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無效,克裏斯知道自己不說的話,這小鬼就不會放過自己。


    「我當然希望我們贏,你不希望嗎?」


    還敢反問他。


    「你開心嗎?明天能和曼聯對上。」


    「不算開心。」


    克裏斯原本不想說的,答案肯定是他的心情很複雜,再一次對上自己的老隊友、恩師,不管是他贏了還是他輸了,他都會覺得沒有那麽開心。但又想到這人是隊裏出了名的心理大師,或許和他聊聊,真的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下午去完溫布利之後,今晚來一趟我房間?」


    既然剛好碰上了,阿爾納就不用再去找他一趟。


    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去做個知心弟弟。


    沒想到他這麽說了之後,克裏斯掀起眼皮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哥哥,我們這樣,你男朋友不會介意吧?」


    阿爾納:!


    惡俗啊!


    進了皇馬天天在一群表麵年紀大過他的人麵前撒嬌後,阿爾納逐漸也快忘了其實自己心理年齡是比他們都要大的,看著克裏斯今天這麽一說,他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到地上了。


    他猛地往一旁跳了一下。


    克裏斯沒了禁錮,走得更快了,徒留阿爾納在身後搓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他沒說好或者不好,不過阿爾納知道他這次接受了自己的好意。


    這人有時候還是有一些傲嬌的。


    出了機場上到大巴後,他再次抓到卡卡,卡卡提前到,已經坐進裏麵的位置開始閉目養神了,但阿爾納不打算放過他,一坐下就抓著他的手臂說:「為什麽拋下我!」


    他真的傷心了!


    卡卡聽到身邊的動靜,眼睛都不想睜,嗯嗯了兩聲打算敷衍過去。


    阿爾納卻不想就這麽放過他,車上人多,他索性直接分開卡卡握緊的手,在縫隙中用力伸進去,和他十指緊扣。


    這下就有點曖昧了,卡卡直接睜開眼。


    阿爾納舉起兩人緊握著的手給他看說:「下車之後都不能鬆開?」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卡卡看了他一眼,又倒迴去重新睡了:「隨你。」


    如果他想明天輿論更爆炸一點的話。


    阿爾納沒想到這人今天居然軟硬不吃。


    他左想右想,沒想到什麽,想把手抽出來,卻發現現在是他握得死死的。


    他隻好湊到他耳邊問:「難道我做錯什麽了嗎?」


    卡卡側頭,也湊在他耳邊說:「去掉難道,去掉嗎。」


    他眼睛都沒有睜,一副睡美人樣。


    「我做錯了什麽?」


    「去掉問號。」


    阿爾納給出最終答案:「我錯了。」


    「嗯。」


    卡卡坐正身體,同時鬆開手說:「你知道就好。」


    阿爾納:…?


    那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卡卡卻不再理他了,邊上簾子沒有拉緊,下午的日落泄了進來,他被刺得睡不好,想伸手去拉上,沒想到有人速度比他更快。


    刺眼的感覺沒有了,他也懶得睜眼看是誰,他想重新雙手抱臂睡過去,有人就摸上了他的手。


    他也懶得睜眼,就癱著手讓他摸。


    阿爾納找了毯子蓋在兩人身上,順便遮住他們有些見不得人的動作。


    摸了許久,車子已經開動,在前往酒店的路上,阿爾納安靜了一會,然後又沒忍住。


    「你今天很困嗎?」


    卡卡又嗯嗯了兩聲,還是沒睜眼,車上冷氣很足,有了毯子之後就舒服了許多,他頭往裏歪,漸漸倒下來。


    阿爾納見有給男朋友做靠枕的機會,趕緊把肩膀支棱起來。


    「靠上來。」


    見卡卡不主動,他隻好主動說,得到信號,卡卡下一秒就把頭靠了上去。


    「我為什麽困你不知道嗎?」


    說到這個,阿爾納還真是不知道。


    他壓低聲音問:「我們最近也沒有…」那啥,每晚睡眠都夠,怎麽就白日犯困了。


    卡卡也壓低聲音:「你說的是沒做完,但是沒開始?」


    阿爾納這下懂了。


    決賽在即,不好重欲,但他們都是火氣正旺的年輕人,每天晚上窩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沙發就這麽大,隨時都有肌膚上的觸碰,久了就擦槍走火,但大家都記得現在是特殊時候,往往都是以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結尾。


    「我就說你怎麽黑眼圈都有點出來了。」


    「是誰當時還在諾…拒絕了我?」


    「……我以為你知道在哪裏也做不了什麽。」


    阿爾納很理直氣壯:「我不知道。」


    卡卡不想跟他說話了,他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補覺。


    酒店離機場有些距離,他們出行的飛機是一整個被包下了,酒店也包了好幾層,給工作人員和球員不受打擾,但沒有財力雄厚到把一整棟樓都包下來,,所以大巴到了酒店的時候,有不少原住戶就碰上了皇馬抵達倫敦的二手新聞。


    一手的已經被機場的那些媒體和球迷拿走。


    卡卡睡了一會兒,人也滿足了,下車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但笑容是給球迷的,一看到西諾西的時候他馬上就鼓起張臉。


    阿爾納看到這個表情,下意識虎軀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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