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睡不著,」曹錯委屈巴巴地把臉往許卿湖懷裏鑽了鑽,聲音沙啞道:「大郎,我好痛啊。」


    許卿湖一聽到曹錯這樣的聲音就紅了眼眶,他不敢去碰曹錯手上的手臂,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髮,道:「在呢,在呢,不怕。」


    曹錯單手緊緊地抱著許卿湖的腰,道:「大郎,你今天趕了很久的路吧,方才我看你的衣服都濕透了,你怎麽也不知道找個地方避避雨啊?」


    許卿湖柔聲道:「沒事兒。」


    曹錯抬起頭,親了親許卿湖的下巴,疼惜道:「大郎,你一路趕來累不累啊?」


    「不累,」許卿湖把人抱得更緊了些,道:「不累,時候不早了阿遠,你趕緊睡吧,我抱著你睡。」


    曹錯像是聽不見許卿湖催他睡覺的言語一般,道:「我好想你大郎,我每時每刻都好想見你。」


    許卿湖額頭抵著曹錯的額頭,唿吸聲特別重,一挨著曹錯他就像被人餵了催/情藥一般,渾身都要燒起來了似的。


    但是許卿湖不敢不克製,他規矩地抱著曹錯,哄小孩兒似的語氣,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的,睡吧小狼,我守著你。」


    曹錯臉往前湊了些,飛快地在許卿湖唇邊親了一下,但是這樣輕如鵝毛似的吻根本就不能緩解他的相思之苦。


    曹錯伸出舌頭舔了舔許卿湖的嘴唇,許卿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發出很沉的一聲嘆息,就連許卿湖的氣息都讓曹錯無可救藥地思念。


    曹錯湊過去吻住許卿湖,但是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許卿湖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唿吸變得越來越沉重。


    曹錯伸手想去摸許卿湖,許卿湖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思一般,立馬就握住了曹錯的手,低聲道:「曹知遠,不行。」


    曹知遠巴巴道:「可是你都這樣了大郎,怎麽辦啊?」


    「怪誰?」許卿湖看著懷裏的始作俑者,卻又不忍心斥責他分毫。


    曹錯下巴靠著許卿湖的胸口,眨了眨眼睛,道:「怪我,大郎,你鬆開我,我幫你弄吧,我這隻手沒有受傷。」


    見他這樣,許卿湖的聲音冷了許多:「你越來越有本事了啊,受傷了還來攛掇我,你手是一點兒都不想要了嗎?早知你沒什麽大礙我又何苦跑這一趟?」


    聽到許卿湖聲音變了,曹錯立馬就慫了,靠著許卿湖的肩膀,可憐兮兮道:「我就是不想你忍得太辛苦才這樣的,你別兇我大郎,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大郎,我手臂真的很痛,可嚴重了。」


    許卿湖長嘆了口氣,這個人現在怎麽這麽會撒嬌了?簡直是奔著要人的命來的。


    「你故意的是吧?」許卿湖泄憤般地在曹錯下巴咬了一口,隨即把人放到床上,拉過被褥蓋在他身上。


    曹錯不解道:「大郎,你這是做什麽?」


    「你待著別動。」


    許卿湖坐在床尾,麵對著曹錯自己疏解,眼前的場麵看得曹錯眼睛都紅了,他咽了咽口水,想湊到許卿湖那邊。


    許卿湖手上的動作沒停,冷聲道:「你若是敢動我現在立馬就走。」


    曹錯真就不敢動了,但是看著許卿湖這樣,曹錯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有蟲子在爬一樣,許卿湖的每一聲嘆息每一眼神都快要把他逼至崩潰的邊緣。


    許卿湖手上的動作時慢時快,偏偏他的眼睛也不閑著,直勾勾地盯著因他的「威脅」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狼崽子。


    曹錯被他的眼神看得情難自已,他有些招架不住許卿湖如此坦誠灼熱的目光,連忙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許卿湖,但是他又不想錯過許卿湖當著他的麵兒自我疏解的樣子,於是他時不時就會再抬起眼睛朝許卿湖看去,但是隻要一對視上他就會立馬敗下陣來。


    許卿湖看著曹錯越發的難以忍耐,他到底是怎麽長的?小時候明明還隻是和尋常少年差不多的清秀模樣,怎麽大了之後長成了這樣?每句話,每個眼神,每個舉動都讓人心神皆亂。


    許久,許卿湖才了事。


    許卿湖靠著床沿,曹錯這才敢靠過去依偎在許卿湖懷中,曹錯把臉埋進許卿湖肩膀,很快許卿湖就感覺道肩膀濕濕的一片。


    曹錯隻要一委屈許卿湖便沒有任何辦法,他拍了拍曹錯的背部,道:「怎麽了小狼?」


    「你方才的樣子好兇,」曹錯抽泣道:「你都不讓我挨著你,還說要走,我怕。」


    許卿湖避開他受傷的手臂,繼續輕柔地拍打他的背部,道:「哄你的,我不走,哪裏也不去,就在這兒守著你。」


    曹錯哭累了之後才靠在許卿湖懷裏睡著了,雖然曹錯不說,但許卿湖還是知道他為什麽要哭,他才二十一歲,他也怕痛,也怕自己的手會廢掉。


    許卿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曹錯的頭髮,繼續輕拍著他的背部,繼續哄小孩兒似的哄著。


    曹錯剛醒來就看見許卿湖背對著他在換衣服,他坐在榻上盯著許卿湖的後背看。


    許卿湖的後背很寬,還能清晰地看到他背部肌/肉線條跟隨他的動作而起伏,許卿湖換好衣服才轉過身去,沒想到曹錯竟然也醒了。


    「怎麽這麽早就醒了?」許卿湖上前去坐在曹錯旁邊,順勢把人攬進懷中。


    曹錯腦子還有些發懵,道:「我還以為昨夜是我在做夢來著,看見你我就踏實了。」


    曹錯說話時還帶著點鼻音,既懶倦又勾人,許卿湖摸了摸他的臉,道:「於瓚說你的手臂被落石砸斷了,不親眼看著我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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