停下腳:“步怎麽了,珠世大人?”


    “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珠世大人,你……”


    “如果耀哉先生真的對我們有惡意,完全可以殺了我們,鬼殺隊那邊他想必已經打好招唿了。


    愈史郎,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準備出發。”


    愈史郎歎了口氣:“好,我明白了。”


    (可惡的無慘!我一定要殺了你!居然讓美麗的珠世大人為了殺你深入險境,你就不能自己去太陽底下站著嗎!)


    無慘: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兩人簡單收拾好行李,離開住所,向著鬼殺隊總部的方向前進。


    另一邊坐獪嶽正在聽隱跟他介紹任務,這個任務至今共有七位鬼殺隊隊員接到過任務上說,幾個孩童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一間屋子裏了。


    沒有找到屍體,很多孩子們的父母聚集在一起去哪個宅子裏去尋找,但都是無功而返。


    而且那間空屋還在郊外。


    太陽已經落山了,本就灰暗的天空,因為雲層覆蓋而顯得更加陰沉昏暗,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股甜腥味,周圍充滿著蟬鳴,婉轉的小曲,讓今晚的夜色顯得尤其詭異。


    “就是這裏嗎?”


    獪嶽看著眼前被濃鬱的鬼的氣息包圍著的屋子皺眉,很強,不出意外是十二鬼月。


    鬼殺隊的其他人是怎麽迴來的?沒有符合這隻鬼的進食標準嗎?


    隱站在獪嶽身側感歎道:“是的,是這裏,鳴柱大人,這房子可真闊氣啊。”


    確實是一座十分氣派的宅子,古樸別致。


    也許是因為圍繞在房子周圍的植物過於茂盛,不僅不顯得靜謐,反而充滿了陰森的氣息。


    庭院一側種滿了曼珠沙華,鮮豔的紅色花朵微風的吹拂下,宛如一顆顆正在跳動的心髒,讓人毛骨悚然。


    “我走了,你們在外麵等我。”獪嶽將懷裏的熙子遞給隱。


    熙子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嘎?你不要我了!”


    獪嶽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別鬧,這次的鬼很強,等我出來接你。”


    熙子似乎有些不情願。


    “鳴柱大人請放心的交給我吧!我不會讓您的鎹鴉隨便跑進去的!”隱一隻手捧著熙子,另一隻手拍著胸膛保證道。


    獪嶽微微點頭:“看好它。”


    推開門,一股陌生而強烈的氣味撲麵而來,侵襲了他的鼻腔。


    這股香味馥鬱而濃烈,由於過度甜美,反而散發出一絲腥味,仿佛是生物腐敗後屍體散發出來的惡臭。


    濃鬱的香氣讓獪嶽一瞬間失神,他的眉頭在長長的劉海下皺了起來。


    “真惡心的味道。”


    正如他事先得到的情報所說,空蕩蕩的房屋陰冷潮濕,幾件家具隨意地散布在屋內,仿佛被遺忘般各自占據著空曠房間的一角,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詭異的陰冷氛圍。


    到處都是鬼的氣息使得獪嶽難以確定它的確切位置。


    獪嶽仔細地檢查著這個房間,幹淨又肮髒,到處都是灰塵,但連一隻蜘蛛都沒有。


    打開手邊梳妝台的抽屜,飛揚的塵埃撲了獪嶽一臉,他迅速退到一邊,敲了敲牆壁,聽聲音是否有空洞,前厲將房屋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番。


    廚房、儲藏室、浴室甚至茅房都搜索過了,可是哪裏都找不到。


    獪嶽站在昏暗的走廊裏思索著,甜膩到腐爛的香氣充盈在他的鼻腔裏,讓他感到惡心和窒息,不知道這種香氣從何而來,隻知道它越來越濃烈,仿佛要將他吞噬。


    獪嶽停止了唿吸。


    “誰都不在……”


    “和迴來的隊員說的一樣,屋子裏空無一人,別說孩子了,連鬼影也沒有。”


    這個香氣到底是從哪裏飄來的啊,房屋裏到處都看不到類似香爐的東西。


    這個鬼把合自己心意的孩子們帶走,然後藏在了不知名的某處,就在在空屋的某個房間裏,是愈史郎一樣的障眼法還是和鳴女一樣的異空間?


    那發動血鬼術的媒介呢,愈史郎需要靠符紙發動,鳴女是靠的琵琶。


    滿室的腥甜讓獪嶽將目光放在與香味最接近的梳妝台上,也許唯有這個梳妝台能夠提供線索,它靜靜地立在那裏,與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獪嶽走過去伸手拉開抽屜的把手,手上傳來熟悉的冰冷——玉鋼?


    “?這是什麽?抽屜上麵的這個是——紙?是用漿糊之類的黏在上麵的嗎……”


    抽屜上方有一張紙被黏貼在上麵獪嶽伸出手,小心地將紙張下卻發現原來隻是一張隨意折疊起來的草紙,順手將這張草紙展開。


    下一秒鍾,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草紙上布滿了密密麻麻、扭曲而詭異的血字,由於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這些血跡早已變得烏黑。


    獪嶽跟著念出上頭的文字:“母親喂我飲下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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