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小諾說:「習慣就好,畢竟導演也不是什麽魔鬼嘛。現在你們打算怎麽辦呢?鎮上魚攤離這裏,坐車也要10分鍾,你們走路肯定來不及的,去晚了扣你們工資的。」


    宋啓明想了想:「羨魚哥,要不我們去向節目組借錢吧?」


    小諾說:「借錢也可以的,導演說算利息的,2還5,4還10。」


    宋啓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比羨魚哥還要奸商啊!」


    林羨魚:……


    本來他遊離在外,鏡頭都給不了一個,偏偏被宋啓明cue了一下,立刻被攝影師捕捉到懟臉拍。


    林羨魚:「勿cue,謝謝。」


    黑粉被他小貓臉逗得樂嗬。


    ——「你清高什麽呢,小宋弟弟看得起你。」


    ——「誇你呢毒毒,萬般皆是愛,收著小黑爺我的愛吧!」


    ——「給你個鏡頭不爭氣,笑一個招攬粉絲都不懂嗎?笑一個我立刻轉粉!」


    ……


    黑粉實在是好玩,小諾讀了一段給林羨魚聽。


    「哈哈哈,林老師有什麽想說的嗎?」


    林羨魚對著鏡頭,擡眼間,漂亮眉眼明亮逼人。


    他美得可以讓人完全無視他的散漫和拽。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呀。」


    宋啓明倒吸一口涼氣,沒有一個藝人敢這麽說話。


    鏡頭裏,他捂著嘴巴,寬大手掌下嘴角卻彎了起來,笑意輕揚,止不住擴散。


    林羨魚果然是,雖然美麗,卻實在愚蠢啊。


    你、完、了。


    小諾尷尬笑笑:「林老師好幽默呀,不怕粉絲生氣?」


    洛雲郅:「他膽子很大。」


    似乎是若有所指,林羨魚衝著洛雲郅偏了下頭。


    翻窗拉他下水,純屬意外。導演看在他麵子上,不和林羨魚計較,洛雲郅一語雙關。


    林羨魚隻當聽不懂:「我還有粉絲啊?」


    小諾不敢說話,給他讀粉絲彈幕。


    「他當然沒粉絲,我們都是他黑粉,嚴格來說,他應該管我們叫爹。」


    剛讀完「噗嗤」一聲就笑了。


    宋啓明笑意僵在臉上,這樣粉絲都不生氣?


    這群黑粉,越來越不對勁兒,黑不像黑,粉不像粉,倒像是……能開得起玩笑的朋友。


    離天下之大譜、滑天下之大稽!


    粉黑和藝人,怎麽可能像朋友呢!


    小諾:「哈哈哈哈!」


    連冰山臉洛雲郅都勾了勾嘴角。


    林羨魚挎著小貓臉,對著洛雲郅不滿道:「你人設崩了,洛影帝。」


    洛雲郅笑意不減:「還好。」


    林羨魚躺平:「各位爹,孩子餓餓、飯飯。」


    ——「孩子裝餓老不好,應該是裝的,打一頓就好。(打賞兩個板磚)。」


    ——「(打賞三個板磚)。」


    ……


    嘴巴硬,手上摳,但鐵雞公也能自願拔毛。


    一個板磚一塊錢,前後加起來快二十塊。


    林羨魚笑出來了:「導演,我要提現!」


    導演痛苦麵具:什麽b動靜?


    第21章


    觀衆打賞這一塊還真被導演忽略掉了,一開始隻是想著加入直播模式,按照熱度給後續任務做參考。


    沒想到林羨魚的眼睛連這個都不放過。


    既然提出來了,沒理由不兌換。


    導演黑著一張臉,給笑嘻嘻的林羨魚兌換,同時立刻立下規則:


    1、直播間不接受任何打賞、禮物!


    2、待補充。


    ……


    ——「牛逼,專門為林毒毒開設的規則限製條件對嗎?」


    ——「能把導演逼成這樣,林毒毒真是好樣的。」


    導演不允許打賞,隻要是擔心粉絲跟風攀比,他要的是實打實的熱度,而不是靠著這種方式撈錢。


    但作為第一個發現的人,林羨魚理所應當得到了自己的獎勵。


    「這樣就夠我們往返了呢!」宋啓明驚喜,「羨魚哥真的好厲害!」


    林羨魚擺了擺手,對著宋啓明清澈笑笑。


    笑容很幹淨,眼尾向上,眼尾印著光斑,像開放的金色桃花。


    ——「毒毒一笑,生死難料。」


    ——「媽の,他給我下蠱。」


    ——「來,黑大狼們,喝藥。」


    宋啓明也有那麽一瞬間被他的顏值晃花了眼睛。


    四目相對,林羨魚眼波似彎鉤,願者上鉤的鉤。


    林羨魚說:「我借錢給你們,利息1塊,比導演公道多了吧。」


    宋啓明:「……」


    草,什麽惡-毒釣魚佬!


    林羨魚向著導演海豹拍手手:「感謝導演送來的好建議!」


    ——「導演:誰氣成河豚了我不說!」


    ——「臭寶學什麽海豹拍手手,裝什麽可愛!」


    時間不等人,宋啓明和洛雲郅一人借了2塊,三個人擠上公交車,搖搖晃晃向著魚攤而去。


    ·


    小鎮每逢1、3、5趕集,每次趕集魚攤忙都忙不過來。


    早早有工作人員安排了鏡頭在這裏,魚攤老闆手上功夫根本沒停過,挑魚、殺魚、宰魚,一氣嗬成。


    成熟穩重的老闆眉宇間自帶一股殺氣,他掃了眼時鍾,不耐煩的皺起眉毛:「忙都忙不過來了!」


    觀衆們一進來,就被老闆麻利殺魚的姿態嚇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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