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瞧著宋鯉那長籲短嘆的樣子,向淼文睜大眼,看上去好像是信了宋鯉的鬼話的樣子。


    「我會負責的。」


    「什麽?不是,你隻需要記住咱們得節製著來,源遠流長。」


    心想著這樣應該能順帶治一下向淼文天天扒自己褲子的壞習慣了,然後宋鯉就看著要負責的向淼文起身沉默走進了廚房。


    一個半小時後,在沙發上等得要睡著的宋鯉聞到了廚房飄來的某些不妙的味道。


    遲疑地起身走向廚房,在灶台上看見了開著火燉得咕嚕響的砂鍋,那不妙的味道正是源自於這個砂鍋。


    「你……燉了什麽玩意兒?」


    關掉火,帶上厚厚的隔熱手套端起砂鍋,向淼文顯然對自己做出來的這一鍋不明湯非常滿意,笑眯眯地看向宋鯉道。


    「看,我剛剛對著網上教程研究出來的十全補腎湯,加了好多東西,鹿茸人參冬蟲夏草,喝完保管你又恢復元氣。」


    宋鯉:……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一、一定要喝完嗎?」


    看著這一鍋黑紫色的濃湯,宋鯉試圖讓向淼文了解到自己要是真的喝下這一整鍋湯,會讓他損失才在一起的愛人。


    「怎麽可能,我嚴格按照配方來做的,味道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向淼文不信邪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隨後沉默地閉上了嘴,默默將勺子放了迴去。


    「不能浪費親愛的,浪費可恥,加油。」


    「……有本事你把剛剛喝的那一口全部咽下去再說話。」


    補湯的效果非常好,甚至有點好過頭了,勺子都還沒放下來,鮮紅的鼻血就順著人中蜿蜒流淌了下來。


    「你看,我就說我的補湯絕對有用吧!」


    扯過紙巾按在宋鯉鼻子上,向淼文可高興了,眼睛時不時就往下邊瞅。


    「……今晚吃健康碳水餐,你和我一起吃。」


    「誒?!」


    把向淼文那補湯倒給樓下的流浪貓吃,那些公貓都嗷嗷發情嚎了三天三夜,宋鯉痛定思痛,決定先去找顧望閑解決了吐血的問題之後,再來慢慢解決自家愛人太過重欲的某些小癖好。


    現在時節已是深秋,晚上太陽落下的時間也逐漸變早,宋鯉規劃的是,趁著夜色出門,晚上視線不好,就算那些保鏢還在勤勤懇懇工作,也不能立馬逮到自己。


    正巧,周五的晚上向淼文有個小應酬,晚上迴家時間遲了,宋鯉找了個藉口留在家裏,等到太陽落山後戴上口罩溜了出去。


    顧望閑找的地方也是真的偏僻,在715這高級智能係統的指路下,七拐又八繞,才在某個小巷子的盡頭看見了顧望閑的身影。


    「現在麵對麵了,說吧。」


    拉高帽簷,宋鯉盯著不遠處站著的顧望閑,有些不耐煩地道。


    顧望閑卻沒有著急告訴宋鯉想知道的,而是慢悠悠轉身,以一種看不懂的眼神望著對麵的宋鯉。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說當年的事情嗎,還是你真的忘記了,宋鯉。」


    「……什麽當年的事情?」


    宋鯉滿臉莫名其妙,不隻是顧望閑,向淼文也說自己忘記了當年的事情,還有喬恩年,和他聊天時嘴裏也會時不時蹦出「當年」的字眼。


    當年?哪一年?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大家都在糾結執著於過去的時間?


    迴顧自己的記憶,沒有穿越的前半生,和穿書後的幾年時間,每一段人生軌跡都順暢沒有出現過記憶斷層。


    難不成是宋黎原本的隱藏支線?但是顧望閑又問的是自己。


    見宋鯉迷茫的狀態不似作偽,顧望閑也沒有多問,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他感興趣的部分。


    「那就來說說劇情偏差吧,宋鯉,你這段時間的吐血就是因為劇情偏差。」


    「我知道你是來自世界之外的靈魂,身邊跟著係統,你要完成任務。」


    「有係統那邊的保護,一開始世界意識不會察覺到你這個外來者的靈魂,但是,你打破了向淼文和其他人的命運,讓整個世界都亂了套,自然也就被世界意識察覺到了。」


    「劇情偏差值越高,你的存在就會逐漸暴露,等偏差值達到了百分之百,你就會被世界意識定位,然後徹底抹殺。」


    聽見「徹底抹殺」四個字,宋鯉瞳孔驟縮,後退了一步。


    「宋鯉,是這樣的,所有的東西都會有代價的,你當了英雄拯救了他們,代價就是你要承擔那些苦痛,你會消散。」


    「後悔嗎?宋鯉。」


    「不……不對…」宋鯉捂住腦袋,打斷顧望閑。


    「你說的,我打破了其他人的悲慘的命運,但是,向淼文一開始不就是脫離於既定命運之外的嗎?」


    宋鯉還記得,剛來的時候,劇情偏差值根本就不是零,向淼文根本就沒有按著原書劇情在走,這就是意味著向淼文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出現了偏差。


    「哈……哈哈哈!」聽見宋鯉這樣說的顧望閑卻忽然大笑起來,前仰後合,像個瘋子。


    「哈哈哈!宋鯉,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啊!」


    「向淼文的命運,是你拚盡了近乎慘烈代價打破的啊!你忘記了嗎?」


    「十年前,將所有人既定的劇情與命運絞了個稀巴爛,幾乎重創世界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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