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方法搞得他有點火大,怎麽能有人比我妻善逸還煩?


    “嗯……獪嶽你也是知道的,義勇不是那個意思。”看到獪嶽臉色變得陰沉,錆兔連忙開口替富岡義勇解釋道。


    “我知道了。”獪嶽悶聲應道,然後伸手猛地拉開房門,隨後“砰”的一聲將其重重地關上。


    “哎~義勇真是的,都把獪嶽搞生氣了。”錆兔無奈地看著眼前緊閉的兩扇房門,感到有些頭疼。


    獪嶽趕了一整天的路程,盡管身體並不疲憊,但精神上卻已經難受了整整一天,一想到明天還要早起,他的心情便愈發鬱悶起來。


    算了,還是晚點再去洗澡吧,獪嶽躺在床鋪上,雙眼盯著天花板,心裏想著。


    第二天清晨,獪嶽簡單地點了幾樣完全不夠三人吃的小菜,和兩人一起匆匆吃完後,便打算去雇一輛馬車。


    “獪嶽,還餓。”富岡義勇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委屈的神情。


    “啊,我也是。”錆兔讚同地看向獪嶽,臉上分明寫著幾個大字:迴去吃飯。


    “一會兒我們就要上車,我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暈車,先少吃點。”獪嶽說道。


    “原來是這樣。”錆兔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富岡義勇:“你想的可真多。”


    “義勇,應該是周全。”錆兔掰著對方的腦袋解釋。


    獪嶽心裏想著: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餓著你們兩個。


    他一邊想著,一邊朝旁邊的一個車夫打看了一眼色,隻見對方打了個手勢,獪嶽滿意的點頭。


    隨後,獪嶽領著兩個人往車夫的方向走。


    “上去吧。”獪嶽看著兩人說道。


    上車後馬車剛走了一段距離,富岡義勇張嘴想問什麽,獪嶽自然的從他們中間的桌子底下拿出了兩個食盒,朝著錆兔和富岡義勇的方向推了推。


    “這是給我們的。”錆兔有些驚愕的說道。


    富岡義勇在食盒拿出來的瞬間眼睛就亮了,聞到空氣中微微散發的味道,他大概猜出了裏麵是什麽。


    他看向獪嶽得到對方的點頭後,將麵前的食盒打開。


    “鮭魚蘿卜!”富岡義勇眼睛亮亮的,聲音裏都帶著雀躍。


    “!”


    錆兔也打開了自己麵前的食盒:“是高級點心!”


    馬車上的氣氛很是融洽,錆兔和富岡義勇在一邊吃的東西,偶爾還會想要分享給他但都被他拒絕了。


    這次獪嶽學乖了不少,走前還不忘打包了好幾份蘿卜鮭魚和高級點心。


    要說這世上有什麽東西能夠讓富岡義勇閉上嘴巴不氣他,那就隻有蘿卜鮭魚了。


    可要是隻給富岡義勇買蘿卜鮭魚,錆兔又會來煩他。


    看看現在,一切多麽和諧!


    獪嶽舒坦地躺在靠椅上,心中暗自決定,今後一定要多帶些吃的在身上,方便堵住他們的嘴。


    日色漸晚,三人終於抵達了狹霧山腳下,望著眼前雲霧繚繞的山峰富岡義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靈魂質問:“以我們目前的狀況,真的能爬上這座山嗎?”


    說著,他看向獪嶽,眼中流露出兩個字——求帶。


    “你的腿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獪嶽看著富岡義勇的表情,全身的汗毛都差點立了起來。


    富岡義勇露出頹廢的眼神。


    “……最多拉你一把。”


    “義勇,要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要老是依靠弟弟,你一定可以的。”


    “不要叫我弟弟。”


    錆兔充耳不聞。


    等三人組上山的時候,富岡義勇和錆兔都快累癱了。


    “每次上山我都想說為什麽這座山這麽陡啊?”


    “……”富岡義勇累的不想說話。


    “還好吧。”


    錆兔:第1次覺得獪嶽話多。


    三人在山麓上的木屋前看到了頭發花白把手插進袖籠的鱗瀧左近次,他背對著眾人,對著房門沉思著,隻是不知為何周圍的氣氛有些消沉。


    錆兔看著對方落寞的背影,心中了然,老師大概又以為他們也迴不去了吧,就像其他師兄師姐一樣,要不是因為獪嶽,他自己也迴不來了。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臉上的表情,揚起笑臉對著鱗瀧左近次的方向喊道:“我們迴來了!”


    聽到聲音的鱗瀧左近次身體猛地一震,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緩緩迴過頭來,當他看到道路中央獪嶽一手錆兔一手義勇的模樣時,麵具下眼眶瞬間濕潤起來。


    “老師!”錆兔興奮地喊著跑起來,拖著兩人朝鱗瀧左近次的方向奔去,一把撲到對方懷裏,富岡義勇也跟著撲到鱗瀧左近次的身上。


    被兩個人拉在中間的獪嶽被迫撞在了鱗瀧左近次胸口上。


    “嘶……”有點疼,獪嶽皺起眉頭,他討厭錆兔和富岡義勇!


    “我們迴來了。”錆兔再次大聲說道。


    “好,迴來好,迴來就好。”鱗瀧左近次緊緊地環抱住三個孩子,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的聲音本就有些嘶啞,但這種變化隻有錆兔注意到了,而獪嶽和富岡義勇並未察覺到異樣。


    咦,怎麽有水?富岡義勇疑惑地摸了一把臉,發現手上濕漉漉的。


    但他沒有多想,畢竟狹霧山常年雲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濕氣有水滴落下也很正常。


    晚餐是鱗瀧左近次親自下廚準備的豐盛壽喜鍋。鍋中翻滾著熱氣騰騰的湯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各種食材整齊地擺放一旁,等待著入鍋煮熟。


    “今天的飯怎麽這麽豐盛?”再一次聽到熟悉的語氣,但這次說出來的人卻不再是錆兔,而是富岡義勇,錆兔看著富岡義勇,居然有種恍若時過境遷的感覺。


    四人圍著壽喜鍋團座,獪嶽一邊吃著嘴裏的飯一邊說道:“鱗瀧老師,我明天就要迴桃山。”


    “明天,那麽急嗎?”


    “畢竟來狹霧山路上也耽誤了一些時間。”


    “簌簌簌”,一隻鎹鴉停在窗簷上:“產屋敷宅邸的信,產屋敷宅邸的信。”


    鱗瀧左近次走上去將窗戶打開,鎹鴉跳了進來,獪嶽接過鱗瀧左近次從鎹鴉腿上解下的信。


    “這是給我的?”獪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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